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
子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尚待整理。本来想着下班了找朋友喝一杯然后就回家睡觉,却被不请自来的苏格兰堵住了。
苏格兰拽着诸伏流辉进了楼上预留的房间,一边把他扔到床上,一边跟他搭话。
苏格兰把那杯酒推到诸伏流辉面前,歪头示意他品尝。
直到苏格兰盯着他慢慢点头,诸伏流辉才松了手。他搂住苏格兰,用腿把人压住,牢牢搂在怀里。
苏格兰拉着诸伏流辉下了车。
“心跳过速,头晕,幻视……热。”诸伏流辉慢慢描述自己的感觉,“da?”
诸伏流辉端起那杯悬浊的酒,观察了一圈,仰起头口灌了进去。
不得不说苏格兰要了很合适的一杯酒。盘尼西林之所以被冠以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闻起来的味道跟青霉素这种消炎药很像。
“这次我不问你了,做吧。”
他问诸伏流辉。
苏格兰这么说着,走过来拽着诸伏流辉的手臂把人架起来扛着往楼上走。在上楼梯的时候诸伏流辉试着挣扎了两下,他的体重不算轻,挣扎起来带着重心不稳的苏格兰晃了晃。苏格兰干脆勒着诸伏流辉的脖子把人拖了上去。
他低头用嘴唇蹭开苏格兰的头发,一口咬在了苏格兰的脖子上。
好在酒吧里很安静,环绕着舒缓的蓝调,一共也没有两桌客人,几乎听不见说话的声音。苏格兰拉着诸伏流辉走到吧台前坐下,熟门熟路地跟调酒师打了个招呼。
诸伏流辉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的私自决定提出异议。
调酒师叹了口气,接下这份明显故意为难的点单,撸起袖子准备开工。苏格兰敲了敲桌台更改了诸伏流辉的点单:“给他一杯盘尼西林。”
“楼上有房间,监控开着,监控室的人我会清走,请随意发挥,苏格兰大人。”
说完之后才转头看向诸伏流辉,笑眯眯地问道:“可以吗?”
“我不知道。”
“你有什么感觉?”
诸伏流辉看着柜台上五花八门的酒瓶子,皱着眉指了其中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水割。”
“滚。”
苏格兰低头,安抚一般亲吻诸伏流辉的脸颊,手掌探进他的衣领,一颗颗挣开他的扣子,把他从冬季厚重的衣服里剥出来。
“来吧,就当是猫的报恩。”
苏格兰把自己贴上去,两具同样颀长的身体纠缠到一起。
诸伏流辉皱着眉有些厌烦,苏格兰轻轻拽了拽他,给他重新系了一下围巾。
诸伏流辉能感觉到自己硬了,或许是血液往下灌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费力地拽着苏格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把整个手臂的重量压上去,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哑着声音拒绝:“别·乱·动。”
调酒师拿起一块毛巾擦干净吧台刚才溅上水迹,对着苏格兰微微鞠躬,带着酒吧里零散的两桌客人离开,给苏格兰清了场。
“做吧。”
诸伏流辉按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脏,晃了晃栽到吧台上。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侧过头露出青筋直跳的额角,哑着声音开口询问苏格兰:“给我下了什么药?”
苏格兰叹了口气。他自己也脱了外套上床,注视着诸伏流辉有些溃散的蓝眼睛,伸出手摸上他的脸。
苏格兰疼得抽气,他伸手去推诸伏流辉,却让这个人在他脖子上咬得更狠。
那么诸伏流辉被下了什么药也能猜出来一些了。
“可能吧。”
他没说谎,他确实不知道调酒师给诸伏流辉下了什么药。他收到的命令只是带着诸伏流辉来这里。
不过听刚才那话的意思,估计他的任务没有变化,还是得和这个沉到要死的男人上床,然后把监控留下来。
但这并不是诸伏流辉决定喝下这杯酒的原因,他只是有种直觉,这杯酒不会要了他的命。
苏格兰反过来绞住诸伏流辉的腰,他抓着诸伏流辉的头发凑过去亲他,干燥的嘴唇贴上诸伏流辉发热发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不。”
诸伏流辉冷冷道,他又冷又累,没心情跟苏格兰开玩笑。
“想喝什么?”
“上车了才问,不怕我把你拉去见器官贩子?”
苏格兰笑着倒车,随口跟诸伏流辉开玩笑。
于是苏格兰不说话了,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藏在小巷子里的酒吧。
诸伏流辉攥着苏格兰的手腕不放,他耳朵里全是血液鼓动和心跳的噪音,实际上根本听不清苏格兰跟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凭着直觉,紧紧攥住苏格兰的手腕,用自己仅有的体重优势翻身压在苏格兰身上。
“车上有定位,有录音,定期上传网络,我不取消就直接发给公安。”
以泥煤风味的威士忌为底,加上姜汁、蜂蜜和柠檬汁,调和出独特的,透着浓郁侵略性的盘尼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