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耐不住性子,把人扑倒在沙发上,近乎是逼问,天知道如果不这样他真的要疯了,为什么他喜欢的人这么迟钝?
?他知道桑榆过去肯定发生过什么,但既然桑榆不愿意说,他自然不愿意强迫桑榆去回忆。
秦州将桑榆搂的更紧了,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传送给另一具身体,如果连同勇气和爱意能从他们的胸口之间搭起桥梁,该有多好。
?但秦州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的。
?“替不替代有什么所谓,只要他身边那个人一直是我不就行了。”秦州微笑着回击。
?雨夜阴沉,桑榆终于深深睡去。
?桑榆被迫对上秦州的眼睛,然而那里面翻滚着的情绪却像火炉一样炽热,差点灼伤了他。
?戚成岁眼底多了些愤恨,狭长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眯着。
?两个人气势一时剑拔弩张。
?戚成岁啪地一声握紧了床栏,语调讥讽,“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这个?有可能吧?”桑榆迟疑不确定。
?没关系的,不相信没关系的,因为他会去践行那些话。
?秦州笑了,“我死了桑榆怎么办?”
秦州买了一捆香,提溜着去医院看人。
?秦州上下扫量戚成岁,嘴角莫名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些
?他连什么时候来到卧室的都不知道。
?他一遍遍重复着承诺,因为桑榆不信,即便桑榆不信,他也愿意重复。
?“得,换一个,你会跟你的好朋友接吻吗?会这样吗?”说着,秦州拇指揉捏着桑榆的唇瓣,食指也蠢蠢欲动要深入内里。
?桑榆伸手去捂秦州的嘴,“别说了。”
?桑榆叹了口气,“要是你想要分开,一定要提前跟我说,我好早做准备。”
?那边不能动,就只能从这边下手了。
?秦州都快心肌梗塞了,但莫名的,他脑袋中一根筋敏锐地跳了一下,桑榆为什么这么怕有人会突然的离开?
?“我不想你受谴责,所以我不会和你分开的,”秦州拿起桑榆的手贴上自己的脸,让他去感受那些伤口,“你摸摸,这些都是那个人打的,真的好疼。”
?“那这样呢?”秦州伸手直抵要害,腰也跟着下陷,不偏不倚地坐在那里,“你会把你的老二塞你兄弟屁股里,然后射出来吗?”
?雨声被隔绝到了窗外,桑榆只能听到来自耳畔的昵喃,还有熨帖的温度。
?不,他死了也不行!他死前也得给桑榆订个他自己等身的充气娃娃!
?“桑榆,我喜欢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秦州勾起唇来,“所以去他妈的好朋友!咱俩不是好朋友你懂吗桑榆,咱俩是在处对象!你要是抛下我就是劈腿,是要受道德谴责的。”
?桑榆表情好一番空白,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到床上了。
?桑榆慌忙摇了摇头。
?“你说。”秦州没说答不答应,要是桑榆提出跟他分手,他肯定不答应。?
?他后退两步,果不其然戚成岁狗急跳墙了,“这么着急离开,你心虚了?”
?秦州心里门儿清,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对戚成岁最大的挑衅。
?秦州把他买来的那一捆香丢进那一堆礼品盒中,转过身来对戚成岁道,“还活着呢?”
?是不是表现的不在意,分开的时候就能体面一点,这是桑榆看了很多狗血剧情之后得出的结论。他贴着火炉取暖,极渴求温暖,又害怕被烧伤。
?早做准备,提前适应,这样就不会无所适从了。
?“桑榆…嗯…别丢下我……桑榆”秦州的尾音带着一丝满足和不甘,矛盾又自洽。
?戚成岁缺了的牙还没来得及补,抿着嘴很矜持地回怼,“你不也还没死?”
?秦州:“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一向正大光明。反倒是你,戚家
?“因为我是个胆小鬼,如果你突然离开,我可能会很不适应。”
?他来这一趟就是想从戚成岁这里钓出来一些信息,只不过他还没做什么,没想到对方就快耐不住了。
?他掷地有声地问,“桑榆,你会跟你的好朋友住一起吗?”
这样眼前这个人就能知道,他有多爱。
?他曾把假托的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幸好,那是假的。
桑榆是个胆小鬼,他终于愿意承认这一点。
?病床对面,戚成岁看着抱胸的秦州,如果不是腿脚刚包扎完,他能从床上跳下来把这个三儿从楼上踹下去。
?桑榆伸出手来,手指暂停在秦州眉毛上那道新鲜的疤痕,开口道,“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猛吸一口在那里留下一个绯红的吻痕。?看着那瓷白皮肤上的一小片痕迹,秦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遇不着了,他妈的,凭什么他得给那个三儿腾地儿?不行,除非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