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前只需要一个录像就可以交代过去,那就去做。他会把后续处理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公安也会跟检察厅那边说明情况。把柄只有在未公开的时候才赋有效力,组织即使拿到了录像也不会第一时间对外公开。
舒适的公寓,价值不菲的藏酒,清明的社会形象,一片光明的人生未来。
这种视角见到的诸伏流辉熟悉又陌生。不太像是诸伏景光的哥哥,倒是属于苏格兰的目标。
他上次就看到了,诸伏流辉的酒柜里有几瓶好酒,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来一口简直就是浪费。
所以只需要去做就是了。
被琴酒带人关进禁闭室的时候,诸
诸伏景光躲开诸伏流辉的视线,即使这个人现在眼神涣散,他还是因为一些说不上来的理由躲开了。
诸伏流辉的人生不会毁在他手里。
而他们本就流着相同的血液。
清新甜美的口感,却带着一把热气从胃里烧上来。是很好的酒,诸伏景光在拿到代号以后也查过一些有关苏格兰威士忌的类别,诸伏流辉这一款酒在苏格兰威士忌中不算最贵的那一类,但也并不便宜。
诸伏流辉用自己发抖的手脚死死按着诸伏景光,自己难受地闷哼,又吐出一连串难听的骂人话。他不肯顺从诸伏景光的安排,诸伏景光也拗不过他,最后只能认输。
让人觉得真是他妈的糟糕透顶的世界。
挺新奇的。
似乎他变成那些金黄的酒液,被诸伏流辉含在嘴里咽下去,顺着喉咙流进肠胃,再被吸收到血液里带着一起涌入心脏。
工作收尾的庆功宴他也会露出应酬的笑容,很生硬。大部分时候都在闷头喝酒,几乎不怎么拒绝,上司劝酒他便沉默着一口喝完。那些酒精进了体内,再慢腾腾从皮肤下面蒸出来,把诸伏流辉的冷脸蒸成醉醺醺的红色。
诸伏流辉抓着他的手腕骂他。
但是诸伏景光拷贝了诸伏流辉公寓的门卡。这事贝尔摩得不知道,诸伏流辉也不知道。
他哄着诸伏流辉,也哄着自己,他们两个既不体面又不安详地紧紧搂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
贝尔摩得估计他会可怜兮兮地坐在诸伏流辉的门口,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或者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狗。
带着伤的诸伏景光被贝尔摩得半鼓动半催促地赶去了诸伏流辉的公寓。
诸伏景光有点意外,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组织里以酒为代号,代号也就成了比名字更加能够代表自己的称呼。他是stch,这还是他亲口告诉诸伏流辉的。现在从诸伏流辉这里看到一瓶被他喝了不少的苏格兰威士忌,总有一种自己被他喝进肚子里的错觉。
于是又一次试探扔到他们两个头上。
”、“蠢货”、“这点事还需要我教你吗”、“干不了就滚”之类的话。
“这次我不问你了,做吧。”
然后他就在架子上看到了一瓶上次没见过的苏格兰威士忌。已经开封,瓶子里金黄的酒水还剩大概二分之一,结合时间来看,主人家这一段时间应该很是青睐它。
诸伏景光挣开他,坚定地贴上去,嘴边甚至习惯性带上了一丝伪装的笑容,轻声拒绝诸伏流辉:“不。”
“滚。”
作为一名不速之客,诸伏景光非常不客气。他把鞋子随意踢在玄关,也没换拖鞋,赤着脚踩在诸伏流辉定期找人清理保养的木地板上,一手捂着被贝尔摩得下狠手撕开的伤口,一边带着点轻松的笑容去翻诸伏流辉的酒柜。
诸伏景光不想让他跟自己危险的工作牵扯更深。
骂我吧,没关系。
这时候他又像诸伏景光记忆里那个强硬不容别人质疑的讨人厌二哥了。
他的二哥有这么多好东西。
诸伏景光就这样带着可称轻松的心态拽着明明察觉出异常,还是喝下了那杯盘尼西林的诸伏流辉上楼,把他推到床上,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脱他的衣服。
可诸伏流辉就是不肯。
他轻轻拍打诸伏流辉勒在他身上的胳膊,下意识哼哼了一段挺老的儿歌,应该是他很小的时候别人哼着哄他睡觉的,是谁他也记不住了。
他凑过去抓着诸伏流辉的头发亲他。他能感觉到诸伏流辉的嘴唇在发抖,便轻轻蹭了蹭,像是安抚,也像是讨好,又像是在卑微地祈求:“做吧。”
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越久组织的耐心就会越差,到时候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手段等着用到诸伏流辉身上。
诸伏景光拿起那瓶酒,顺着第一次来时走过的路线,进了诸伏流辉的卧室,松了力气瘫坐在床边上。
只是一场性交,诸伏流辉也有可以推脱的理由。他被下了药,还被诸伏景光主动凑上来撩拨引诱,即使做了也不是诸伏流辉的错。
伤口隐隐作痛,提醒他尽快处理,诸伏景光却没有理会。他坐在地上用牙齿咬开瓶口的软木塞,嘴唇贴上冰凉的玻璃瓶口,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