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同时回来的,还有曹汾的两个庶出儿女。
姑娘和曹见素差不多大了,今年十四,儿子小一些,今年八岁。
因着昨晚上周氏硬扛着没同意将曹嘉名收为嫡子,闹得不欢而散,周氏娘家也是做官的,周氏不同意,就是高氏也不能强行叫她服从,不然周氏跳脚不干了,惹出她背后的娘家来,这事是曹家理亏。
周氏不肯,曹汾纵使气也没办法。这件事情只能徐徐图之了。但是他总要给这娘仨撑撑场面,免得以后叫人欺负了去。
曹见素就在高氏处见到了这娘仨。
前世她是没有见过这三人的。这会儿细看,妾也并非绝色,并且也三十出头了,纵使年轻的时候有几分姿色,美人垂暮,总要削减几分的。她眼角已爬上了细纹,身材也有些走样。
周氏直直地盯着这妾打量。心里有些失望。
她以为曹汾那样护着的,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绝色佳人。如今看来,这姿色比她差得多了,不知道是给曹汾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妾垂着头,低眉顺眼的模样看来很是温婉。再看周氏,她一直都是强势得不肯退让半分的模样。又见周氏眼里都是不屑,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输在哪里了。
高氏眉头拧得紧紧的,地上跪着三个,她最先叫曹嘉名起来。
“过来让我悄悄。”
这娘仨儿都是从小地方来的,还不知道这妾是个什么出身呢。周氏好整以暇地等着看他们出丑。不想曹嘉名举止大方得体,从容不迫地从地上起身,微微垂着头,走到老太太跟前,也不做声。
老太太十分满意,至少规矩还是懂的。
高氏问了几句功课上的话,比如读了什么书,认识多少字之类的。
曹嘉名声音虽然稚嫩,听来却甚是有一股子沉稳。
“回老太太的,嘉名三岁便学完了启蒙书籍,现在跟着老师学习经书。嘉名也不知道具体认识多少字。父亲书房里的书嘉名大半都看过了。”
高氏惊讶,拉住嘉名的手,笑道:“那么多书,你才多大都看了大半,真真是好样的。”
曹嘉名抿抿唇,“老太太过奖了。”
高氏赏了他几块好砚,“回去好好学,你爹给你请的先生应该是极好的了。”
曹嘉名就退了下来,站在一旁。
因着昨晚上和周氏闹得不愉快,高氏有心不给周氏脸面。就将地上的两人叫了起来。
她问庶出孙女,“你叫什么名?多大了?”
“回老太太,我唤安歌,今年十四了。”曹安歌长得像她姨娘,细长的腰,瓜子脸很是水灵。
老太太便褪下了自己腕上戴着的镯子,招手叫她过来,将镯子戴到了曹安歌手腕上。
“你也是个好的,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如今回来了,以后你母亲自会给你备好嫁妆,还不曾定亲吧?”
曹安歌红脸点了点头。
高氏这话可不是说给曹安歌听的,是说给周氏听的。其他庶女高氏从来没过问过,这个她却偏生当着周氏和一屋子的面说周氏会给她备嫁妆。她话都说出来了,周氏不管愿不愿意,总要给她备一份的。
周氏听得眉头直打结。高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妾听了高氏的话,喜得连连磕头,“安歌儿,还不好好谢谢老太太!”
那妾姓赵,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只是父亲获了罪,后面碰到了曹汾,就委身做了曹汾的妾。
她回曹家来,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儿子都还好说,他是男丁,再怎么样不会太苛待他。但是女儿不一样,她自己生的当成宝,但是到了主母跟前,跟旁的伺候的丫头没什么分别。亲事自然也不会上心。
这会儿得了老太太的话,赵氏就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周氏恨恨地瞪了曹安歌一眼,这些讨债鬼!
二房实在腾不出院子,赵氏就跟着周氏住在长云院里。周氏之所以这样,也是有她的算盘。到时候一个院子,曹汾不可能夜夜歇在一个姨娘那而无视她这个正室!
曹安歌就跟着那几个庶出姑娘挤在香风居里,反正香风居也大,她一个庶出的姑娘就一个小丫头伺候,也住得下。
只有曹嘉名得了老太太亲自发话,住在前院,和曹嘉学相邻。
几个姑娘次第出了礼佛堂,曹安歌由着下人领着,赵氏则留下来伺候周氏一道走。
曹媛几步冲到曹安歌面前,她在老太太那受了气,周氏昨晚上还骂了她一顿,曹媛心里实在气不过,又想着曹安歌不过是个庶出的,以前那几个庶出的姐妹惹她不痛快了,曹媛打骂都是有的。只是她自己不动手,让身边的婆子动手。
但这会儿,她扬手就给了曹安歌一个响亮的耳光。
曹安歌被打得头一偏,满目不置信地看着面前怒目扬眉的曹媛,她还不认识曹媛,但是知道方才在房间里,这个人就一直恨恨地盯着她。
曹见素看不过眼,上前劝道:“六妹有话好好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