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他和沈知越都难逃一死,周时序再也不能威胁到他了,他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些,反正过了奈何桥将孟婆汤一喝,沈知越再也不会记得他,更不会记得今天看到他的所有不堪。
楚南闭上眼,听着沈知越的声音渐行渐远,他的心也一点点下沉。
“我先杀了沈知越,等我玩儿够了再把你送下去团聚,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沈知越会不会嫌你脏,毕竟我到时候会把你的里里外外都塞满我的精液。”
楚南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周时序,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
周时序突然眼神狠厉,一把掐上了楚南的脖子,本就呼吸不畅的楚南直接被呛了一下,在狭小缝隙中呼出的气如同一个濒死老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次。
意识逐渐薄弱,楚南的眼神开始涣散,他感觉到脸上好像有什么湿乎乎的液体在流。
楚南失去了意识,最后也没想明白脸上的液体是什么,可是周时序看到了,那是他的眼泪。周时序第一次觉得眼泪是滚烫的,泪水流到他手上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被泼了一滴硫酸。
为什么会有点疼?
粗鄙的语言,暴虐的性侵,这都是周时序自以为占领高地的卑劣手段,周时序骗过楚南,骗过沈知越,就连自己都被骗进去了。
当天夜里楚南就发起了高烧,而周时序吃干抹净连医生都没帮他叫就离开了,还是程浩看到周时序一副餍足的模样出来后才发觉不对劲。
病房里的楚南浑身赤裸,身上欢爱的痕迹极其刺眼,程浩皱着眉解开楚南的捆绑,没想到楚南迷迷糊糊地握上了他的手,嘴里还喊着“求你了,放过我”。
程浩的手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周时序对楚南做了什么才能让他重度昏迷的情况下还在害怕求饶。
楚南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此刻却被周时序折磨的病入膏肓,一米八的个子最多也就一百一十斤,他把楚南从浴缸里抱出来时都怕把他弄散架,甚至比很多女患者还要轻。
但也难怪周时序不肯放过他,哪怕现在楚南已经瘦到病态,也没什么发型可言,可楚南就是漂亮,比他见过的所有男人女人都要漂亮。
楚南还没醒就被转移回了别墅,这次周时序给了他莫大的权利,别墅内可以随意进出,就是不能踏出大门一步。
就连程浩都被一起请进了别墅,虽然周时序嘴上说着家里安排个医生方便,可是程浩知道他是作为楚南的专属医生住进来的。
程浩虽说是周时序的私人医生,可工作地点一直在医院,就连五年前周时序身受重伤时他都没有让程浩住进他的别墅,现在却为了楚南让他住进来了。
就连程浩都忍不住想,周时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每次非要把人折磨个半死,折磨完了还要上赶着偷偷对他好。
就说在别墅里随意进出这一点吧,他可是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下人不小心进了他的书房就被当场打断了腿扔出去。
周时序的确是一个不懂爱的人。
楚南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程浩,他问沈知越呢,程浩说不知道,他又问能不能借他用用手机,程浩拒绝了他。
屋内明晃晃的安装了三个摄像头,足以将每个角落都照到,这次周时序连藏都不愿意藏,他就是要让楚南知道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掌控。
楚南不再像上次一样把自己闷在卧室,他每天都要坐到台阶上晒会儿太阳,还要专门起个大早看管家安排一整天的事务安排。
管家是个慈祥温和的小老头,楚南能明显感觉到小老头想逗他开心,可他总是表情恹恹,后开管家也不太愿意陪他说说话了,下人们更别提了,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扯上关系,程浩也不例外。
有次他特意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去厨房拿了把刀,还没攥热乎就被人打晕送回卧室了,然后他的脖子疼了两天。
他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得到一点沈知越的消息就好了,哪怕得到他的死讯,可是他们的嘴严得跟块铁一样,无论他怎么追问程浩和管家都不愿意透露给他一点点的消息。
从那以后周时序再也没有回过别墅,可是楚南一住在这里就做噩梦,他总能梦到沈知越在小窗口看着他们苟且的场景,还梦到他又被拖进了实验室扎了一身针,楚南已经数不清他在梦中惊醒了多少次,只知道每次醒来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一块。
或许是有了上次被劫走的教训,别墅里里外外增添了不少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巡逻,仆人却少了一大半。
后来是管家跟他说,周时序怕他不想见人,所以把他们调走了。
楚南不知道管家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难不成他还想让自己感谢周时序的善解人意?
管家向着周时序说话,楚南更不愿意搭理他了,每次管家还没来得及出声他就扭头走人。
某天楚南锤了锤腰,第二天院子里多了一把多功能躺椅,猜到肯定是管家为他准备的,楚南专门去找了把斧子把躺椅砍了稀巴烂,还耀武扬威地扔进了别墅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