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药物,盯着镜子里惨白的脸锤了过去。
?下一秒,镜子龟裂,秦州体味着这尖锐的痛,麻痹的神经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戚成岁抱着桑榆直冲车内,刚把桑榆放下,他就吩咐司机道,“快!去最近的医院!”
?“桑榆,桑榆你别吓我……”
?戚成岁带着惊慌,罕见手忙脚乱地拨打着电话,但奇怪的是怎么都没信号。
?桑榆呼吸轻微,但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戚成岁摸了摸桑榆的头发,莫大的恐慌从心头升起。
?“还不快点开!”戚成岁高声命令着。
?前排的司机没吭声,但车子还是如愿启动了,朝一个方向奔去。
?戚成岁让桑榆的头倚靠在自己肩上,不断尝试拨打着电话,视线无意间一略落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越开越荒凉了。
?戚成岁看了眼腕表,他们已经开了十五分钟了,他烦躁地失去耐心,“你看导航了吗?是不是开错了?”
?前排还是没吭声。
?手机依旧没信号,戚成岁从兜里摸出那枚金色的钥匙,解开了他和桑榆之间的手铐,并将手铐藏进了袖子里。
?他试探性推了下车门,果真打不开,想来这还是他怕桑榆跳车才让上的童锁,可笑把他们自己给困住了。
?桑榆眼睫颤抖了一下,似乎将要醒来,但戚成岁完全没注意到。他将桑榆抱的离自己近了一些,同时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司机”,随口道,“小陈,这次雇佣结束后,你当我的私人保镖吧,我看你还挺不错的,工作算得上认真负责。”
?前排的人似乎笑了,从嗓子挤出一声“嗯”,很是含糊。
?戚成岁捏紧了手铐,估算着抢方向盘成功的可能性。
?前排的司机大概也知道戚成岁看出来了,索性不装了,扯下脸上的口罩扔到一边,同时有恃无恐地警告戚成岁,“劝你别乱动,不然少个零件就是少了,可安不回去了。”
?“要多少钱?”戚成岁问。
?“哈呀,好阔气的啊,跟着那个差佬卖屎忽蔑少捞钱吧?”男人普通话很不标准,但嗤笑声极大。
?戚成岁听出对方话语很粗鄙,他试探着谈判,“先生,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现在下车放我们回去的话,我们不会报警,还可以给你们想要的数目。”
?男人没理他,反手拿起电话接听了起来,“嗯,搞到了啊,哈哈哈哈,那个保镖啊笨得很。”
?“哎呀,你放心啦,快到了快到了,等到了我再跟你说,先把酒开好,要上路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戚成岁明白了,这是早有预谋的,所以不可能是绑错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这帮人了。
?戚成岁脸色正青白不定的时候,桑榆悠悠转醒,眼睛睁开看了一下四周,在反应这是哪里。
?戚成岁意识到桑榆醒了,提起的心一点也不敢松,他摁住了想要直起身体的桑榆,眼神示意让他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现在清醒着反倒不安全。
?桑榆会意闭上眼睛,但心脏却急剧跳动着,所以他们这是又被绑架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他更难受还是戚成岁更难受一点。
?这叫什么。
?绑人者人恒绑之?
?很快,车辆极速刹停,在地上留下明显的车辙,车下有人再骂,“妈了个逼的!跟你小子说几回了停车慢慢停,留下这么明显的车印子你是生怕条子找不到我们吗!”
?男人跳了下去也跟着对骂了起来,但很快一个更高层级的话事人出来打断了对骂,戚成岁背上桑榆,一起被人请了下来。
?戚成岁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背上一轻,手很快被人绑了起来。
?桑榆听了一下人声,闭着眼睛推断出这里绝对不少于五个人,戚成岁似乎还在跟人试图交涉,但他很快没心思听了,他身上被泼了一整盆凉水。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冷空气几乎无孔不入想要侵入皮肤,太阳已经西斜,兜头一盆凉水突然下来,人的本能是惊叫出声,但桑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住的,他甚至不敢咬紧牙关。
?更大的折磨还在后面,冰水很快浸湿了所有衣服,如同长出吸盘一样粘着皮肤吸走所有热量,桑榆拼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本能的哆嗦。
?紧接着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再不醒,泼的就是开水了。”
?桑榆心里咯噔一下,考虑着这话比戚成岁说的应该靠谱,可正当他准备醒来时,听到了戚成岁有些拔高的声音,“是你!”
?戚成岁试图往桑榆这边腾挪,然而见到从帐篷里出来的人后,他一下子感到有救了。
?“孙博士,你们是——”
?后来的话桑榆听不清了,也可能是戚成岁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推测应该是这个人走远了。
?戚成岁压低了声音,“一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