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万分疲惫,半阖着眼,昏昏沉沉的就要睡。
人真是奇怪,以前没碰过我,我们二人躺在一起,是万分的怪异。
可他的东西进过我的嘴巴里,我们躺在一起,又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
只是这个时候也嫌我,抓着我的胳膊,叫我把自己给洗干净。
可我累,特别的累。
就想好好睡一觉,最好谁也别梦到。
梁川不依不饶,他独断专行惯了,一向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语,连呵带斥的给我撵进了浴室里。
梁川刚洗完澡,浴室里又chao又热,像是个桑拿房。
我刚吹完冷风,突然走进这么热的地方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我在浴缸里躺下,又在浴缸里睡着,等梁川想起我的时候,天都亮了一半,我被他捞出来,像个含冤而死的水鬼。
梁川则像个钟馗,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煞气,他本就贫瘠的涵养都被我消磨掉,把我从头到脚都给骂了个遍。
这个时候我当然是任人宰割的,吹了冷风又泡了凉水,我烧到人畜不分,大喊季烽的名字,问他为什么不等我。
我一边喊一边哭,甚至还说:“我想让你娶我。”
季烽哪里听得到这些,只有一个梁川在我身旁,笑我痴人说梦,天真无邪。
他把我丢下来,还说我是个麻烦Jing,也不忘叫我认清自己,都是万人骑的烂货,怎么还敢奢望那么多。
不是奢望,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可以是真的。
我双手掩面,又一次在哭声中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季烽真在我梦里快活,他娶了漂亮的姑娘,再也想不起我。
我们擦肩时,他只说了句借过…
可这不公平呀,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轻轻松松的,就把我给忘记了。
我叫他名字,他就回头看我,那样迷茫又陌生的看我。
“你…”这样说着,随即恍然大悟的想起:“你是姚安吧。”
是我呀。
你怎么把我给忘记了…
我擦眼泪,他递一张纸给我,疏离又陌生的说:“不好意思,我太太还在等我。”
然后他走远,不曾回头再看我一眼。
又梦到一个深夜,我搁浅在海岸,季烽像个神明一样的在此降临。
他带走我,也剥光我。
认识多年,我们从未如此亲密过,也从未如此陌生过。
我难堪又失落,却也高高撅起屁股,任人摆布着。
他进入我,一句话也不说,像是过往里的许多年,从未存在过。
可我不能,我不知廉耻的浪叫起来,寂静无声的夜里,像一曲高歌。
唱我的这一生,也痛也快活。
我甚至都不敢看他,他会瞧不起我,笑我是个被人Cao烂的贱货。
怪我。
怪我…
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想起他,可梦境里,也确实是没有办法。
醒来后怅然若失,难过也失落。
真想见见他,我挺起胸膛,说一句好久不见了啊。
可没办法,我与他相遇的时间和地点,是错了又错。
点一根烟,楼下的婆婆过来看我,她又糊涂了,叫我慧妮儿,问我怎么又病了。
然后就给我搂住了,她的眼泪像瀑布似的,没一会就把我的衣服给打shi了。
她怪我不听话,问我是不是又去接客了。
身体不好就在家养着,现在世道这么快,你出去会挨欺负的。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劝我,手上的戒指撸下来,说给我就给我了。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梁川这煞星就进来了。
老太太居然还认识赛文,劝了几句就给带走了,我的戒指还来不及还给她,没办法,只能拿给梁川了。
梁川一愣,他比我还懵,不可置信的问:“她把这个都给你了。”
是啊,如假包换!
戒指有年头了,背面缠了一圈红线,梁川锦衣华服的往这一站,显得它格外寒酸。
我把戒指还给他,抽光最后一口烟。
看的出来,梁川是有一点不开心的,表情跟吃了狗屎一样难看。
在我对面坐下,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捞到他的身前。
我抬头,又被他掐着脖子摁下来。
头贴在地板上,我离他的皮鞋那么近,梁川蹲下来,拿手拍我一边的脸。
“她还说什么了?”把领带解开,男人绑住我的手腕,说话时轻松又随便。
我觉得窒息,很久之后才想明白,原是他收紧了指尖。
一点也不客气,梁川快而急,单手掐着我的脖子,狠狠的收拢五指。
总是这样,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被一根领带绑着,连反抗的权利都被剥夺。
像一条鱼,搁浅在寂静无人的海岸里,我挣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