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苍白的小姑娘一眼,还有空说风凉话似的淡道:“你看,我都跟你说了不用听。”
姜鹤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他面不改色地任由她把脚,搭他的脚背上。
老李发表完他的“开学致辞”,让他们把书翻倒某一页,开始正式上课。
上课的内容姜鹤早已反复预习,为了适应上课,她还会抓着偶尔有空的姜院长或者姜枭,给她反复地念课本上的知识,关于安培定则,什么磁场,电流方向等……
她努力去熟悉一些比较常用的关键词汇,让它们深深地印入她的脑海里,不至于听到也反应不过来。
只是刚开始上课时,她难免还是有些紧绷。
仿佛回到了刚刚生病那一会儿,上课听不懂,又担心自己跟不上,还要畏惧老师突然提问,整节课整节课都很紧张……
她整个人呼吸都变得很小心。
老李转身写板书,顾西决也转身开始小声地跟姜鹤重复刚才他说的话:“安培定则,也叫右手螺旋定则,是表示电流和电流激发磁场的磁感线方向间关系的定则……”
他把笔塞给姜鹤的右手掌心。
“右手握住通电直导线,大拇指顺从电流方向,四指指向就是磁感线的环绕方向——”
他带着姜鹤的手腕竖起来。
笔从她的掌心滑落。
“啪嗒”一声轻响,她扑倒在桌子上,有点紧张地看向四周,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
“翻手,你要,说一声!”
她在桌子下面踢顾西决。
顾西决被踢的有点痛,同时发现自己可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发现自己还挺怀念在桌子底下被踢的感觉……当然这不可能告诉她。
“你自己握不住还怪我。”
“你非,笔,塞只笔给我!那么细!换个好抓的来!”
姜鹤气急败坏。
说完发现顾西决面无表情地垂眼望着她。
姜鹤:“?看什么?”
顾西决:“开学第一天,好好上课,你开什么黄腔?”
姜鹤:“?”
姜鹤:“……”
她甩开他的手,夺回自己的右手准备不搭理他抄板书,抓过圆珠笔摁下去,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没办法直视手中的笔了——
主要是旁边有一道略微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手背上。
“顾西决,你能不能,抄板书。”
“抄什么抄,回去抄你的行了,”少年懒洋洋地回答,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微微侧身看着她,“安培定则二,通电螺线管的情况下,手握住通电螺线管,四指指向电流的方向……你手不用摆摆看吗?”
姜鹤忙着抄板书课堂笔记:“右手很忙,你住口。”
“……”顾西决面无表情,冷静地问,“你准备一节课开几个黄腔才算完?”
姜鹤头也不抬,完全免疫:“闭嘴,嫑,影响我学习!”
顾西决:“……”
不合格的同传翻译器同学的照顾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春夏更替。
今天的江市春天来得慢,走的却很快。
伴随着接近六月,天气逐渐炎热,春季校服穿不上两天就换成了夏季校服的短袖。
夏天来了,伴随着第一声蝉鸣,校园里的气氛也变得浮躁起来。
6月7日这一天值得纪念。
从进了校园开始,就感觉到了学校气氛的压抑和紧绷。
校园里的人一下子空了三分之一,站在门口执勤的那批学生会的人也换成了新的面孔,因为这一天是全国的统考日,高三的学长学姐都去参加高考了。
校园里显得空荡荡的。
高二的教室里人心惶惶。
姜鹤早上到了教室就有些坐立不安,一路上马路上全部都是什么“爱心送考车”,偶尔能看见人从学校里走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文件袋,身上没穿校服。
作为省重点,江市一高有自己的心眼,为了防止考场sao扰或者勒索,学校规定高考、看考场的时候,一缕都不许穿学校的校服,学霸们在这两天必须泯灭于众人,安心完成考试。
所以那些人只能是高三的人,今天要去参加高考的,高三的人。
姜鹤趴在走廊外的栏杆上往外望,又看见一个穿常服的从教学楼走出去,她转头问身边的人:“他现在才走,不怕迟到么!”
声音有点尖锐。
顾西决无语地上下打量了下满脸紧绷的小姑娘:“大多数江市一高的考场都在隔壁五中,现在才七点半,考试九点半开始,从这里出发,两个小时,爬过去都该爬到了。”
“万一,准考证,忘记了呢!”
“怎么可能?”
“走错考场,忘带准考证,铅笔没削好,路上堵车迟到……”她飞快地说着,居然也不怎么卡壳,比她日常说话利索的多,“每年,这种故事,都有!”
“少看社会新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