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顾母说。
顾卿月不作声,握着胸前的那枚吊坠,只觉的渥不热,凉到心里去,耳边是顾母的一声叹息:“很晚了,睡吧。”
隔天,顾卿月收到宋晓书的信息时,人刚醒来。她抱着膝,盯着那条信息,一时未及反应过来。
[十五分钟后见。]
顾母走来叫她起床,见顾卿月手里还握着手机,不免说了两句:“怎么一醒来,就捧着手机,赶紧起来洗漱。“
顾卿月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给宋晓书回了条信息:[你在雁江?]
等她刷了牙,洗了脸后。门外传来宋晓书同顾思敏的说话声,顾思敏推开门进来,先开口道:“卿月,宋晓书来了。”
顾卿月倒是不意外,只是问宋晓书:“怎么会来雁江?”
宋晓书解释:“听说顾爷爷刚出院,我爸特意来看一看。”
顾卿月刚洗完脸,素着一张面孔,头发披散在肩头。几人去吃早饭,宋晓书昨晚便到雁江,今天早早同宋父来见顾老爷子,早餐倒也没正经吃。这会李嬷嬷招呼几人坐下。
顾卿月将油条浸入豆浆里,说:“你什么时候回澳门?”
宋晓书吃相很好,舀着白粥送到嘴里,待吞咽下去了,再说,“下午就走。”
闻言,顾思敏看向宋晓书,讶异道:“你是澳门的?”
“是。”
顾思敏说:“我和同学约定好,毕业到澳门旅行,到时候可否找你?”
“可以,记得给我打电话。”宋晓书说。
他话音刚落下,身后有脚步声,接着一道声音响起:“哎,再这儿吃早餐呢。”
顾朝筠走到桌边,随手捏了一只煎饺送到嘴里,才在桌边坐下:“哟,是宋晓书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顾朝筠握着一只玻璃杯,说:“等会我要出去看电影,你们要去吗?”
顾思敏摇头:“我有功课要复习,就不去了。”
顾朝筠看了眼顾卿月:“你呢?也没时间”
语气高高在上,让人颇感不适。
顾思敏抢先道:“卿月得辅导我功课,也没时间。”
顾朝筠神色嘲弄:“你这么笨做张练习,还要人辅导,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
顾思敏撇撇嘴,反呛道:“要你管?”
顾朝筠有些下不来台,站起身,说:“小狗脾气,话没说两句,就要咬人。”
顾思敏看着顾朝筠离去的背影,忿忿道:“神经病。”
经过这么一茬,顾思敏没什么心情,拿了颗鸡蛋,便离开餐桌。桌上只剩顾卿月和宋晓书两人,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宋晓书忽然道:“跨年夜那天,你怎么突然走了。”
“我姐来接我了。”顾卿月说。
宋晓书却笑了一笑,往后靠着椅背,神色闲散,道:“卿月,你在撒谎。”
顾卿月一怔,又听宋晓书道:“我那天可看到顾三叔来接你了。”
顾卿月望住宋晓书,心虚道:“嗯,是他来接我。”
宋晓书夹了一块煎饺,说:“顾三叔来接你,有什么好隐瞒?”
“没有,我不过是怕你们误会。”
宋晓书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误会什么?”
顾卿月不出声,盯着宋晓书:“你想说什么?”
“卿月,放轻松点,我没有别的意思。”宋晓书宽慰她,“不过是出自于朋友的角度,略表关心。”
顾卿月嗯了声,喝了口豆浆,油条泡得过于久,汤勺轻轻一抵,便裂开来,送到嘴里,好似含着泡久的碎纸,寡,涩。
宋晓书当天下午便同他父亲离开雁江,顾卿月想起今早两人的谈话,她直觉宋晓书知道了什么,只不过两人心知肚明,都没提到明面上来罢了。
顾卿月拄着下巴,觉得自己今早的态度有些尖锐,她摸出手机,给宋晓书发了条短信,言辞恳切同他表示今早的态度有些不太和气。
很快,言语间便收到他的回复。
语气若若大方,只说他没放在心上。
除夕那晚,大概是顾卿月来雁江这几天,第一次见到顾老爷子脸上含有几分笑意,虽然笑容很浅。
当晚几人用了晚饭后,面上还是热络的氛围,谁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和睦。顾卿月这些小辈,依旧独自占了一桌。
席上,顾朝筠倒是作一幅安分的样子,言辞略有收敛。顾卿月体会不到年夜饭的乐趣,顾珩生坐在另一桌,挨着顾老爷子。他身上是一件黑色圆领毛衣,露出一截笔挺洁净的衬衫领子,人看上去依旧英俊温润,面上透着几分疏离感。
到七点,一行人才下了桌。顾老爷子身体不适,李嬷嬷扶着他到房间歇下,给孩子的们的压岁钱也就让顾珩生来分发,这一举动,无疑是一种不言语的声明。
顾朝筠买来了烟花,带着着顾莘到院子里放。顾逸生将嘴上的烟头摘下,递到烟花的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