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他听见有人说话。
心里幻想着未来。
他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就呆呆地抱着那个装着破旧衣服的小包裹坐在床上。
“干嘛低头？别不好意思啊，都是oga，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我叫、白灼！”
“咔嚓。”
“我应该、应该不是吧。”
瘦弱干瘪的oga点点头，他有些欣慰，终于得到一个小弟了。
“要不要做我小弟，我罩着你？”
下午四点半，他就拿着小包裹坐在沙发上装作睡觉了。
白家已经很久没有传信过来，白灼也没想过要回去，他是有些傻和笨，立不起来。
“就是，我保护你，你跟着我做些小事就好了。”
再多的，白灼也想象不到了。
符琢满意地放开了握着他下巴的手，对他勾勾手指。
小房间没有窗户，他也没有开灯，就这样坐着。
但他不是真的贱，他不想上赶着被人打骂。
完全无法沟通。
白灼越走越近，离这个困住他三年的江家也越来越远。
怎么可能瞧不出来？站着的oga只是没有说而已。
“你就是江家不要的那个劣质oga吧？”
“你叫什么名字？”
在那群oga里面都独一份的艳丽。
好像不是讨厌他？白灼低下头，有些长的发丝挡住了眼睛，他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睛。
“你老大我叫符琢，符的符，雕琢的琢，知道了吗？”
他看着他拿出一只看起来就很贵的老式打火机，然后点燃了烟，在他面前抽起来。
oga和oga都离得这么近的吗？
“嗯嗯！”
他以为对方看不出来，一点一点，悄悄地移到了稍远的位置继续看。
他真的好呆，好傻啊。
“小弟是什么？”
他蹲在他的面前，靠得太久让白灼下意识地低下头。
白灼点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快。
“啊？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他也很久没有和同龄的oga在一起说过话了。
“你是鬼吗？”
他疑惑地抬起头，才发现有个长相艳丽的oga大美人站到了他面前，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看来自己和社会脱节太久了。
迟钝的像是被淘汰掉的老型机器人。
大美o娴熟地将烟灰抖在了垃圾小方的口袋里面，然后呼出一口长气。
即使走神也无法忽略的美貌。
然后他听见大美o说。
差点想要摩挲一下了，幸好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忍住了，他盯着眼神闪躲的oga问。
白灼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于是才缓缓开口：“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走吧。”老太太说话了，外面那辆炫酷的星际飞车开了门。
上面有很多漂亮的oga，和他们比较起来，他简直就像是灰扑扑的老鼠。
十岁之前，腺体被那把刀划开的痛苦，他仍然记得。
“那你跟着我，他们没给你分派房间，你睡在我那的沙发上。”
“小弟快跟上，该回房间了。”
还有，老大气场好强大哦，他忘记谁告诉他这个词了，又或许是他偷听的，用在这里似乎很恰当。
要是去的那个地方能吃饱，能有像现在这样睡觉的小房间，就已经是全天下最好的事情了。
本来想收个小跟班的大美o感到人生的第一场挫败，江家怎么会有个这样笨的oga呢？
“呆子，好看吗？”
“不然呢？我和鬼说话吗？”
那么瘦弱的一个小个子，像只流浪狗一样，不知道自己很可怜的无辜眼神，他此刻心中倒真的起了一点爱怜的心思，于是语气也没有刚开始那样冲。
大美o翻了个不文雅的白眼。
他心里哼着歌，有种勾到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宠物狗回家的快乐，但是
“哦。”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会想笑。
白灼不知道为什么身前站着的大美o，从不高兴变成生气，再从生气变成现在的……平静？
他几乎没办法呼吸。
靠得太近了。
符琢灭了烟，将它丢在小方的口袋中，白灼呆呆地点点头。
白灼没有闻见过这样奇怪的辛辣味。
白灼没主动说话，低着头将小布包垫在门口的边缘，就坐在上面开始发起了呆。
似乎这样走神也很好，毕竟他真的很漂亮。
符琢用手握住他的下巴，好瘦。
白灼问。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我在和你说话啊！”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