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从登基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许多朝臣都很纳闷,但一些老辣的臣子都看得?出来,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不可妄议陛下?。”永安侯这话一出,大殿上又安静了下?来。皇帝册封后宫的圣旨已经下了,也是迫于朝臣们的压力,但只要一日没有进行册封礼,在永安侯看来还是会有变数的。之前皇帝在他跟前的那番话?,永安侯回去之后?反复思量过,他觉得没那么简单,皇帝对林氏不满大概率是真的,但会不会落在自家身上,那也是不好说的。估计皇帝更多的还是想他跟林家互相制衡罢了。走出大?殿后?,永安侯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大?步的往外走。其余臣子陆续也出了太和殿,没人在言语,眼下这情形,不少人都想着保全自身就好,无论太子从?前是何模样,但他眼下这样子,也说不上什么仁厚了。回了御书房后?,皇帝心情极其不快,整理好心情后?,他打开刚送来不久的折子,半个时?辰后?,他猛地坐起,直接手里的一封折子扔了出去。“放肆,都放肆。”又有一批粮草被?劫了,虽然负责运粮的官员都已经出了江南了,但还是有土匪。周围宫人看到他这模样,连忙跪下,一个个低着头,浑身颤抖。“去,去把几位大?人叫来。”登基后?,皇帝对于群臣便没有那么信任了,重用的还是昔日里信任的过的那些人。很快,几个大?臣就来了,这些人有昔日里他的幕僚,也有早早就投靠的他的臣子,无一例外,年纪都不大?。“又有一批粮食被?劫了,你们猜一猜,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皇帝脸上满是Yin霾,几个臣子闻言立马跪下。“你们都先?出去。”宫人们出去后?,有个幕僚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陛下,润州粮仓的这批粮草,数目并不算多,微臣觉得,即便他想造反,可也不会傻的去劫这些粮食。”“这无异于是跟朝廷翻脸啊,而且就这点粮食,作用不大?啊。”“爱卿该不会以?为真?的是土匪吗?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他,可换来的是什么,他敢如此跟朕作对,属实?大?不敬。”皇帝此刻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即便就是齐寻做得,可没有证据,他还是不想忍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朕今日叫你们来,不是讨论这个的,粮草丢了就丢了,心腹大?患未除,朕心里始终不安啊。”皇帝说完,坐在龙椅上,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清楚,帝王想动手了。“陛下,那就找个理由,让两位王爷先?到京城吧,太后?娘娘不是马上要过寿辰了吗?微臣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陛下,如今先?帝孝期未过,您如此行事怕是不妥,且这件事非同?小可,还需证据啊,这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说这话?的是冯腾,也是之前的太子幕僚。此次从?润州运粮,皇帝自然也是忌惮猜忌齐寻,想削弱他的实?力罢了。闻言他看着冯腾,眼里的不满不再掩饰。“朕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是爱卿你说,朕刚登基,名声重要,即便知道这二人心怀不轨,朕也忍耐了,如今他们如此挑衅朕,朕难到还要忍让不成?你觉得合适吗?”“陛下,如今天下人都认可了您,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微臣觉得您没必要如此,如果他们真?的图谋不轨,造反起事,势必不会得民心,到时?候您在派人去剿灭那便是顺其自然,何至于如此。”“先?帝去世,您身为嫡长子,登基乃是顺理成章,微臣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政事要紧,您该勤勉上进,施恩于朝臣百姓,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冯腾这话?一出,其余臣子都看着他,倒也不意外,他就是这么个人。做人要正?派,光明磊落,可皇位难得,皇帝好不容易坐稳了皇位,一切当然要以?此为重。“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朕就不该管啊,就让底下人去查,哪怕十年八年都没个结果,证据,他们会傻的留下证据吗?除了他们朕也想不到别人了。”“日后?真?等他们打到京城了,爱卿你告诉朕,朕届时?该如何啊?”皇帝面色很是难看,他瞪着冯腾,只觉得这人没从?前顺眼了。从?前冯腾也算是他信重,那时?候他在外还是仁厚的储君,深得朝臣们信重,这也是他登基后?继续用冯腾的原因,那时?候冯腾给他的建议都很好,他照着做,在外也顺理成章有了好名声,对他帮助很大?。可冯腾今日的这番话?,实?在让他不舒服,他已经不是太子了,是皇帝。说句难听的,他让谁死?谁就该去死?,但凡是犹豫,都是抗旨不遵,就该杀头。“陛下,您下面有两个兄弟,昔日里燕王殿下放弃了所有,微臣觉得他绝对不会主动跟您争这皇帝这位,要不当初他何必如此,凡事过犹不及,您已经是帝王了,他不过是个亲王,远在千里之外,手里并无一兵一卒,何须您忌惮?”“您不如施恩于他,让这天下人看看,您是好兄长好帝王,他若是真?的狼子野心,那届时?必将人人诛之。”“赵王殿下,说实?话?,也没有那个才?能,您就更不用惧怕。”冯腾坚持自己?的想法,说实?话?,他也觉得太子自从?登基后?变了许多,日常行事也太过武断,没了从?前的谨慎,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冯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二人图谋不轨,朕没即刻杀了他们,已经是开恩了,你还要朕善待他们,你是糊涂了吗?”周围臣子闻言立马跪下,冯腾也不例外。“陛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