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好:“便要打他,也得问明了缘由再打。”
爹是很宠爱娘的,这样的气头上,都停住了挥舞的大棒:“好,让他说,我就站在这里听他说,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娘摸了摸肖思南的头:“说吧,怎么回事?”
肖思南被爹打了几棒子,还倔强得跟不屈的斗士似的,被娘摸了摸头,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哽咽:“我进去私塾之后,说,我是爹的儿子,是肖家的嫡长子,他们就殷勤,奉承着,说我爹好,会经商理财,我娘亲也好,生得美艳动人。我越听越不对,就问他们,他们说,我娘亲是戚夫人。怎么能是戚夫人呢?戚夫人明明只是个妾室,一个跟奴仆差不多的妾室,也配做肖家的当家主母,做我母亲?”
听到这里,爹和娘的脸色各异,但是想来也明白肖思南后面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见肖思南继续说道:“我同他们理论,他们只是不信,因为外出饮宴,爹从来都带着戚夫人,一次也没有带过娘亲,便是宠妾灭妻,也没有宠到这种地步的,他们说,戚夫人肯定是爹的正妻。我再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信,还说,若我不是戚夫人所出,便不是嫡子,是冒牌货,我便同他们打了起来。”
最后肖思南仰着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望着娘,满是悲切:“娘,我没错。”
肖思南的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肖思南的头发:“你没错。”
说完,狠狠地瞪了肖思南的爹一眼,那一眼,仿佛所有错的,全是肖思南的爹。
肖思南的爹面色不虞,只一反手,把家法递给了仆役。
入夜,因为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作为补偿,肖思南获得了跟娘一起睡的机会。天知道肖思南从记事起就被抱离了娘的身边,听见小伙伴说现在还跟娘睡在一起,内心是多么的羡慕。
跟娘睡果然跟想象中一样的好,娘又香又软,脾气还好,难怪爹天天晚上都跟娘一起睡,任凭戚夫人如何作妖,爹都雷打不动地睡在娘屋里。
肖思南本来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睡不着,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白天大哭一场,哭累了,很快便睡熟了。
迷迷糊糊的,肖思南好像听见爹和娘小声说话的声音。
“要不,以后需要女眷出席的,我都带你去吧?”
“你糊涂了,虽然事情过去许久,但以前认识我的人又不是死绝了。若是被人看见,你我必然受累不说,思南更是……人人都要说他是……所出的孽种。”
“好了,好了,你别哭,还如之前商量的那样,不带你,只带戚夫人,别哭了。”
“你……你做什么?孩子在旁边呢。”
“没关系,他都睡着了。”
“小心惊醒了他。”
“惊醒了才好,让他看看他爹是怎么跟他娘睡觉的,叫他看了再不好意思嚷嚷着要跟我们一起睡。”
“你胡说什么……啊!”
这一夜,肖思南睡得很好,娘却似乎没有睡好,虽然发髻依旧如往常一样梳得一丝不苟,表情却恹恹的,眼角绯红,见肖思南不住地打量她,便连脸都红了。
果然,爹当晚便以肖思南影响娘睡眠为由,把肖思南打发回自己房间去了
宝贝(短篇合集)【嫡姐】番外 前夫(?)
【嫡姐】番外 前夫(?)
肖清兰未出嫁前,见过何文。
何文,原是母亲在世时给肖清兰指腹为婚的夫婿,只等肖清兰年满十五,便过堂成亲。
不想一朝父兄俱丧,何家递了退亲的文书,何文跟肖清兰做不成亲人。甚至,落井下石,倒成了仇人。
何文捎信求见,肖清兰本来是不见的,桃喜却借口挑新样子的珠花,将肖清兰诳出了肖府。待软轿停下,肖清兰顺着撩开的帘布往外一看,却哪里是老字号卫瑞轩的铺面,分明是何府的后门。
肖清兰坐在轿子里不下去:“回府。”
“小姐,何相公对你用情至深,便听听他说些什么吧。”桃喜在旁边娓娓地劝。
何文也道:“莫不是还记恨愚兄当年退亲?竟连话也不愿意同愚兄说一句?愚兄知道这些年你吃了许多的苦头,便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清兰,还请原谅愚兄。”
肖清兰看着轿前作揖的男人,她自记事起便被告知要嫁给他,当时父兄俱丧,他却上门退亲,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肖清兰看了片刻,终于只是一叹:“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何文面色一喜:“既原谅了我,府中备了薄酒,你我多年未见,便给愚兄一个面子,进去吃一盏酒。”
肖清兰却仍是拒绝:“入府吃酒就不用了,若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肖清兰不下轿,纤细的身影全拢在软轿的Yin影里,何文只能看见一截粉白的下巴。却那一截白皙尖细的下巴,已然比何文如今的发妻清丽许多,何文看着,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清兰,你当真说亲了?”
肖清兰点头:“不日便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