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感一下便窜上了大脑。
何京借着润滑在她里面肆意顶来顶去,饱胀感惹得她小穴一阵发麻,很快又发酸,然后是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无形的潮水涨又退、涨又退,在跳动的神经上逐渐累积,直至没过头顶。
何京把她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做。
章若黎双手攀上他的脊背,本能地喘息着,流露出动听的呻吟,但视线却渐渐失焦,越过何京的肩膀,失神于某处虚空。
身下又是一阵大力顶弄,因为强烈的快感,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湿润水雾渐渐晕染,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仰着头,怔怔地望向天花板,仿佛想要借着朦胧的水雾,穿过这冰冷的房顶、这晚春城市、这钢铁森林,看见那片蔚蓝的天。
泪水蓄到极限后滑落,她闭了闭眼。
再睁眼却只见得这清晰世界中,灯影缭乱、欲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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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京戴了套,没射在她里面。
他半搂着章若黎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一边,两人都汗津津的。
“你不回去没关系吧?”
冲了个凉,何京边擦身上的水边问。
“没关系,我妈做保姆的,没几天在家。”
“哦,好。”
他抬手关了灯上床,依然搂着章若黎,扯了被子盖上,准备睡下。
月光洒入窗户,月色皎洁。
枕边人的呼吸渐渐绵长。
章若黎估摸着他已经睡下,扭了扭身子,轻轻地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干嘛去?”
不想他睡得极轻,立刻就醒了。
“写作业,做不完明天老师要骂的。”
“随你。”
何京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而章若黎摁开台灯,捏了笔,翻开作业本,却迟迟没有动弹。
她撑着头,一个人对着台灯怔怔地发了很久的呆。
夜深了,有点冷。
她还是没有上床。
双脚缩上凳子,她蜷坐着,像在妈妈肚子里那样环抱住自己,以一种瑟缩却努力防御的姿态,竭力蜷缩着。
她安静地,像只受伤的幼猫,孤独脆弱却警惕倔强。在这霓虹的夜里,沉默着睁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