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开始的夜是迷离混乱的。
起初这只是场普通的毕业聚餐。
华大毕业聚餐几乎都在a都大酒店,而经管学院金融系z班和理学院数学系y班刚好都在今天晚上的ab两厅。
众所周知,数学和金融有壁。
可都是华大学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恩恩怨怨。
但其中有的是个别人的爱恨情仇。
比如夏然一和费宝乐。这俩人从初中开始就是一个学校的一二名,没错,然一的一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的一。
她这个第二可是拼劲全力的,好几次差点跌落第三的二。
一名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就像人家考一百是满分只有一百。她考九十九是她只能考九十九。
在初中时期,宝乐颇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到高中她就只能在急风骤雨中倔强抱紧第二的旗杆。
进了华大,如鱼入海,俩人就几乎没了交集。
其实隔壁的数学系更出名来着。
然一是y班的大学霸,已经保研了。
宝乐是z班吊车尾,但那也是华大的吊车尾,收到留学的offer后总算是放飞了一段时间。
宝乐爹大手一挥,给宝乐划拉了一笔资金,让她快乐的度过还在国内的时光。
于是宝乐一早就打算在这美好的毕业聚餐上不醉不归,在a都大酒店直接定了个豪华的房间。
既然碰上了“故友”就在隔壁,宝乐多年的怨气,在这离校离国之际实在是憋不住了,提溜着一瓶香槟酒就去叙旧。
这一叙,就把自己和对方一起叙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宝乐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很不妙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说,身上也沉沉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击中她的意识,使她瞬间清醒,但同一时刻她又想昏过去。
完了。
但好像也没完全完了。
但又好像还不如完全完了。
记忆回归的迅速而凌乱。
她拎着那瓶香槟去找夏然一,絮絮叨叨初高中那六年,企图释然。
她自顾自的喝了不少,然一也陪着喝了几杯,许是大学霸以前没喝过酒,好看的红晕很快就晕染在她的脸上。
但她自己应该更甚。
迷迷糊糊中有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来了又走,她最后是被然一扶回酒店房间的。因为其他人都被她赶走了,她死活嚷嚷着就要和然一接着喝。
然后她又嚷嚷着要洗澡。
接着就是兵荒马乱。
是她先拉着人家衣服哭哭唧唧又恶狠狠地亲上去,啃了半天没力气又开始耍赖。
然一就给她洗澡吹头发穿上浴袍。
明明自己还是一身狼狈,胡乱扯掉了衣服只裹了个浴巾,却把她照顾地好好的。
等然一收拾好关了灯躺下来,她又开始闹,对方仅有的一条浴巾连一个回合都阻挡不了。
那六年是有多少不甘呢,让她这样几次三番的。
也许不只是不甘,或者不甘的不只是成绩。
然一是给过她机会的,可惜她不争气,喝多了终究是浑身发软。
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来夜晚的灯光。纵然只有一丝,也能让她看清身上的人是怎样动人的神色。
明明她才是神明,怎么亲的那样虔诚。
印象中唇与指尖的触碰都极尽温柔,但好像只有一开始,不然后来她怎么会哭呢。
一次次的颤栗喘息,她似乎求饶了,但那么温柔的然一怎么没停。
哦,不让停的也是她。
然一也不是没脾气的,瞧她这一身片片绯红。
不过没有传说中的那种浑身酸痛感,只有些许不适。
宝乐又回忆到了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还有个人在任劳任怨的帮她放松肌rou。
这个人现在正抱着她昏睡。
宝乐有点想当渣女的冲动,餍足后逃跑着实是没品。
虽然主动的是她,但被吃的也是她,然一能原谅她的吧!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想到这儿她开始试探着从那个怀抱中挣脱。
她才轻轻动了一下,身上的人嘴里怎么发出了一声令她脸红心跳的咒语啊。
“嗯”是什么?大学霸的嘴里怎能发出嗯?的声音呢。
再说了“嗯”就嗯了,手和腿动什么,正好蹭在她昨天受尽了蹂躏的地方,害她差点也“嗯”出声来。
经过然一调整姿势,她的腿已经完美的贴合了宝乐的山谷shi地。但是同样的,宝乐的腿也贴在了然一的宝地。
宝乐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两具不着寸缕的躯体这样重叠着可太刺激了吧。
然一似乎还是不太舒服,眉头微皱轻轻地磨蹭,折磨着宝乐。
熟悉的感觉,又将宝乐重新带回到了昨夜,她轻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