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成功让太子为他破防。
“陛下没说。”
“我对他?他可是我二哥,你说我对他动心思?我……算了,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太子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范闲居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
“罪臣,能丢到乱葬岗,都是陛下开恩了。”
“啧啧,他屡次三番派人暗杀你,你居然就这么原谅他了。”
“依太子所言。”
拿来几个软垫叠在一起,范闲才扶着李承泽坐下。
“你看看你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
没人伸手扶他,太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呲牙咧嘴喊疼。
“没说,就是打死为止。”
装习惯了,下意识就开演了。
两名内侍拖着侯季常的尸体,随意往板车上一丢,再由一名禁军带走。
“范闲,你当真要和他狼狈为奸?”
范闲眼睛一亮,几步走上前迎李承泽。
“可是身体不舒服?”
“你受伤以来,本宫还没来得及探望,今日下朝,特意来看看你的伤势。”
那就以人命来做局,拉范闲走上这棋盘。
“我和太子一起来的,他走的快,我跟不上。”
“啊……既然你和他都可以,那我和……范闲,你敢打我?!”
“这是,要把他带到哪儿?”
侯季常一死,他们和范闲之间,就隔着条人命。
太子一脸嫌弃,只觉得看见范闲就糟心。
他以为范闲正直、勇敢、认死理,定是要同他们讨个说法,却不会想到,这是他的三个儿子,联手给他设下的局。
亲眼看着侯季常被行刑,鲜血四溅,血腥味熏的李承泽隐隐作呕。
“死了?死了!真死了!”
“太子,你最好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怎么是你?”
内侍回完话,又行一礼,自行告退了。
亲过了?
“你说你,闲着没事送上门给他打,真是辱没皇室颜面。”
李承泽瞪一眼太子,示意他收敛点,别演的那么浮夸。
李承泽抱臂,缓缓从廊角拐过来。
李承泽摆摆手,毫无诚意地劝架。
“殿下……”
二哥眼高于顶,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这么惊讶做什么?要是让陛下知道他两个儿子搅和在一起了,怕是不用我们动手,他都要气死了哈哈哈……”
“快来坐。”
范建根本没露面,遣下人带着两人去范闲房间。
范闲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一撇,也没了方才那迫切的样子。
李承泽笑得前仰后合,范闲一手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这要打多少下?”
自认为是棋手的人,早就已经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了。
“人活着哪有不疯的,隐忍不发罢了。”
“他怎么不派人暗杀你,只派人暗杀我?还不是因为他在乎的是我。”
太子惊呼,捂着嘴往李承泽身后躲。
下人来报说殿下来了,范闲把笔一扔,就要出门迎接。
“臣已无碍,太子殿下请回吧。”
“你们可是亲兄弟啊!”
一旁的内侍恭恭敬敬回话,却是把头死死低下,不敢直视面前的两尊大佛。
“我早就说了,他不一定欢迎你来。”
简单地革职或是贬谪,都不足以使范闲动怒。
“没说?那是要打到什么时候?”
“疯了,你们真是疯了……”
“行了,一拳就够了,再打就成谋害储君了。”
太子讪讪一笑,摸着自己的鼻子缓解尴尬。
“我辱没皇室颜面?你们做的这些事但凡传出去一星半点,才真要
“太子慎言,什么狼狈为奸,明明是佳偶天成。”
太子势弱,那自己的势力就会增强,此消彼长,庆帝不想看见自己一家独大。
对庆帝的心意揣摩地多了,李承泽也是得心应手。
两人分乘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范府门口下车。
“嗯,亲过了。”
太子被范闲一拳打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范闲再次挥起拳头。
李承泽白他一眼,怪他明知故问。
范闲毫不避讳,当着太子的面,长臂揽过李承泽的腰,带着人进屋。
起去看看他。”
跟自己的亲哥哥亲过了很光彩吗?
那就再抬一个范闲出来,能三足鼎立最好,若是不能,自己和太子结盟,同范闲斗法,也算是符合庆帝的帝王制衡之术。
范闲正提笔默《红楼》呢,范思辙来信催的紧,再加上自己昨天惹李承泽生气了,就打算默几篇《红楼》送去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