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宝贝?”付知榭放低声色,在郑方意脸颊抚摸,拇指沿着郑方意眼角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嗯?郑方意,跟我说说为什么?”
公寓总平两百五十六点几,售价据说是一平十几万,在这区倒也是寸金寸土,钱不是钱的消遣。
郑方意不答,只是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扣住付知榭手背的掌心中一片湿冷,付知榭明显一顿,如果说一开始听郑方意要走他也许就不情不愿地同意,但眼下这种情况,别说单独回去,踏出这里的门都不行。
郑方意皮肤上暧昧的痕迹逐渐变淡,部分转成淤血凝在皮下,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格外触目惊心,尤其是一截腰,腿内侧以及膝盖。
郑方意如同方才一般被魔鬼付知榭的声音蛊惑,愣了一秒后点点头,付知榭这才松下一口气。
“得了吧,骗子求神拜佛不要碰上他才对。”付博师哼笑道,“你儿子可是学的警察,怎么可能碰上骗子呢?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
“那我现在帮你洗澡。”付知榭十分满意地亲了亲郑方意额心。
然而手摸到卫衣摆时,郑方意回过神来了,抓住付知榭的手指,微微皱眉:“我——我要回去了,我不能住这里。”
付知榭最近花钱呈现直线状正增长,不得不让亲妈曾方知打起精神,付知榭手里的那张卡连接曾方知手机信息,刷多少付知榭全然没数,只晓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郑方意望着他,迟钝反应下点了点头。
曾女士一记眼刀飞过去,目光凶狠,恍然之间让老付想起来小学那个极其凶残的剩女班主任。
“骗财就算了,万一骗色——!”曾女士自言自语,想象力仿佛天上拉得风筝,越想越扯!
付知榭从散落的衣服堆里随手抽出一件卫衣短裤替郑方意换上,酣睡效果几近昏迷的郑方意如同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付知榭从哪拨弄他他便从这倒下去。
“我该走了……”郑方意茫然无措地左右望了两眼,但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晚安付知榭。”
静谧的夜如同墨鱼汁一般浓稠,奔驰威霆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付知榭正准备脱郑方意的裤子,预备给他洗个热水澡,刚褪下到屁股蛋下边,郑方意悠悠转醒,跟他大眼瞪小眼地对瞅。
“一会睡觉,我帮你洗个热水澡。”付知榭迅速扒下裤子干脆利落一甩,起身按住郑方意脖颈后亲了上去。
“……你在,干嘛?”郑方意似乎是卡片了,也许是刚睡醒没回过来神,圆溜溜地黑眼珠盯得付知榭竟有些莫名地慌张。
“别,等一下宝贝,等一下。”付知榭半强硬半哄骗地摁住郑方意肩头,“你想回家,我一会送你,但是你现在不能走,你在发虚汗……”
“!”
“为什么不能?”
老付苦不堪言,一把年纪了还要踩夜跨市,但是……小刘更苦!
老付立马起身,装模作样咳咳:“你拿包,咱们现在就走!我去叫小刘!”
“哎哟!哎哟!老付!不行不行!我们得去看一眼!”曾女士连环十八掌招呼到老付胳膊肚子甚至半边脸,啪啪作响地拍,“咱们得去看一眼!小刘呢!赶紧打电话叫小刘过来!”
付知榭放在郑方意肩头的手转战到郑方意颈后的背下,温热的手掌为郑方意带来一丝回温,也包括溃散的精神,好歹目光看着没有那么无焦。
“……”郑方意摇摇头,也未发觉他自己甚至已经紧张到发冷汗,指尖抠进付知榭的手背中。
“老付!”曾方知不免操心,虽然他们家不缺这点,但是儿子花钱如同泥石流的猛势让她不由得担心付知榭是不是碰见骗财骗色的饿死鬼,“你看!”
“……”老付:“人小刘都睡了大半夜,你明儿再折腾不行吗……”
“先去洗澡,然后我送你回去好吗?”
付知榭等待代驾来的时间,开窗通了十分钟,散去车内靡膻味。
不想或者不可以付知榭都能够明白,“不能”是什么意思?
一吻完毕后,付知榭贴着郑方意的鼻尖问道:“现在睡觉吗?”
曾女士曾经放下豪言壮志,要在她踏及土地,各省甚至精细到各市,留下她的脚印和记号,所以当别人的开学礼物是一个手机或者是攒钱一狠心一咬牙买的外星人,付知榭被她妈豪横地甩了一把车钥匙以及薄薄的房产本。
“你要卸妆吗?我这
“看什么?”付博师从财经栏目里勉强分出一只眼珠子斜瞅一眼自家老婆的手机,旋即又转回报纸,“银行账单?怎么了?付知榭终于舍得用那张卡了?”
付知榭身上很暖,热乎乎的仿佛刚出热水的芙蓉蛋,郑方意下意识依附热源,准备搂住付知榭时,一把被其抓住手十指交叉握了起来,郑方意乖顺地昂头与他进行一个绵密又悠长的吻。
曾方知忧愁道:“他最近花钱有点多啊,你说有没有可能碰上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