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可以原封不动地退还回去。
魏楚铭高烧不退,依旧昏昏沉沉的,众人不好打扰,便在旁边与郑鸿儒客套上两句就告辞离开了。这些人话中明里暗里有日后多多提携的意思,硬是把这位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清流学士弄得一愣一愣的。
郑茹兰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把客人都送走之后,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串说辞,去安自己老父亲的心。
一切忙完已经又近日落时分,腰酸背疼之下,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魏楚铭醒了。
太医开好的药早就已经煎好,温了一遍又一遍。
郑茹兰端着药汤走进房中,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头的魏楚铭。
尚在病中,他的脸色不可避免地有些难看,发丝带着隐约的凌乱,微微敞开的领口又不可控制地透着别样的感性。
她的视线无意间瞥过,顿时心头一跳,就热着脸移开了。
魏楚铭昏睡了一整日,连吃东西垫肚子的胃口都没有,可是一见郑茹兰这幅小女子的做派,就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郑茹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此时一想到那日在首辅府上,这人逼迫她这只猫儿同进浴室的情景,就忍不住暗暗地瞪了一眼:“你当时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没有明说,魏楚铭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变猫的事儿,非常诚挚地摇了摇头,换上了认真的神色:“那时真的不知道。”
郑茹兰狐疑地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这个男人的脸皮甚厚,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
魏楚铭支着混沌的脑袋疲惫地靠在了软垫上:“茹兰,你不准备喂我吃药吗?”
郑茹兰这才想起来意,端着药汤走到床前,递了过去时还不忘调侃:“难得首辅大人还记得自己是个病人呢?呐,赶紧喝了吧!”
魏楚铭抬眸看着她,没有动,语调里透着一种疲惫的慵懒:“烧得难受,没力气。”
郑茹兰:“……喝个药要什么力气?”
魏楚铭咳了两声,又重复道:“真的没力气。”
郑茹兰:“……”
她大概是产生了幻听吧?要不然,怎么能从魏楚铭这样的男人身上感觉出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郑茹兰沉默了片刻,在对方投来的期待的视线下到底还是坐到了床边,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了对方的跟前,示意道:“啊——?”
魏楚铭眉目里满满的都是柔和,抿唇喝了一口,又缓缓地皱起了眉:“太苦了。”
郑茹兰:“…………”
唇角微压,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到底还是秉着不和病人一般见识的心态,从囊袋里掏出了一颗甜蜜饯,动作粗鲁地直接塞进了魏楚铭的嘴中,没好气道:“这样总不苦了吧!”
蜜饯甜腻的味道很快在口腔中席卷,魏楚铭轻轻地笑出声来:“嗯,很甜。”
郑茹兰发现自己对这种耍无赖的方式完全没有办法,何况他还确实是为了救“她”才落的水,也就耐着性子一口药一口蜜饯地全部喂完了,随后又让素竹去厨房端来了口味清单的饭菜过来,一起吃了。
魏楚铭虽然还有调侃的心思,但确实烧得厉害,吃完饭后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郑茹兰替他掖好了被角,眼见阿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也放心地退了出去。
忽然闲下来之后也没什么事,干脆问素竹要来了今日收下的礼单,一份一份地详细核对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夜色落下,郑茹兰好不容易对完礼单出来,正揉着有些酸楚的眼睛,一抬头恰好对上了素竹诧异的视线,不由问:“怎么了?”
素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惊喜地憋出一句话来:“姑娘,你今天没打瞌睡吗?!”
郑茹兰揉眼睛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眼外面已经一片昏暗的天色。
好像,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要昏睡的感觉……难道又是因为先前落水的关系?
这个发现让素竹感到很是欣喜,就差拉着郑茹兰原地跳起来了,倒是郑茹兰这个当事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笑了笑,趁着素竹不注意的时候,还暗中叹了口气。
听起来好像确实值得高兴,但是,这样的情景又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尤记先前的乐极生悲,还是不要高兴太早的好,说不定就又像行宫落水后那样,正常上几天,就又开始穿回去了呢?
……
在魏楚铭的安排下,有阿影拦在外面,那些各怀心思前来探看的官员们全部都被拦在了外头。
但不可避免的,当朝首辅在郑宅里住下的消息不胫而走,街头巷尾满满的都是郑家好事将近的传闻。
而实际上,郑家的好事确实是近了,不过不是郑茹兰的。
先前郑初柔与纪阳成的婚事早已定下,虽然魏楚铭的事多少闹腾了一阵,但很快又继续紧锣密鼓地Cao办了起来。
不消几日,便到了郑初柔出嫁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