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受害者的标签,抚0着红肿的脸颊,秦臻不住地叹气。
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摔成这样合理吗?
下次她至少要选择“不可造成显眼损伤”。
房钱已付,但秦臻觉得留在这让她害怕,过了半小时后还是退了房。
她也发现自己很矛盾,不断追求痛苦,但痛苦真的来临了却又觉得无法忍受,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她还没成为能真正忍受痛苦的人,和诗雨他们的交集太温和了。
等回了宿舍,室友她们还没回来,秦臻躺床上难以入眠,只好打开“truelk“,给“蝴蝶夫人”写下评价。
“不遵守社区规则,透露过多信息并索要私密联系方式。”
有了“蝴蝶夫人”这个前车之鉴,秦臻对“truelk”敬而远之了一段时间。
现实也忙了起来,期中有不少报告和作业要赶,还有几场重要的考试。
她的伤口最终只说是从楼上摔了下去,室友们惊呼着送了她不少小零食,看上去都信了她的说辞。
秦臻满心愧疚,那些小零食被她拿去做了学生成绩提升的奖励,她则请室友们喝了好几天的n茶。
在伤口愈合前她被来这边校区食堂吃饭的齐宁看到了,这位表哥本来还在和朋友有说有笑地聊天,一见她的脸,眉头皱得si紧,直接放下餐盘过来抓她:“秦臻,你怎么了?”
室友就在旁边,秦臻冷汗都下来了,只能含糊地说:“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
“没什么大事……都快好差不多了。”
只是接近痊愈这会儿脸上淤青更明显了,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
“去校医院了吗?”
“真的没事……”
“菊姨她们知道吗?”
菊姨是她妈妈,自然不能让她和姐姐知道:“你别告诉她们……”
室友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交换了个眼神,识趣地离开了这个亲戚争执的场合。
没了外人,齐宁也不再给她面子了:“你当我瞎呢?这怎么可能是摔的,说吧,被谁打了?”
秦臻急了,只能扯出新的谎言:“回来晚了,路上遇到打群架的,被卷进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晚归?”
“你又不是我妈……”
“我要是你妈我得被你给气si,”齐宁冷笑,“这才出来上学多久呢就敢惹事?和你姐姐学的?”
秦臻血冷了下来,甩开了他的手:“没人教我。”
她端起餐盘匆匆跑开。
“你站住!”齐宁提高了嗓门,周围人都看过来了,他忍了忍,还是没追上去。
朋友看了眼秦臻离开的方向,讪讪地缓和气氛:“这是你那个表妹?别凶人家啊,看上去不像个惹事的……”
“这种不做声的才ai作si呢,”齐宁头疼地捏着鼻梁,“算了,我的确不是她妈。”
秦臻喘着气跑回宿舍,室友正在嗑瓜子追综艺,看着她进来给她塞了一把:“你不是去见表哥时摔的?”
“父亲那边的亲戚……”秦臻婉拒了,只忙着喝水。
她现在心里慌得厉害,万一齐宁和她妈告状怎么办?妈妈本来就担心她,这下说不定会放下店子直接来找她了。
“你表哥人挺好的,也是关心你。”室友劝了两句就转回了屏幕,勿言他人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多说惹人嫌。
秦臻苦笑,她宁愿齐宁是个冷漠的人。
在自习室准备教案时姐姐打来了视频电话。
秦臻忙跑出去,在湖边找了处座椅才按下了接通:“……喂,姐姐?”
齐宁那天之后没再和她联系,但看来也没打小报告,现在她脸上的伤已经大好了,秦臻轻松地调整镜头对准自己。
“小姨!”
画面上却是好久不见的小侄nv。
姐姐抱着nv儿,在她胡乱挥舞的小r0u手后面探头:“臻臻啊,好久都不见你联系了,是不是在那边过得太开心了都忘了姐姐呀?”
“没有,太忙了。”秦臻调整好表情,姐姐是怎么笑的,她就会怎么笑。
等闲话了一会儿家常,画面开始晃动,姐姐的声音也变得远了些:“……妈妈也想你得紧,妈!要和臻臻说会儿话吗?我来替你一会儿,你帮我看着果果……”
接电话的人换成了妈妈,她还戴着头巾,被灶火烤得玫红的脸颊透着油光:“臻臻啊,怎么不主动打电话呢,我们这边天黑得早,也0不准你什么时候有空……”
“妈,”秦臻眼底有些发热,“寒假我就回来了,钱你们收到了吗?”
“哎,我还想和你说这事儿呢,别给我们打钱,你自己留着用,最近生意可好了,用不着你c心……”
“没事,我手里有钱呢,你多还点利息也少点……”
她的父亲借贷投资失败后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