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yanyan无情地从窗外照shej1n来,为了抵御外头的炽热,我们班今天早早就开了冷气,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受着那犹如冬日的刺骨寒风。「为什麽冷气总是要开这麽冷?」我看着因为畏寒t质而不自觉颤抖的双脚,在心里抱怨了几句。
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罪魁祸首的脸,愤怒与无奈在心头交织。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望向窗外来稳定自己的情绪。窗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金se的光芒洒落於绿叶间,每一棵树都变得闪闪发光。
今天要去唱歌吗?
窗外的晴朗天气似乎在召唤我,回想着昨天在走廊前唱着《再见宣言》和《idol》的自己,我小声的清了清喉咙。
嗯……喉咙的状态很好,除此之外天气也不错……但不知道为什麽今天就是不怎麽想唱歌。
我伸了个懒腰,接着整个人往前倾将双臂交叠在桌上,整颗头埋进去准备午休。头埋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微笑,因为这是我这一星期以来难得没有被作业绑架的日子。
但多亏了十八度的冷气,今天入睡可能要b平常多花点时间。
随便啦,习惯就好。
我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段时间,象徵着午休的柯南音乐响起,然而同学们对其置之度外,不论是刘天还是玩乐的音量都丝毫未减。想当初高二刚分班时,因为彼此不熟,大家都很含蓄……真是怀念那段可以好好睡觉的日子。
但抱怨这麽多有什麽帮助呢?还是好好睡吧。
卡叽——
突然,开门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是後门。
紧接在开门声後,伴随而来的是男生们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格外激动,就在我试图分析原由时,另一个明显更大的开门声传进耳里,这次依旧来自.同一扇後门。
是哪个没礼貌的……
「喂,有人从楼上掉下去了。」张傅栩的大嗓门将这件重大讯息传递到全班耳里,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蛤?」刘禹希惊讶的大喊一声。
「真的假的?」范姿琪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相较於刘禹希听起来又更加惊恐。
是假的吧?不对,没有人敢开这种玩笑,更何况掉下去的又不是自己班的人。
「是真的,有一个人倒在草地上嘴巴一直在吐血,手还再那边抖。」张傅栩似乎就像是在回应众人的好奇一般接着补充道。
嘴巴吐血……很明显已经受到重创了,虽然很不想这麽说……但这已经可以宣判si刑了。
想到这里,我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看向议论纷纷的人群,一方面是因为我希望那是假的,另一方面则是我希望自己能真的睡着,好逃避这一切。
而且下午有我很期待的社团成果发表会,要是因为这件事取消的话,林妤琪的社练成果不就全都付诸流水了吗?
但是……恐慌、恐惧、疑问。我从众人的讨论中感受到了这些,每一寸情感都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不要啦!」
「好可怕。」
「你知道是谁吗?」
「我不知道,不认识。」
「好像是某一个学霸。」
「在哪里?」
「几楼跳的啊?」
「在哪里啊?」
「欸,还是你们要去看?」
「走走走走走……」
碰——
为什麽他们还要跑出去看啦!
而且这个关门声是要杀人吗?
我顿时觉得耳朵的寿命少了十年。
我挣扎着将头转向人群的另一边,试图把一边的耳朵关起来,这个行为除是为了掩饰不安,也是希望能透过降躁使自己可以尽快入睡。
但过没多久,那些人堡出去的人就回来了。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班导的声音。
「好了,你、你们的声音太大了,现在是午休时间,赶快回座位午休了。」班导虽然听起来相当平稳,但话语中细微的结巴出卖了她。
如果是平常的话,大家这时候就会安分回座、进入梦乡,但今天他们竟然不顾班导的指示,依旧热烈讨论,b得老师又再重复一次。「快点回座位午休,老师们会处理的,你们先回座位坐好……」
但吵杂声依旧持续着,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我不知道,此刻只感觉度日如年。我又将头向下埋了一点,复习遇到紧急事件的五大守则。
不看、不闻、不听……
不想。
虽然我努力秉持着「不想」的守则,但大脑却很自动的拼凑起坠楼的现场画面。
在被yanyan烧得滚烫的水泥地板,有一道身影正躺在上头,全身宛如破碎的陶瓷一般,四肢呈现不自然的钭动,鲜红se的血不断从他口中涌出、残存的意识正感受着痛楚。
果然还是发生了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