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人能证明吗。”
宋银川小声地嗯,又连忙说:“策哥,这都结案了,你怎么跟警察问话一个口气啊……吓死人了。你难道……不相信是李雅兰杀的人吗?”
肖策:“没有,我就问问。”
宋银川觉得肖策有点过分,命案发生的时候他又不在,现在倒好,时隔五年,回头来重新询问案子细节,难道是在玩推理游戏吗。但他敢怒不敢言,只好低头又喝了口水。
这个当口,卧室的门突然被陈绯推开了。宋银川手一抖,水洒了一滩。
陈绯看上去振作了一些,不再像方才那样恍惚,她对宋银川说:“银川,帮我查下S城女子监狱联系方式,打个电话问问三监区的会见日期和非亲属人员会见需要办什么手续。”顿了顿,道,“我要见李雅兰一面。”
没等宋银川反应过来,肖策直接上了省监狱管理局官网,很快在“狱务服务”一栏找到了S城女子监狱的电话号码、会见日期以及注意事项。
上个会见日刚过,距离三监区下一个会见日只剩两天。肖策浏览网页,看见上面写着,非亲属(或监护人)会见罪犯,必须经狱政科审核,监狱分管监管领导审批。
肖策打电话去确定审核时间和预约探监时间,得知今天太晚了,那边让他们明早八点带上身份证过去。而安排会见的时间,一般在会见日当天上午8:00-11:00或是下午14:00-16:00进行。
这一系列Cao作惊呆了宋银川,他不知道为什么绯姐和策哥这两人逛个街回来后,突然对五年前的案子重燃兴趣。愣愣地又问了陈绯一遍。
陈绯没想过瞒宋银川,坐在桌边,把肖策给自己留的饭菜吃了个干净,一边将下午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宋银川的脸越听越白,到最后,失声说:“李雅兰不是凶手?!那会是谁?”
肖策全程旁观宋银川的反应,此时淡淡道:“凶手是谁,李雅兰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陈绯也这么想,所以她必须去见李雅兰一面。
晚上,肖策和陈绯洗过澡,平躺在床上,关了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隔了很久,陈绯说:“你都问银川了?”
肖策:“嗯。”
陈绯侧了个身,背对肖策,说:“其实你没必要了解那些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肖策说:“你还在生气我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吗。”
陈绯:“不,我不生气。你又不是事发之后为了避嫌才离开的。”
肖策能感觉得到,陈绯没有骗他。她这个人原则清晰,不生气就是真的不生气,但是肖策也很清楚,陈绯心里的芥蒂。
他永远忘不了陈绯喝多了的那晚,被娇背回去之后说的那些话。她说,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在哪呢?我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时候,他在哪呢?
肖策听在耳中,觉得好像有把刀子一寸寸楔进心里,而后每回想一次,那把刀就往里送得更深一点。
如果这是他的过错,兴许还能改正。可惜不是,这只是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巧合。
你怨不了人,更不可能让时间重来一遍,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即便一切重演,他们都不会做出更好的选择。所以横亘在心里的,就只剩下遗憾。
多可惜,最需要你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却是别人。
肖策侧身过去,对着陈绯的后背,抬臂拢上她的胳膊,半抱着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绯没有挣,任他抱着,可也没给他动作上的回应,只硬梆梆地说:“我没想过翻案,李雅兰既然心甘情愿,那她去顶罪好了。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收集证据维护正义不是我的职责。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大壮。”
肖策问她:“你知道了以后呢?你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陈绯被他问住,不耐地蹙眉,“我为什么不能?”她说完这话,急急闭上了眼睛,截住肖策的话头,“我困了,睡了。”
肖策没有拆穿陈绯。
他觉得陈绯在回避一件事,如果凶手不是李雅兰,那么嫌疑人十有八九是楼里的其他人。而李雅兰能够主动替那人顶罪,说明嫌疑人和李雅兰关系密切。那么有很大概率,真正的嫌疑人会是轩轩、娇、晓飞他们其中之一。
月华隐没,肖策的眸子暗了暗,他在心里说,或者……嫌疑人名单里还应该多一个名字。
他微微收紧了胳膊——如果真的是那样,肖策不认为陈绯真能如她所说的那样无动于衷。
第二天,陈绯没有让肖策和宋银川同往。
有些事情,女人之间还是比较好沟通,有男人在场,李雅兰或许更难吐露真心。陈绯打算自己去见李雅兰,所以只提交了自己的身份证进行探监审核。
她没想到,狱政科在审核的时候,说:“李雅兰这个月的探监次数用掉了。一般一个月只允许探视一次。”
陈绯讶异,但很快找到了自洽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