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阙眼眶湿润,巴巴的看着人,却被那略显冷冽的视线镇住了,不敢反抗,转而将自己完好的右手摊了出来。
“那时候电话里怎么说的,嗯?”没人能逼他,燕溆让他自己选择,他面上看似怕他生气不敢不从,实际上内心并不认同。
“手伸出来。”燕溆重新将板子捡起来,命令道。
“怕,怕的……”亓思阙扭头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哭泣已然止住,小声的答道。这样凌厉的惩罚,让人生畏的痛楚,即便是恋痛的人也经不住皮开肉绽吧。
拒绝工作人员的检查,自己含糊着写上数据,还妄图插科打诨隐瞒过去——这到了亓思阙的嘴里说出来,性质的恶劣程度可就浅了许多。
不谈感情,亓思阙是特殊的,特殊的奴<>隶,特殊的客户,经由一纸合约,将燕溆划归成了他的“附属品”,却将疼痛和欲<>望交给了对方。
“没有……”亓思阙很想撒谎,但上面的数据假得分明,而燕溆很显然最不满意的,就是他那敷衍的态度。
“我们先生啊,胆子够大。”都敢作假糊弄他了,燕溆直接笑出声。
无论是不是试探,在燕溆看来,就是欠教育。
“右手。”燕溆直接无视他的认错,继续要求道。
“一次又一次犯规矩,我看你是不带怕啊。”燕溆也没揪着他没回话这一点为难,语气谴责又带着些许的无奈。
燕溆自然可以像在‘贪欢’那般行事,不近人情,恪守本分,可看着人啜泣颤抖的背影,又觉得不该,至少得满足自己这金<>主客户的期许吧。
燕溆在‘贪欢’呆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既然亓思阙不着急,那他就配合着,跟他慢慢磨。
一样是一纸协议,但亓思阙并不同于以往调教过的客户,协议上没有列明规定的项目和不能触碰的雷区,他几近将自己的权利尽数交付,而这信任足以让人颇感沉重。
燕溆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却又问了一句,“那你自己认真检查了吗?”
证据确凿,上面空荡荡的横线,还有一看就是含糊填上去的数字,燕溆又怎么可能看不懂是怎么回事。
亓思阙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资料翻到了办事,很少付诸于情感,所以客户对他的评价也是众口不一,有夸奖他公道手稳不徇私的,自然就有谴责他过于冷静没有温情,但终归是挂着个技术好的名声。
公事上的汇报亓思阙经常做,但这样自省少之又少,尤其是对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的同龄人,羞耻感油然而生,却并不后悔当时的做法。
202、没规矩
“我,我态度不好,没有认真做检查……”
“糊弄我呢?”燕溆简直要气笑,这人面对面的时候,态度看着端正诚恳,实际上却不会轻易服软,上位者的姿态使然,总有自己的想法。
着牙,很是憋屈的承认道,着实没想到那工作人员居然还有这一茬,太遭人恨了。
就是那揶揄的语气,听着跟嘲讽一样,很是吓人。
此刻的燕溆虽然没有冷脸,但气势其实颇为唬人,亓思阙没敢反抗,将自己已经肿得吓人的左手伸了出来,率先告饶,“我错了……”
173、陈述
毕竟这算
亓思阙知道自己理亏,缩在那儿垂着头也没敢跟人对视。
“先生,陈述你的错误。”厚实的板子贴上手心,随之而来的压力感让亓思阙心里一颤,却被燕溆严肃的语气迷了眼。
172、右手
焦急的气氛无形中扩散,亓思阙眉头微蹙,心里明白服软的只能是他自己。
“哪些检查没有好好做,我们一个个说。”燕溆动作故意放得缓慢,将汇总报告搁到沙发上,抽出了记录数据的原始资料。
而这个技术好的评价,来源于每日从不懈怠的练习,还有给‘贪欢’调教新手奴<>隶的实践,一步步累积,才逐渐有了名声。
燕溆自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服,故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催促道,“明天需要上班的是你,起不来可别怪今晚磨蹭太晚。”
他本来还有点心软,想着这人明日上班需要用到手的地方很多,所以没碰他右手。现在看来,自己的善心简直就是多余的。
“我,我不想他们碰我。”亓思阙小心翼翼的开口,试图给自己解释。
“我……”他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要怎么陈述。
没规矩的话,亓思阙听在耳里,想要反驳自己确实没有怎么了解圈内文化,不懂是正常的,却又觉得这句评价格外刺耳,让人听了心里不痛快,所以闭着嘴不想回应。
燕溆却笑了,声音很轻,却把人笑得耳朵发烫,纯属羞的。
可他也不同于任人蹂躏的底层奴<>隶,他有人权,不需要精心调<>教熟悉规矩后再送迎一个个未知的客户。
昨晚他看电子版的汇总报告就觉得奇怪,今日看到这标注才了然。
174、慢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