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里维的支撑,艾尔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将双手缩在胸前,感到莫大的委屈。
忍着身体的不适,艾尔文张口道出理由:「我不想让少爷受伤」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现在字与字间都糊在一起就更难以听明白,但是里维眼底却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柔软,但马上又被阴郁取代。
里维也没在意他的挣动,若无血色般的薄唇间吐出异常纤细的舌头,明明该拥有温度却在触碰到金发青年时让人打了冷颤。湿滑的细舌从掌心里的伤口滑过,当透明的唾液如一层淡淡的膜覆在其上时,金发青年的手冒出了缕缕白烟,怵目惊心的刀伤逐渐密合成一条细细的线痕。
被称为里维的青年随即睨了金发少年一眼,正欲嚎啕的金发青年立刻噤了声,他停顿的急促,气在喉咙里噎了一下,刺激着眼眶里积累的泪液一次性涌了出来。
金发少年身形一晃,强撑着双腿跪好也不敢忤逆对方,可当里维拉着他的手到面前时,金发青年猛地想要收回手却被纹丝不动的固定着。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两个人,黑发青年坐在一张雕花精美繁复的暗红色绒布沙发上冷眼看着跪坐在地负荆请罪的金发青年。
过了几分钟,里维继续提着鞋尖抵在金发青年胸前无法被白色衬衣遮掩的凸起,金发青年这下爆出了一声呜咽,上半身像是煮熟的虾子般向内缩起,可里维却用鞋面托起对方的脸,示意他保持原本的姿势。
金发青年哭啼的模样太过可怜,哪还有刚才在会议上运筹帷幄的自信和杀伐果断的气势,此刻含在嘴里的哭声像受伤的小动物般嘤嘤着,既脆弱又惹人怜。
「呜少、少爷里维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像是终於受不了折磨,金发少年哇了一声,哭了出来,但那只踏在他双腿间的脚并没有因此收力,反而故意施力压在他肿痛的地方,即便如此,金发青年也不敢躲。
金发青年的左手托着受伤的右手,直立着上半身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的两只小腿上,修身的白色西服裤绷得老紧,圆润的臀线也藉着衣料凸显出来。他浓密的金色眉毛拧在一块,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可很快地又开始反覆抽着气,像是要喘不过气一般。
已经吓晕的国王想要弥补,她果断的让出才刚新建不久的行宫给血族们疗伤、休息。这座行宫虽然面积不大,但内部的装潢是极其奢华的,这种一般只有皇族可以享受的奢糜被拿来接待血族,也算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
里维倏地用手掐住了艾尔文的脸,他速度飞快地让艾尔文的眼珠子聚焦了几秒才成功对准他。艾尔文的双颊被里维纤细的手指掐出了凹痕,迎面而来的威压让艾尔文有些心悸,可他还是努力挺直腰身
艾尔文因为里维的声音抖了一下,蠕动了半天的唇没有说出里维想要的答案。
「以後少白费力气。」里维不屑的撇开头,身体往椅背一躺,他预想艾尔文会乖顺的道歉後答应,但几分钟过去了却没听到半点声响,「回话啊、听到没?」里维提高了声量,似是询问,实则威吓。
不平缓的鞋尖挑动着金发青年的胸肉,就在他像是要撑不住动作而摇摇欲坠时,里维眼皮歛下,一脚踩在金发青年腿间处辗。伴随着拔高的痛呼,金发青年猛地身体一抽,僵直了几秒後,他的屁股从小腿上滑落至地板,整个身子往右侧一偏。
「这点疼就受不住了?是谁给了你勇气那麽自不量力的去挡刀?」里维嗤笑了一声,将艾尔文的手甩开。
金发青年再次呼吸急促,可他没敢再拉住里维的腿,双手紧贴在身侧,默默忍受着。
腿间那只脚松了力,金发青年像是寻到生机一般吐了口气,可那只鋥亮的黑色皮鞋只是转移了阵地,直往金发青年厚实的胸膛去。鞋面踏在柔软的胸肉就直接陷了进去,在白色的衬衣上压出了一不规则的圆,那只鞋并没有驻足而是继续灵巧的移动。
「少爷恕艾尔文不能答应」
当血族移驾到行宫时,行宫外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血族严格把控,就算是一只老鼠要溜进去都比登天还难,不过行宫内部的守卫却非常少,尤其是在主卧房区域更是没了影。
这话让里维当即射去了眼刀子,艾尔文接下後却抿着唇、抬起眼,一副英勇赴义的坚决马上惹毛了一向情绪沉稳的里维。
伤口虽然近乎痊癒,但金发青年却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可被里维牢牢留在原地。
在金发青年倒地前一刻,里维抓起对方的右手腕把人拉到跟前,迫使全身无力的金发青年用发软的腿跪立起来。
金发青年鼻头皱了皱,鼻腔泛涌的酸涩冲上了眼角,可他也只是可怜兮兮的抽了几下鼻子,在里维的注目下再次挺起身子任其使坏。
金发少年用手虚抓着对方的裤管却也不敢真的抓住,他哀求地认着错,乞求对方原谅。
「疼吗?艾尔文。」里维的拇指摩娑着艾尔文掌心里已经看不见的痕迹。
艾尔文猛力的点着头,甩动的力道之大,让他身上的汗水都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