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玩空虚,也不是憎恨父母不关心他玩叛逆,没有人知道,那种“众星捧月”一样的感觉让人多么痛苦,别人也好,家人也罢,他们从来只会把他往上推,不管他需不需要、有没有压力,上得那么高会不会摔下来?摔下来会不会痛?却从来没有人在他马上就要掉下去的时候拉他一把。
到头来,只有江洋。他知道,就算他不是省长的儿子、不是偶像明星,那个男人也还是会那样对他,因为,在江洋眼里,他只是程征宇而已。
如果可以,他至少希望能告诉江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只把这当成是游戏------
因为两只手一只轻伤一只重伤,程征宇不得不暂时放下工作休息一个星期。从牙缝里的挤出来的时间,他早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度过了。
“姓江的!我跟你没完!”
“啪~”地一声,江洋手上的笔从指缝里掉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写了一上午的报告上沾到了几滴黑墨水,怎么看都是个很傻的失误,不过还好,倒也没有别人发现。
复职的第三天,一切照旧,倒是感觉好像比以前更清闲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扫黄组里今天安静了许多,因为五个成员有三个外出,剩下江洋和另一个男同事,颇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江洋正准备把快要写完的报告收起来,一阵突然响起的音乐让他犯了刚才的小小的失误。
“哎~?又在放他的歌啦?”打开广播的另一个人吹了声口哨,无不佩服地说:“已经连着一星期放这位程小天王的歌了------”
江洋拿上报告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我出去一下。”
“哎?你不听完歌再走?你不是挺喜欢听他的歌的么?”
江洋头也不回地说:“我去买中饭。”
“哎?不去食堂吃了?”
回过头,江洋伸手推了一下眼镜,白光一闪。
“你哪那么多‘哎’?”
于是乖乖闭嘴。
出了东署的大门,江洋却一下子没了方向。说是买中饭,其实他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既然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便利店买个便当,也许还应该买包烟------
只不过他转身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马路边上一个中年男人拦着一个年青的男人,那姿势,一看就知道不是打劫就是敲诈。
中年男人一脸的凶神恶煞,破T恤和旧牛仔像是几个月没洗过一样,整个人怎么看都只能用猥琐两个字形容。而与中年男人的丑恶嘴脸跟他完全成反比,年青的男人虽然带着墨镜,但看就知道应该长得很不错,身材也算高大,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价格不绯,然后好像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得,肩上背了个LV的男式斜背包,走在哪里都是个抢劫的好对象。
两个人横在马路边,只看到中年男人表情凶恶嘴里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年青男人苦着一张脸,好像被欺侮的很惨,两只手死死抓住肩上的包,一个劲地摇头。
江洋皱了一下眉,若有所思一会儿,然后推了一下眼镜,双手插进裤袋里慢慢朝那边走了过去。
“小子!今天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大爷我可不是吃素的!”
江洋走到他们身后的时候,中年男人正扬着他“沙包大的拳头”在年青男人面前直晃,一副“欺凌弱小”的样子,让人搞不懂的是对方明明比他高出一大截,为什么却不反抗。而这时年青男人突然一抬头看到了江洋,别人看不到的他墨镜底下的两只眼睛像是见了rou的狼,直冒绿光。
“你在干什么?”江洋问了一句。
“嗯?”中年男人猛地转过头,五官都抽在一起,恶狠狠地说:“哪个小子敢坏你大爷的事!”可一看清江洋的脸,刚才嚣张的气焰“嗖”地一下全灭了,好像老鼠见到了猫。
“江、江sir!”
“呵呵~”轻笑了一声,江洋声音不大不小慢悠悠地说:“赵三胖,几天没见你胆子见长啊!不卖盗版改拦路抢劫了?”说这话时,眼镜片上一片白光,就只能看到两片发亮的镜片和微微咧开的嘴角,效果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不是!我这、这不是------”中年男人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得抓耳挠腮。
“不用紧张。”江洋又是“灿烂”一笑,“你又没卖碟,抢劫不归扫黄组管,你继续,我进去叫其他同事来‘招待’你。”
这一招待非得要他的命不可!抢劫可比卖碟片罪重多了啊!
“江、江sir!不是!我不是抢劫!是这位兄弟给我五百块让我扮流氓敲诈他,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们局里哪个女警花了想吸引人家注意!心想这也是做好事啊!可没想到把您老等来了!我冤枉啊江sir!我才拿了二百五的定金啊~”
江洋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人。
“那什么------江sir您忙着吧!我去做生意了,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