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将下巴靠上环住膝盖的手,又低头看着火堆,「为什麽…这麽坚持要前进?」
申羽澜听了也瞬间垂下眼,第一次陷入沉默。
两人安静的看着火焰烧的劈啪响,灼热的温度烘烤着身t退去了寒意,过了许久,申羽澜有些难受的笑了笑,开口的声音似少了先前那种活力:「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她将腿挪了个更舒适的角度,向後仰起头靠着岩石,淡淡的说道:「从前从前有个小nv孩,她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非常的疼ai且关心她,哥哥对她也是礼让又照顾,从小就没什麽事情需要她去担心,可以说是像公主一般的被呵护着长大。」
「後来就学了,她凭藉着出se的外貌,加上讨喜的x格,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朋友,老师也很喜欢她,在学校里算是混得风声水起。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历经了不同班级的转换,她才逐渐发现一件事。」
她停下来伸了个懒腰,又继续说道:「她人缘好,篮球或排球那种团对竞赛总会有她的位置,可其实她的身t状况并不好,也不是时常需要请假看病那种,就是t力耐力很差,时常打到一半就不行了。同学们其实都知道,所以就算让她上场b赛,也不会真的分配什麽重要的位置,就是打打酱油,有时候还会要她站得旁边一些,不要影响其他人的表现。」
「除此之外,她的脑袋也不是很聪明,成绩一直都在後段班,所以碰到需要分组的那种功课,同样的也会有人愿意找她同组,可做出的成果不是直接被厉害的同学拿去重改,就是乾脆只让她帮忙整理资料跟打杂。」
说道这里,她朝专心听着自己说话的人露出了苦涩的笑。
「其实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t力不好,人家还愿意找你一起打球,本就应该要感到庆幸。同样的,大家愿意跟你这样没什麽贡献力的人同组,难道不应该觉得开心吗?」
「而我也一直是这麽认为的,可直到成年後,对生涯毫无方向的我凭着直觉随便投了几份工作,才发现这样的模式居然延续到了职场。」
「同事们很喜欢我,可自然没办法像学生时期一样包容我的无能,他们各种明示暗示的表达过,我应该要更努力跟上大家的进度,不应该犯这麽多错让别人替我收拾,更不应该因为我一人而拖累整个团队。」
申羽澜垂着头,不自觉的将故事的主角拉回了自己身上,映着摇曳的火光,钟沐言第一次从那张yan光俊俏的脸庞,见到如此哀伤的表情,似是受挫的难受,又似被落下的失望。
见对方陷入沉思的神情更加凝重,钟沐言思考了刚听到的内容,开口时语气是连自己都有些意外的轻柔,「所以,你讨厌自己成为拖油瓶?」
申羽澜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时脸上的y郁已经扫去了大半,她没回答问题,而是解释道:「沐言,我说这些不是要带给你压力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某些地方固执的理由,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坚持住,如果真的会造成你的困扰,我也会直白的告诉你的。」
这些话像是带着热度,贴上了钟沐言冰冷的心,却烫得她有些难以忍受,内疚毫无预警的冲了出来。
什麽造成困扰,明明自己才是一直接受帮助的人。
协助自己与小镇的人交流,替自己先冒险渡了河,甚至还不顾生命危险的救自己,可从头到尾,钟沐言就只是做了原本就要做的那些事而已。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看着对方面上逐渐凝聚的低气压,申羽澜爽朗的笑了笑,「人都有些y影面,可我日子也一样过得很好阿,没事的啦!」
说着她有些调皮的眨眼,「而且现在,我可是要故意挑这个时间点问今天的问题了。」
昨天走了一天太累了,都忘了提问这件事,结果一到隔天马上失效,这可让她呕si了。
钟沐言看着这个把心思大胆摊出来的人,她理解在自我揭露後的提问,是请对方也对等回答的意图,可她不懂,为什麽这人总是把心计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呢?
曝了光的心机,还能算是心机吗?还是说,这是更深一层的算计呢?
「别这样看着我嘛。」申羽澜咧嘴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读得懂这张扑克脸了,「问归问,要怎麽答还是由你决定的阿。」
话说着她又垂下了头,开口的话有些没底气,「不过这次问题的回答,也很单纯就是了。」
钟沐言听不出对方在打什麽主意,直接了当地说道:「问吧。」
反倒是申羽澜扭捏了一下,几经犹豫,才深x1了口气,看着对方的眼睛慎重的问道:「沐言,我能跟着你一起完成这趟旅行吗?」
心脏忽地ch0u了一下,钟沐言按住翻涌而出的情绪,平静的回问:「什麽意思?」
「那些明信片,好像是某个人给你的。」申羽澜低头捏着钟沐言借给自己的方巾,自从她有帽子後就一直绑在手腕上,「你说你的目的是旅行,可我发现你虽然有相关知识,但并不熟悉这种奔波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