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明睁大了本就很大的眼,“桃姐你给我吃了什么?”
看在他跑腿买的烧鹅份上,樱桃随口答:“我啊,前两天做梦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说我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就把毕生功力传给我了。”
樱桃上辈子没正经上过学,坐在教室里读书算是她的一个执念。既然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个身体又正值青春年少,她就想体验一下好好念书的感觉。
当然给她点时间她自己也不是没办法搞定,但正好收拾大眼明嘛,也算物尽所用了。
樱桃:……
其实大眼明用樱桃的老妈威胁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眼前的樱桃明显性情大变,他当然也不敢再用这招。
药丸很小,他都来不及吐就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大眼明只觉得那些酸痒难耐一瞬间就全消失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樱桃已捏着他的嘴给他喂进了一颗药丸。
不过她也不太着急。
果然俗话说得好,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虽然樱桃立志这辈子要做个好人,但这个时候的香江嘛,赌马和六合彩都是合法的,再不济,也可以过海去一趟澳门。以她的本事,赚点小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眼明销了樱桃的账,还给了她五万块。
“还不快给你们老大松绑?”樱桃斜了一眼蹲在墙角的几个烂仔,自己又坐回沙发上,继续慢悠悠地开始吃烧鹅看电视。
她可没忘记还有周宗义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雷,自己的实力当然是能提升得越高越好。既然《五脏食气诀》有用,现在最快的办法当然就是吃。
营养要跟上,药膳也必须搞起来。
倒是他的小弟叉烧平又凑过来打量樱桃,憨憨的问:“樱桃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了?”
樱桃道:“我刚刚说了,我呢,想洗手不干去念书,所以,一个高中学籍和我们母女的正式户籍,对客户遍香江的大明哥来说,应该不难办吧?”
大眼明连忙点头,“桃姐尽管吩咐。”
小弟们连忙过去,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大眼明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大眼明一刻也不敢再和这个女煞星多待,顾不得自己还手软脚软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再有原身的母亲……她当然算不上有什么感情,可借了人家的身体身份,还是要担着这份责任的。她已经给梁玉贞看过,也不是不能治,但这药钱是一笔;她自己不可能全天去照顾一个病人,要么请人,要么送疗养院,这又是一笔。
如今樱桃想堂堂正正去上学,户籍就是必须先解决的问题。
所谓寮屋,就是当年大量外来移民因无力负担房费在城区边缘就地取材,利用铁皮、木板等物,组装出的一个个因势而建的房屋。多年下来,脏乱破败,环境之差,自不必多说了。
樱桃这才擦了擦手,走过去,把大眼明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拨出。
你可能真的就是一块叉烧。
但真到要准备实行,才发现还有点麻烦,因为原身不但是个妓女,还是个黑户。
大眼明继续点头,“不难不难,我立刻就去给桃姐办。桃姐你看是不是能把这些针先拨了?”
“你猜?”樱桃笑着拍拍他的脸,“你有七天时间来办我刚刚说的事。别说我没提醒你,可千万不要超时啊。”
原身的母亲梁玉贞当年是从大陆偷渡过来寻亲的,结果碰上黑心蛇头,直接把一船人都扣下,要交了赎金才放人。梁玉贞那个亲戚一直联系不上,她就被蛇头直接卖进了妓寨。后来生下樱桃都不知道她爹是谁,当然也就不可能上什么户口。
但这个钱不能省。
他自己想得明白,樱桃也就不再多费口舌,“我有件事,只要你帮我办好了,我们就一笔勾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樱桃本身也不是他手里最赚钱的女人,现在又打不过她,放就放了,大不了从别的女人身上再捞回来。
他才二十多岁,有家有业,前途大好,犯不着嘛。
但梁玉贞这样的黑户,又无一技之长,年老色衰之后
真逼急了,谁知道这女人会做什么?
算来算去,还是觉得钱不够用。
大眼明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骂,但表面上还是只能赔着笑,说:“不敢不敢,我一定尽快帮桃姐搞定。”
在这年代看着算不少了,但买些食材药材就花了六七千,这还是樱桃没看到有上好的人参灵芝什么的,不然五万块都不够花的。
太不划算了。”
叉烧平眨眨眼,先是一愣,然后就露出一种错失一个亿的懊悔表情来,“早先我也碰上过一个白胡子老头,说我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要卖给我一本如来神掌,明哥说他是骗子,我就没买。不然我现在肯定也是武林高手双花红棍了。”
而且樱桃要去念书,学籍可以让大眼明去搞定,但学费书本费还是得自己掏。
樱桃家住在茶果岭一处寮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