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演艺这份事业的追求里有没有一部分是因为沈行楚,因为对那个人的敬仰和仰慕,支撑着自己当了两年多的背景板还是不愿意轻言放弃。
“醒了啊?一起去吃饭?”
于清络来不及懊恼,赶忙又出声喊住了他:“等等。”
“你们先去吧,我洗个澡。”于清络缓过神,朝路斯笑了笑。
“但是还要评级啊,评级低的话到时候拍出来的成片出来估计得用放大镜找人。”
“这么短啊,该说不说还好主题曲审核不淘汰人。”
他一直都在试图追逐那个人的步伐,却永远难以望其项背。
“呃不是,我……”
是继续走下去还是及时止损。
但命运永远是不公平的,甚至不肯给他一点甜头,他不知道这次和沈行楚意外的相逢是命运对他的那一点垂怜,还是更深的戏弄。
“你怎么会在这?”
“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沈行楚脚步不停,身影消失前扔下了一句话。
他拿着手上的一次性餐盘朝那边走去,节目伙食很不错,是大型自助的形式,各种菜式甜点水果都有,不过他来得比较晚,现在还剩下的可选择的食物并不多。
而于清络后面回想起两人的初次见面,把自己有点呆蠢的表现归因于这一刻沈行楚的语气像极了课上聊天被抓包点起来回答问题一问三不知时老师淡漠却威严的语气。
有点吵。于清络翻了个身,从梦境里脱了身,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那个人洁白平整的白衬衫和踩着自己喉结的皮鞋上。
他已经23了,不说补贴家里,就连自己都过的捉襟见肘,还需要父母操心。
而他现在已经快要被这个深渊蚕食殆
“小浪货。”
他从前男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却跌进了一个更大的深渊。
“嗯知道了。”似是被这一连串熟练快速的自报家门惊到了,沈行楚被惹得低笑了声,转身要走。
长得倒是不错,当舔狗未免有点可惜——这是沈行楚对于清络的第一印象。
内裤里黏腻一片,于清络皱着眉脱了,还没从刚刚那场梦的余味里回过神。
“好慌啊,明天就开拍了,听说主题曲只有三天练习时间。”
他也曾扪心自问过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走上这条演员的路,他热爱演戏,可在资本的面前,再好的演技也不值一提,没有出头的机缘和运气,他只能日复一日地穿梭于各大剧组,却只能拿到一些露面只有几秒基本不需要任何演技的花瓶角色——这都还算是好的。
相处不过才几个月,沈行楚对他的影响却持续了数年之久。
“唉,我来之前跟家里都说好了,这次要是出不了道就准备退圈了,练了三四年一无所成。”
沈行楚于他而言无异于他要后退时放到他眼前的致命诱饵,引诱着他前进,乃至沉沦。
“于清络,学号180……”于清络脑子还没转过来,条件反射般的已经把姓名学号班级都报了上去。
沈行楚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擦手,对被认出来并不奇怪,倒是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感觉有些熟悉,片刻后想了起来,这个人好像就是前两天在ktv看到的蹲在包厢内哭的如丧考妣的那位,原来是和对象吵架了?
“说的也是,但总比被淘汰了好,第一次公演我记得好像就要淘汰掉快一半的人。”
“我不应该在这吗?”沈行楚把纸扔进垃圾桶里,有点好笑地转头看向他。
皮革的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鞋底的花纹一遍遍地捻磨最为致命敏感的地方,轻微的窒息感让他的手指战栗着蜷起,被那人牢牢握在手里的欲望翘的很高,恬不知耻地流下黏液,弄脏了那个人筋骨分明的手。
“名字。”
沈行楚低沉玩味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真实的不似梦境,而于清络却知道,这都是曾真实发生过的。
于清络笑了笑,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洛余!这边!!”于清络刚走进餐厅,就看到路斯对着他招手。
于清络倏然睁开眼,坐起身喘气,屋内灯亮着,路斯正和两个人站在寝室门口聊天,听到动静往这边看过来。
等路斯他们走了,于清络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衣物,走进了卫生间。
于清络走过去坐下,跟那几个人礼貌地打了招呼。
了原地,刚哭过的眼尾带着抹薄红,脸上全是泪痕,左脸上的泪痣沾着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但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向资本委身,这次如果还不行的话……是时候该想条退路了。
“沈……沈行楚?”
他曾跪在他的脚下,虔诚地诉说所有淫荡不堪的欲望。
于清络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一瞬,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和母亲打电话时女人温柔担心的语气。
脸上的一点意外被很好地藏了起来,沈行楚声音平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