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的在家办公了,这个工作狂,让人不敢想象。
很快几个月过去,到了寒冬时节,窗外的雪花漫天飞舞,宋闻知出不去只能看向不远处的远景。宋闻知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然而已经八月的肚子因为宋闻知自身的情况看起来只有六七月大。
屋外蒋延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宋闻知并不关心,无非又是什么工作上的大小事要紧急处理。
只是没想到的是蒋延走后的十几分钟后这栋独栋别墅的大门再次打开了,来的却不是蒋延。
“宋……宋少爷,我们小姐在外面,请您过去。”自己的面前突然多出了一排排自己不认识的人,况且他们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宋闻知自然是下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姐……
宋闻知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来人已经准备动手“请”自己出去了,
“不用,我自己会走。”宋闻知算是一下想明白了,他能认识什么所谓的小姐,除了他未来的嫂子,蒋延的未婚妻又还能是谁呢?
被蒋延安插在附近的保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扫而空了,外面的天气要比里面冷上很多,宋闻知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能够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今天的雪比宋闻知想象中的还要大上很多,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走去真的很让现在的宋闻知心情愉悦,他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年大学,蒋延给他披了一件大衣,他当时开心了很久,很久。
走了一小段路不远处有车子快速驶过发出的声音,在一棵挺拔的大树下宋闻知终于真正意义上看见了他所谓的嫂子。她穿着粉色大衣,看起来年轻气盛,一看就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大小姐。
“大嫂。”宋闻知笑了一下,喊她。
“啪!”重重的一耳光落了下来,立即显现在了宋闻知的脸上,宋闻知没有躲。
“不要脸!你叫我不觉得晦气吗?怪不得蒋爷爷说你是个和你妈一样的狐狸精。”那位大小姐的脸上全是对宋闻知的不满与恶心,她扫了一眼宋闻知的肚子,呸了一声,又说,“我可没见过跟自己哥哥睡觉的弟弟。”
她重重退了宋闻知一把,眼泪落了下来,哭着看向宋闻知,看起来好不可怜,“他以后只会是我的丈夫,是我以后孩子的父亲,而不是你!他是我选中的,是我喜欢的,请你离开!”
"请你原地消失!听明白了没有?!"她的哭她的失控宋闻知招架不住,只能步步而退,宋闻知的心空空的,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来。
不远处驶来了一个黑色轿车,车子很快,宋闻知的耳边能听到那些周围的保镖声,“小姐,小心!”然而他一个半死之人却挪不开步了,他知道,就今天了,老天爷来收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啊!不……我没想到会这样的……快去……”那位大小姐被现在的状况所吓倒了,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推着她身边的保镖,寻求一点所谓的心理安慰。
然而让她觉得更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了蒋延。
"蒋……哥哥……"蒋延那血红的,想要杀了她的眼睛,她可能以后的每一个时间段都终身难忘了。
雪落下来了,又白又神圣只是被大量的鲜血所沾染了,多了几分危险和迷人,蒋延从未有过的失态,他甚至不敢去抱躺在血泊中的宋闻知。
“宋闻知,宋闻知……你醒过来……别死……我求你了,别把我丢下,以后我都不关着你了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哥……雪花下得好大啊,怎么一下就白了头呢?……”
宋闻知死了,死在了冬天最冷的冬天里,只留下了一个儿子,成了蒋延在人世间唯一的那一点念想。
蒋延怎么都不敢相信宋闻知死了,葬礼那天红色的玫瑰花和宋闻知最配了,火焰燃燃,没有什么是看着宋闻知死在自己,火焰一点点灼烧着宋闻知的尸体,一点点告诉蒋延他和宋闻知隔了一个世界。
他曾经想要借助孩子把宋闻知绑在自己身边到永远,尽管他知道宋闻知一定不会开心,会讨厌他,可关系已经这样了,一步错步步错,他早就已经不这道怎么追回曾经那个看着他两眼有光的宋闻知了。
宋闻知大概是真的不想看见蒋延了,是真的伤到他的心里,他甚至不愿意出现在蒋延的梦中一回。蒋延只能执着于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抱着宋闻知的骨灰盒,奢求一点点感受不到的温暖。
是要以怎样的心情行尸走肉的在这人世间独活十几年的岁月,在蒋延的儿子蒋顾枝的严中,父亲从未有一个弟弟,父亲也从未给他看过自己母亲的样子,他甚至觉得父亲一点不爱自己,可有时候父亲总会看着自己笑出来,他笑的很开心。
蒋顾枝成年的那一天父亲蒋延对自己特别好,还亲自下厨给自己煮了长寿面,好像要将这些年亏欠的父爱都一并还了。
……
后来很快在某个夜晚蒋延自杀了,只留下给蒋顾枝的遗笔,让蒋顾枝照顾好自己以及自己死后将自己的骨灰融进他放在房间里的宋闻知的骨灰盒里,说这样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