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位置,移到张蕙兰和谢沈中间,非常Jing准的挡住了娇妻的视线。
“夫……夫君。”张蕙兰终于留意到自家夫君板起了脸,小声唤他。心里很不争气的开始打鼓,不解自己明明天不怕地不怕,为何对着杨康宁就气势全无。或许、或许是他惩罚人的方式,太过让人难以启齿。
张蕙兰脸红彤彤的,眼睛一眨一眨四处飘。
杨康宁冷着脸,一字一字说道:“专心赏花灯。”
“哦。”张蕙兰立刻站的笔直,专心致志看着街上那一盏一盏各式各样的花灯。
岂料她这反应让杨康宁脸色更加铁青,眉都拧成一团。瞥了眼旁边歪腻在一起的谢沈二人,心里更是酸溜溜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给旁边小夫妻酿造了一坛小醋的谢知非和沈墨茹继续旁若无人说着歪腻的话,一团融洽看街上人来人往。
忽然,谢知非伸出手指了个方向,对沈墨茹道:“看那,灯王。”
沈墨茹顺着谢知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街道的中央搭起的灯台最高处,升起了一盏形似八角塔的由数十盏小灯笼拼凑而成的超大盏灯笼。
“好华丽。”沈墨茹感叹。
这个盏灯王华丽的让人惊叹,却没办法让她喜欢。也许是太华丽了,相比之下,那些普通又巧夺天工的普通花灯更接地气,反而更讨喜。
“是很华丽。”谢知非声音一贯的分温柔,目光却再次落在沈墨茹脸上。
小二来敲门,他们四人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桌。
四人回到饭桌上,气氛(怪)和(异)谐吃了一顿元宵晚膳。
吃过晚膳,四人坐着喝茶歇息,谢知非询问了下杨康宁春闱考试准备的事。沈墨茹和张蕙兰则有些坐不住,迫切想出去逛逛。
看出她们的小心思,谢知非和杨康宁没再多聊。今天日子,自然是陪着喜欢的人赏花灯重要。
一年一次的元宵灯会,上京很多平时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们在这今夜都出来了。谢知非和杨康宁两个如此颜色的男子一起出现,惹得路人频频侧目,自然也包括那些平日里连男人都不敢谈论的闺阁小姐。
只不过这些小姐们在看到走在他们前方的沈墨茹和张蕙兰后,心里不由都暗暗惋惜,甚至有些暗暗腹诽,如此绝色的男子竟然配了那样的俗物。
被人腹诽俗物的沈墨茹和张蕙兰快乐的无暇他顾,琳琅满目的花灯她们看都看不过来,觉得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每一个都好看极了。不止花灯,还有五花八门的灯谜,两人拼尽了智慧总算猜出了两个。
明明是大冷天,但玩的兴奋的沈墨茹和张惠兰二人却热的额头都冒汗了。
谢知非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仔细替沈墨茹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看蹦蹦跳跳的,小心明天起来腿疼。今晚不宵禁,别着急,慢慢逛。”
一旁的张蕙兰心又开始打鼓了,咚咚咚狂跳,假装认真在看跟前的灯笼,心里却是已在呐喊,呜呜呜,谢大人对阿茹好温柔啊,跟夫君对自己完全不一样,好羡慕。
羡慕一时战胜了胆怯,张蕙兰忍不住幽怨瞥了杨康宁一眼,恶狠狠抬起手拿自己的衣袖擦自己额头上的细汗。
罢了罢了,她就是个苦命的,夫君哪会这么温柔待自己。不是咬就是啃,弄得自己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常常睡不饱。想她做姑娘的时候,想睡多晚就多晚。唉,成亲真是太不美丽了。
莫名其妙被小娇妻瞪了一眼的杨康宁心漏跳了半拍,又见她摸着那个灯笼不撒手,暗忖,莫不是怕自己不给买?
自以为猜准了妻子心思的杨康宁走到摊主前,指着张蕙兰手拿着的那盏画着兰花的灯笼问:“这个灯笼怎么卖?”
摊主见在自己摊前站了那么久的几个客人终于问价了,乐呵呵道:“一个十六文,两个三十文。”
“要几个?”杨康宁低下头问比自己矮了足足一个头的小娇妻。
张蕙兰有点懵了,啊,夫君要给自己买灯笼,莫不是觉得他们该回家了?张蕙兰很不舍,虽说今天也出来大半天了,可是难得与阿茹相遇,还没逛多久呢,夫君就想回去。
再联想到杨康宁经常一天黑就催催她歇息,热衷于和她行周公之礼。张蕙兰打了个冷颤,越想越觉得夫君就是想早点回家……
杨康宁拧眉,怎么他问小娇妻要买几个灯笼,她反而快哭了的表情?怎么回事?再看了眼旁边含情脉脉眼里只有彼此的谢知非和沈墨茹,心沉了沉。也许在这方面,他需要跟谢知非好好请教一下。
看到夫君拧眉,张蕙兰怯怯道:“夫君……我还想再逛逛,我们看看再买灯笼,可以吗?”
摊主听到这话不高兴了,脸立刻板起。若不是看这几人衣着富贵,不是买不起几个灯笼之人,只怕想赶人了。在他摊档面前站了那么久,却不想买,这不是妨碍他做生意吗?摊主敢怒不敢言,愤愤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不买就不买吧。”杨康宁轻叹了口气,人流渐渐往这里涌,他担心妻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