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成岁听出对方话语很粗鄙,他试探着谈判,“先生,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现在下车放我们回去的话,我们不会报警,还可以给你们想要的数目。”
?戚成岁明白了,这是早有预谋的,所以不可能是绑错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这帮人了。
?秦州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光,声音听起来很沉着,“派几个人守住睿明,还有,重点观察一个叫戚成岁的人,是现任睿明总部技术部总监。”
?“要多少钱?”戚成岁问。
?操——差点把这个人渣给忘了。
?秦州冲进洗手间往脸上泼了把凉水,这才勉强冷静下来,细细去看陈光发的消息。
?算算最近这波被逼急了的狗——秦州瞳孔骤缩,随即打电话给密城警局局长,让他安排人细查密城到锦城的所有路线的监控,重点查三号到五号这三天的生鲜运输车。
?前排还是没吭声。
?戚成岁脸色正青白不定的时候,桑榆悠悠转醒,眼睛睁开看了一下四周,在反应这是哪里。
?首先他还不能乱,他手底下握着重案三组一组人的去向,这是他们离那群倒卖器官的臭虫最近的一次。最高调查权限上交也需要时间,即便现在打报告特快特批派别人下来至少要三天。
?戚成岁让桑榆的头倚靠在自己肩上,不断尝试拨打着电话,视线无意间一略落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桑榆,桑榆你别吓我……”
?戚成岁捏紧了手铐,估算着抢方向盘成功的可能性。
?戚成岁看了眼腕表,他们已经开了十五分钟了,他烦躁地失去耐心,“你看导航了吗?是不是开错了?”
?怎么越开越荒凉了。
?下一秒,镜子龟裂,秦州体味着这尖锐的痛,麻痹的神经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前排的人似乎笑了,从嗓子挤出一声“嗯”,很是含糊。
只是一看自己的手机,秦州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重击,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一阵晕眩导致眼前几乎要看不清那短短的几个字。
?“哎呀,你放心啦,快到了快到了,等到了我再跟你说,先把酒开好,要上路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戚成岁带着惊慌,罕见手忙脚乱地拨打着电话,但奇怪的是怎么都没信号。
?桑榆眼睫颤抖了一下,似乎将要醒来,但戚成岁完全没注意到。他将桑榆抱的离自己近了一些,同时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司机”,随口道,“小陈,这次雇佣结束后,你当我的私人保镖吧,我看你还挺不错的,工作算得上认真负责。”
?“还不快点开!”戚成岁高声命令着。
?秦州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紧急联系了几个技术专员拨给陈光,让他盯着监控器再往细了查,虽然有几个监控画面有拍到桑榆,但他知道线索一定会在中间断掉。
?他试探性推了下车门,果真打不开,想来这还是他怕桑榆跳车才让上的童锁,可笑把他们自己给困住了。
?他仇家是多,但那群臭虫轻易不敢动他,被他进去了的基本上没个三十年出不来。
?都这么几天过去了,桑榆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出事,绑架的人应该不是为了要钱,要是要钱反倒算是目的最明确的。秦州扣紧了手心,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有效线索中分析着。
?“哈呀,好阔气的啊,跟着那个差佬卖屎忽蔑少捞钱吧?”男人普通话很不标准,但嗤笑声极大。
戚成岁抱着桑榆直冲车内,刚把桑榆放下,他就吩咐司机道,“快!去最近的医院!”
?手机依旧没信号,戚成岁从兜里摸出那枚金色的钥匙,解开了他和桑榆之间的手铐,并将手铐藏进了袖子里。
?陈光:秦哥,桑榆哥他失踪了,我已经报案了,监控也调过了。
?已经查了但还没下落证明能断定是有筹谋的绑架了。
?前排的司机没吭声,但车子还是如愿启动了,朝一个方向奔去。
才完全设好包围圈,这一通真是天罗地网怕人再溜走,结果今天扑进去逮捕,实验室早已人去楼空,留下的医疗设备很多,人溜的急,东西都没带上,就还有追上的机会。
?男人没理他,反手拿起电话接听了起来,“嗯,搞到了啊,哈哈哈哈,那个保镖啊笨得很。”
?密城多山,绕是已经考察过几天他对这个村镇也不算熟,接下来缉察线索的任务还得当地刑警来追查,他这才得了空。
?挂了电话后,秦州复又吞下镇定药物,盯着镜子里惨白的脸锤了过去。
?戚
?桑榆呼吸轻微,但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戚成岁摸了摸桑榆的头发,莫大的恐慌从心头升起。
?前排的司机大概也知道戚成岁看出来了,索性不装了,扯下脸上的口罩扔到一边,同时有恃无恐地警告戚成岁,“劝你别乱动,不然少个零件就是少了,可安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