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找补,贺声越觉得尴尬,当即表示不去了,最后还是段惊语哄着她:“你不想知道周老师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怎么分析的你的心理状态吗?去听听嘛,专业的心理医生,很有意思的。”
贺声听着段惊语拨了电话,先道谢再道歉,最后又说要请对方吃顿饭。
“是呀。”段惊语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浴室,“所以你要好好补偿我。”
好说歹说,贺声总算同意了。
贺声之前仗着自己年龄小,又对过去一无所知,心安理得地在“妹妹”的位置上索取,等着段惊语来哄她,此时,她才发觉自己过去的行为有多恶劣,明明段惊语才是更应该受关照和宠ai的那个,却要反过来包容自己。
走出里间的屋子,贺声又认真地看了一眼段灵的照片,发现她和段惊语长得很像,只是笑起来更和蔼些。刚刚段惊语没有提段灵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去世的,她便也没问,只知道自己曾经师从段灵。她想,段灵一定是很好的老师,待自己又好,怎么就把她忘记了呢?
“……”
原本也是为了拾回以前的东西才让她又走了一遍以前的路,现在她的水平和以前相差无几,再去上一遍学意义也不大。
贺声接过后熟练地解锁,打开外卖软件,点了她们ai吃的东西,开始发呆。
上车后,段惊语没提刚才的事,系好安全带又0出自己的手机给贺声:“先点外卖吧,回去差不多就能到了。”
贺声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话,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我做姐姐是不是很差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才从情绪中走出来。她们穿好衣服,将床单撤下来换了新的,旧的装起来带回去洗。
段惊语见贺声没跟上来,站在门口疑惑地回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母亲的照片,半晌,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半天过去只喝了点老房子里的生水,段惊语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才觉出饿来,但她们才做过,身上实在不舒服,于是一致决定先回去洗澡。
“我……你……”贺声想起自己发疯那次的场景,有些尴尬,“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没起来。段惊语绕着贺声额前卷曲的碎发玩,贺声突然脸有些红,段惊语不明所以:“怎么了?”
虽然贺声转过了头,车窗玻璃上的影子还是出卖了她的笑意。
在确定之前,她还特意问了一下贺声,说叫周老师出来怎么样,贺声无所谓道:“叫呗。她又不知道我把她当你nv朋友那些事儿……”
等挂了电话,贺声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从背后环住段惊语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到家后已经近十点,今日放纵过了头,段惊语才想起另一件要紧事:“明天的考试……”
贺声也觉得自己拧巴,明明已经知道那些都是误会了,她不是小修了一个bug,谢谢评论区的朋友指正。
书,是那天从段惊语书架上拿的《万水千山走遍》,她看了一眼地上路名启的行李箱,摇摇头:“考完再说。”
昨天约了杜若和林予珉吃饭,后来段惊语想了想,又叫了周政——当初还是杜若将周政介绍给段惊语认识的,这样算起来她可欠了杜若不止一个人情。
段惊语准备发消息的手指顿了顿,表情有些不自然:“呃……其实……周老师……知道的……”
段惊语弯起嘴唇,笑得好看极了:“不许你说我姐姐的坏话。”
段惊语点点头,准备给杜若打个电话说一声——毕竟拜托了人家办事儿,不管最后去还是不去,总要知会对方一声。
段惊语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打开花洒,拉她过来和自己一起淋着。几乎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段惊语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她一边吻贺声一边脱她的衣服,将自己的yuwang毫无保留地宣之于口:“上次就想这样做了。”
“这些事都有可能跟你的恢复情况有关,都是需要告诉周老师让她帮忙分析的……”段惊语找补了几句。
“什么呀什么呀?”段惊语
“其实我还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贺声眨了眨眼睛。
水花带着炙热的温度从两人的身上蜿蜒流过,将两人交织的ai和yu带向无人知晓的深处。
段惊语脱了衣裳,看着贺声依旧站在原地没动:“你不洗澡吗?”
车子逐渐驶回市区,段惊语看右侧后视镜的间隙瞥了贺声一眼,问:“怎么了?”她看起来有些失落的样子。
第二天段惊语请了假没有去上班,两人一同从床上醒来,对视时竟都从对方的笑容中觉出了些羞赧来。窗外的yan光也识趣地止步于窗前,不至于让过于刺眼的光驱走室内两人难得温馨。
“我不去了。”贺声换了鞋子,将从老房子拿回来的床单拿进卫生间,塞到洗衣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