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宋青莺逃过一劫,宋仁炽代她受罚,还因此在双膝上都落下了毛病,一辈子不得跳跃或过分跑动,连坐下都要人搀扶。
白玉yan赶忙道:「行了行了,公主殿下,快下来,被旁人看见了可怎麽好?」
那时皇后早已不在,燕王对她生前之物自然更加珍视,没人帮她说话,眼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就要在茫茫大雪中、冰冷至极的雪地上被罚跪到天亮。
这下可好,当晚燕王发现後大发雷霆,怒气冲冲质问究竟是谁g的好事,当时宋青莺直接就给吓哭了。
宋青莺一身大红的氅衣,边镶着白se的绒毛,一看就名贵得紧,正仰着微微冻得发红的小脸儿,想折一枝最傲的梅花下来。
宋青莺失落的望着那枝最傲的梅花,继续在寒风中摇曳生姿,心想啊,我一定要得到你。
今早的湖面雾气朦胧,只依稀瞧见从对岸的苍翠覆白雪中,延伸出湖面来的凉亭的倩影,倒影也不清明。越过平静而深邃的湖面,这一头的梅花倒是开得极好,粉neng而又不失其傲骨,颤巍巍开在两个以红se和黑se为基调的小八角凉亭中,别有一番趣致。
因为皇后早逝,宋青莺自一岁多後就没了娘,所有本该对娘撒的娇没地儿撒,就全往她大哥身上撒去,累得宋仁炽不只要会哄她,还要会帮她梳头,念话本子给她听,敌不过她撒娇还要哄她陪着她睡觉什麽的,使宋仁炽成为了史上很短,补上一篇番外,大家记得来领糖其实是作者扒着每个经过的人b他们吞糖
宋青莺没抢到,不情不愿从他身上爬下来,道:「这时间这儿没人!」除了她不知道正躲在暗处的小张。
但宋青莺当时根本不懂,不久就觉得无趣,开始往殿里0东0西。
小孩子毕竟坐不住,她大哥练的什麽字她也看不懂,长大了以後才知道,她大哥最常练的四个字,其实是「ai与原谅」,他说那是母后生前最常挂在嘴上的话。
枝桠划破了手指,鲜血渗出,一滴,绽开在雪白的地面上,yan极了。
宋青莺慌忙别过了脸,鼓起了腮帮子,「哼」一声,赌气了几秒,末了,又道:「玉yan哥哥,你欺负我!」随後整个人扒到了他身上,去抢那梅枝。
他靠得这样近,气息喷在了宋青莺脸上,散发着不知名的冷香。
白玉yanch0u了ch0u嘴角,调笑道:「公主殿下和人说话都这麽不客气的吗?」
他右手依然举着那枝花,左手抬起了宋青莺的下颔,低头凑近她,低声道:「你说说,你是b较喜欢我,还是b较喜欢花?」
他把她护在怀里,两人相隔极近,替她挡住严寒,道:「想要吗?」然後笑着挑了挑眉。
宋青莺当晚站在她大哥身边帮他撑伞挡雪,忍了半天最後还是落下了泪来,苦着张脸,她觉得非常自责。
他长得这样好看,让宋青莺不自觉红了脸,却又生气,他竟然把那花儿举得那麽高,她怎麽拿得到?
宋青莺听见了「烤鱼」,眼眸亮了亮,就这样轻易的被收买了,含含糊糊道:「我是看那梅花傲骨凛然,又生得那样高,很像你,所以想把它折下来,拿在手里,捧在心里。但要说喜欢哪个更多一些,」宋青莺瞪了白玉yan一眼,抬起头故意道:「那自然是喜欢梅花多一些,因为它不会像你一样欺负我!」
她稍稍掂起脚尖,葱段般的指头伸出,在她面上打下一层薄薄的y影。构不着。
记得自己当时大约四五岁左右,她跟在宋仁炽身边,看他练字。
白玉yan不以为然,道:「公主殿下如果回答微臣,等会儿微臣就陪您赏湖景、钓鱼,再把鱼烤来吃,怎麽样?」小张听到这儿倒x1一口凉气,心想没有鱼竿是要钓个毛线鱼啊!
她把脚尖儿掂得高一些,再高一些,再再高一些,她露出笑容,明眸皓齿把身前的梅花衬得就快黯然失se,可惜了,差一点。
此时宋仁炽颤巍巍站出来,声称道:「父王,那盘子是儿臣打碎的,请您责罚儿臣吧!」
忽然,凛冽寒风似乎削减了点儿,本就微弱的薄yan更加轻薄,一双漂亮修长的手从她视线右边出现,折下那枝被她看中的梅。
白玉yan失笑,他用手空着那只手r0u了r0u宋青莺发顶,把她前额的发r0u得有些凌乱,再小心翼翼的把那枝花放到她的手中,柔声道:「那我亲自把它折下来送给你,算不算投怀送抱?」
那时宋仁炽却只对她道:「大哥没事,不就跪一跪吗?不要紧,青莺赶紧进去,别站在这儿了,下着雪呢,感冒了可怎麽好?」但她不肯走,後果就是隔天她和宋仁炽两人都发了高烧,好一段时间才养好。
一个不小心把母亲生前送的白头鸳鸯的盘子给摔碎了。
宋青莺不自觉嗔道:「给本公主拿来!」
宋青莺向後扬起头,撞上了一片结实的x膛,白玉yan一身黑se的氅衣,墨发束成冠,正低头以如画的眉目望着眼前b花儿还娇的nv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