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谨回神般得拼命点头。
“你们去改作业了?”景南天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就你们两个人?”
江心澜环胸佯怒道:“你是不是傻,当赵老师不存在?”
景南天使出了他的必杀技——地主家的傻儿子。
景南天暗戳戳地蹲到角落去打电话:“你等着!”
他不急不缓地拿起一面镶满宝石的镜子,抚摸着自己的容颜。
果然自己只配当一个内侍奴,他在主人面前竟还有这样的羞耻心。
主人在的地方,还轮不到他插嘴。
“小主,当初少主出走,在外还留下了子嗣。”
见主人有些厌弃的神情,上川谨不敢再乱动。他只是想今夜奉主的时候,主人能对他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说着,还温柔地擦着他脸上的泪水。
当初的欢孺只是百花宴上的一个内侍奴,欢家那时也还是三线。可以说,像他这样的奴,主家要多少有多少。
但江心澜却不懂他的想法,觉得他如同以前一般隔岸观火,十分冷漠,于是把玩了一下散落在上川谨桌上的笔。
“靠,你见色忘友是不是?”
那华贵的男子略慵懒地半躺着,容颜绝色,气度非凡,半点也看不出他已经过了四十。
景南天立刻暴跳如雷。
跪在地上乖巧捶腿的小奴接着道:“已经册封了少主,现下在绿野山庄。听说,家主要办一场百花宴,带少主认认人。”
上川谨浑身一颤:主人又要在这里玩弄他吗?
两个人宛如小学生吵架。
江心澜也掏出手机,虽然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凶巴巴地道:“我等着!”
景南天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江心澜当然知道他喜欢用钱砸人。不知道是不是就看她不顺眼了,有好多生产线都因为他们俩一系列的吵架而关闭了。景南天砸钱开心,江心澜看他砸钱更开心。反正江心澜就完全没有怕过谁:“我就不信了,你关啊,你倒是关啊!”
江心澜完全不甘示弱:“我买不起关你什么事?”
“买不起又怎样?我就要问!人家乐意答!关你什么事?”
迎面走来的江心澜笑着道:“可能是改作业累了,站起来松松筋骨吧。话说,这作业也太多了吧!”
景南天也斗得不亦乐乎:“还就关我事了,你信不信小爷我让生产这笔的工厂停产,你这辈子也别想买到!”
默默吃瓜的群众收回了他们的小脑袋。
就像以前那些生灰记忆中的柔软。
江心澜回到教室的时候,上川谨已经在教室了。他一看见她,就立即站起身来。看样子,若不是在教室里,他恨不得跪下请安。
景南天的眼中却充满了不屑:“这么贵的笔,你买得起吗?”
凤塌上的男人睁开了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随后又平复了情绪:“那家主的意思?”
……
“小主您生得国色天香。当初,先少主一眼就在百花宴上看见了您。不久之后,更是抬您为贵妾,满门荣耀。您怎可妄自菲薄呀?”
“今晚,我要在淋浴室看见你,懂?”
“我……我乐意问,你就是买不起。”
他这话说得有些大声,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整个一中二少年。
江心澜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冷清的笑容,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下去。心想:一个平民和一个贵族,尤其是像江氏这样的贵族,受到的待遇,竟是完全不一样的。
……
整个过程中,上川谨不敢说一句话。
上川谨小心地回到主人的身侧,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肩膀,为主人揉捏放松。
但就是那场百花宴,少主一眼就看见了他,提了他为近奴。过了没几年,欢家升为二线,他又被抬了贵妾,可谓是满门荣耀。
看得上川谨一阵恍惚,恍惚间,回到了从前。
他是绿野山庄药香局的奴,两位近奴大人的伤进行初步查验的时候
上川谨立刻就报了牌子和购买方式。
欢孺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半晌喃喃道:“百花宴……”
“晚冬,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你给我回来!你让他作,这次,我看谁敢停产!”
“笔不错,在哪儿买的?”
身为上川谨的同桌加第一好友,景南天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可上川谨一直低着头,也不回答他。
上川谨真的很想制止这个好朋友。景家怎么说也是一线家族,虽然景南天没有被选入绿野山庄,但作为景家的小少爷,他是很有机会面见少主的。
“嗯?阿谨,你站起来干嘛?”
所有人都好奇地探望着,看看他们是否旧情复燃。
上川谨见状,赶忙去拖拽景南天:“这事真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