能和博阳王及叶候世子一道散步的传奇女子。
曹见素朝两人福了福身,“世子和王爷自有要事,我岂敢耽误两位,回去的路我知道的,就不麻烦世子相送了。”
肖漱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不嫌事大道:“王爷都说了他闲来无事想走走,曹姑娘难道还比王爷排场还大,请不动?”
曹见素哪里敢承认自己比博阳王架子还大,只好干笑,“世子爷不要取笑我了,就此告辞。”话毕,她朝裴鄯一福身,急急忙忙地转身就走。
她脚下生了风一般匆匆疾行,也顾不得行不动裙的淑女教养了。
转过月亮门,她担心肖漱会跟着,余光回头望去,肖漱和裴鄯都立在原地未动,一样的姿态看着她。两人都是玉树临风的模样,只是气质浑然不同。
曹见素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两人往回走。还没走到宴会的地方,就听到一阵喧闹声。这不是欢声笑语的喧闹,而是夹杂着慌乱。闹哄哄的,一句也听不清。
曹见素心知有异,怕是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怎么那边这么闹?”
“只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两人加快了脚步,进了园子,发现原先一道打叶子牌的夫人和那些个小姐们都围在园中一座抱厦外,神色焦急。
叶候府的下人们虽然镇定,但也能从她们脸上看出几分慌乱。
“都别说话了!”里面传出一声呵斥。
曹见素听出来,声音是叶候夫人的。
“这是怎么了?”她轻声问一旁的贵女。
那贵女惊得花容失色,脸上一层薄脂都盖不住底下的惨白。她自是认得曹见素,似乎犹豫了片刻,才探过头来低声道:“陈老太妃吃了一块糕点被卡住了喉,这会儿子递了牌子传太医呢。不过,太医还没有赶过来,你们曹家一位姑娘站了出来,说她有法子,这会子陈老太妃已经移进抱厦去了。”
曹见素一怔。她们府上的姑娘有法子?是谁?
这件事显然是大事,若是治好了还好,若是治不好,别人可不会领你的好意,不顾前因后果,统统都要算到人头上去。
曹见素转目一看,果然曹家老太太不在。
抱厦里显然不准多余的人进,这会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只是不多时,里面就传来动静,声音里带着喜意。
这显然是起了作用了。
“天可见的,虽老太妃福泽绵长,今儿这遭可吓着臣妇了。好在老太妃安然无恙,不然臣妇虽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里面传来叶候夫人的声音。
听到这话,众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无虞了。
里面又一阵劫后重生的感叹,这才有人说到功臣。
“幸亏有这位姑娘妙手回春,瞧着眼生得紧,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我这把老骨头今儿逃过一劫,多亏了这位姑娘,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儿?叫老身怎么感谢你才好…”
那人还没出声,曹见素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果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来。
“回老太妃话,我姓曹,名泠玥。”
松香转脸回来看了一眼曹见素,眼里也是震惊,泠玥姑娘还会医术吗?
曹见素也不太清楚曹泠玥是怎么会医术的,但是各人有个人的造化,今儿曹泠玥救了陈老太妃,他日指不定会因此有什么造化,但是这跟她无关。
博阳王随即听闻消息后赶来。
陈老太妃将曹泠玥拉到身边,和蔼地看着曹泠玥,对裴鄯道:“亏得有了曹家姑娘,施了法子救了我,否则等牌子递到宫里,太医来,说不定老身这性命就交代了。”
叶候夫人吓得脸色一变,“老太妃福泽深厚,遇事定能逢凶化吉,老太妃可万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吓臣妇了。”
曹泠玥羞涩一笑,将目光低垂。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泛起了波涛,这博阳王,容貌真是出乎意料。想到先前曹老太太的提点,又经过了这遭,陈老太妃十分喜欢她,也未必不能了。只是须得好好谋划。
裴鄯将目光从曹泠玥身上一扫,拱手致谢,“多谢曹姑娘,届时定备下厚礼送至府上。”
裴鄯向来喜怒不外露,曹泠玥从他神色上看不出个好坏,但是她救了他母妃是事实。这是莫大的人情,他就算此刻没有表现出什么感激之情,老太妃可会一直记得。
“好孩子,”陈老太妃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我们王府人少,王爷也没个妃子陪我说说话,你要是得空,要时常来府上陪我说话解闷。”
曹泠玥心中大喜,脸上却没有惊喜的模样,她蹲身浅浅地微笑,“蒙老太妃不嫌我嘴笨,我得了空定会时常去府上陪老太妃的。”
这模样做得十分沉稳,老太妃似乎更喜欢了几分。还爱屋及乌的,将曹家其余姊妹都叫上前去说了几句话。
曹见素自然也上了前去。她见了礼,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