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能出去，楚黎这家伙长得阴柔，没成想竟然喜欢上了霍山这样的，还整天说一些霍山震惊的话，比如“我爱你，出去了别忘了和我结婚。”
但是霍山不想就这样死了，在不知名的某一天，谁也不知道，所以他像孤儿院里的杂草一样坚持活着，一直到他在孤儿院里关系最好的姐姐被领养了。
说完，霍山就迈着步子往回走，没有路灯的地方什么都是黑的。
“这三年你都没有问，怎
出院那天，精神科楚医生推着他的患者走出了关了霍山三年的医院。
三年前的霍山二十四岁，不知道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做了孤儿，一直长到五岁。突然有一天他倒在了地上，吓得院长妈妈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后来才知道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他一直以为姐姐过得很好，很开心，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霍山坐在窗边揉了揉被阳光刺痛的眼睛，擦了擦眼角被折腾出来的眼泪。找了个遮阴的地方，安静地看着院外的几个小傻子疯玩。他笑了，笑那个有钱人也怕死，也缺一个血包。
楚黎开着车，霍山坐在副驾驶看着周围的变化。
其中一个意识到周围来了人，还缓缓地爬起，甩开脸上带血的雨水，却发现根本弄不干净，就冲着不远处的人影嘟囔。
后来楚黎一直跟在霍山身边，霍山什么也没说，也由着他一直跟着。
零九年十月九号，楚黎拉着霍山吃晚饭，还非要一起散步，霍山耐不住他软磨硬泡就答应了，一前一后地走着，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听到了楚黎向他表白。
他走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他打算和往常一样认真学习，考大学，参加工作。不过这些计划里多出来一个意外，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楚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的。
楚黎靠着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巷尾，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弥散在昏黄的灯光里。
楚黎推开门走进来，一惯打理精致的头发也带着一丝凌乱，彼时霍山正好转过身，看见楚黎穿着一身白大褂却是满身美好的模样，笑出了眼泪，嘶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磁性，“带我回家，好啊！”
楚黎明明比霍山瘦了一圈，却轻松地把霍山困在了自己怀里，嘴上留着一滴小血珠，笑得十分艳丽。
“那么狂啊。”楚黎把头埋在霍山的脖子上，慢慢地舔着，“明明也喜欢我的。”
“阿山，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直到有一天，楚黎找不到霍山了。只在某一个雨夜，在一个老旧的孤儿院门口，看到了三具染血的尸体。
院长妈妈说，姐姐找了个好地方，以后会有很好很好的生活。
直到他十八岁那年独立了，可以脱离孤儿院，他才去找自己的姐姐，不过只被那家人告诉了一个墓园的地址。
霍山是个野性子，扯着楚黎的头发把他摁到了墙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楚黎眯着眼，顺着霍山的手蹭了蹭，就听霍山说了一句话，“我有一天会死，你也没那么喜欢我，给老子死远一点儿。”
突然一股劲风把他按到了墙上，他还没回过神就被堵上了嘴。楚黎吻的忘神，手还到处乱摸。霍山被亲的没了脾气，艰难地推着他的舌头，眼尾也有些发红，迷离过来之后一拳打在楚黎的胸口上，艰难地喘着粗气。
霍山回过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楚黎的面容，看着他白净的脸上泛起的一丝微弱的红晕，有些怔愣住了，第一次陷入了有温暖的人间。
平地惊雷。
霍山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在笑，他想他亲生父母家估计不富裕，不想给他浪费钱，就把他当累赘丢了出去。
这几年，霍山一直陪着楚黎演戏给外面看管的人看。他算半个杀人犯，也是半个神经病。两年前做了心脏手术，效果还不错，霍山恢复得也好。药吃不吃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是这些年总会记不清楚从前的事了。大概真的有楚黎的手笔吧，毕竟楚黎一直都想让霍山放下过去。他醋性大，连霍山死了好些年姐姐的醋也要吃。
“阿山，我们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他永远记得那个午后，孤儿院里的大槐树一摇一摇的，有一家看起来挺有钱的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车，把他的姐姐接走了。
那时候他总有一种要捏死楚黎这厮的冲动，不过忍住了。
大概是让楚黎滚吧。
霍山一直觉得楚黎小家子气，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第一次把他放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发现他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竟然都有一米八了，也第一次意识到楚黎的容貌是可以杀人的。
但霍山不是脆弱的人，该记的不需要忘。
不愧是校草，霍山轻嗤一口气。
霍山一手抓着他楚黎的头发，又把他甩回了墙上，迈着大步往前走。
“孤儿院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他在城郊看着满园晃露出来的墓碑，一步都走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