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魏楚铭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意识到了这小家伙今天似乎不太待见他。
这样的态度让他莫名感到不太愉悦,眉目稍稍眯长了几分,直接将毛团子往怀里一扔,仗着身形上的优势就这样强制将它禁锢在了怀中,似笑非笑:“真是只养不熟的崽子。”
郑茹兰觉得魏楚铭这副做派未免有些仗势欺人,奈何若真打起来,柔弱如她显然没有半点优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龇了龇牙,表达着内心强烈的不满。
结果魏楚铭非但没有被震慑到,反倒在她这般的态度下,不动声色地将她搂得更紧了。
男人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随着心跳突然间突兀地骤起,郑茹兰的身子微微一僵,蓦地不动了。
当一副副画面走马灯似地在脑海中闪过时,她才要命地发现,自己居然把白天时候发生的事记得那么清楚!
此时,贴着薄薄的衣衫这般一接触,便是愈发不可收拾。
郑茹兰可以感到自己此时全身都烫得有些厉害,猫儿本来就柔软的身子更像是化成了一滩水,就这么软绵绵地陷在了这个怀里。
更让她头脑发热的是,魏楚铭对毛团子这样温顺的模样显得很是满意,修长的十指深深地陷入绒毛之间,在她的脖颈处漫不经心地揉捏着。
暧昧到几欲窒息。
男人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郑茹兰在这样过分舒适的触感下到底还是把持不住,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呼噜。
迷糊之间她听到头顶上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甚是忍辱负重地暗暗咬了咬牙,郑茹兰顶着发热的脸,在心里反复地自我宽慰着——这是一只猫儿的本能反应,才不是她不够争气!
嗯,最多……最多也就是稍微贪恋一下无偿的男色而已!
当阿影进来的时候,只见魏楚铭正坐在案前看着公文,那只白色的毛团子就这样舒适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猫脸上是一副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表情,看起来情绪颇为复杂,听到动静抬头看来,只是瞥了一眼就不甚在意地又移了开去。
阿影早就习惯了自家主人对这只猫儿的喜爱,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近期只觉得这只猫儿的做派似乎有些过分通人性了一些。
魏楚铭见暗卫站在门口许久,不徐不缓地开口问道:“打探出来了?”
阿影惊觉自己居然因为一只猫儿走了神,当即身影一正,恭声应道:“回主人!已经探明,那些人确实准备在围场那日动手!”
魏楚铭的视线依旧落在公文上,语调淡淡:“倒是不怕兴师动众。”
这样的话语明明说得极是平静,然而尾音落下时,仿佛直接渗起了一丝凉意。
郑茹兰的耳朵竖起来抖动了两下,下意识地朝魏楚铭看去,有一只大手落下,便是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揉捏了两下。
禀报完毕的阿影本该退下,却是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开,最后到底还是僭越了身份:“这件事,真的不让宁将军知道吗?”
魏楚铭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去。
阿影可以感受到有一抹极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片刻间下意识地就激起了一层冷汗,但是咬了咬牙依旧保持着垂首的姿势,没有避开。
魏楚铭微微侧了侧身,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散漫地靠在了椅背上:“那些余孽都是冲我来的,这般小事,不必要将宁容也卷进来。”
眼见阿影依旧有些迟疑,他凉薄的嘴角微微勾起:“或者说,你是觉得我们首辅府上的暗卫,连这些不成气候的刺客都解决不了吗?”
阿影的背脊顿时僵直了几分,双唇紧抿,神色也顿时严肃了起来:“当然不是!”
魏楚铭轻笑了一声:“所以,还有其他事吗?”
阿影:“卑职,告退!”
眼见房门再次关上,魏楚铭不徐不缓地又拿起一份公文翻看了起来。
烛火下的神色依旧平淡无波,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听了个大概的郑茹兰虽不知道来龙去脉,却依旧感到有些心惊。
魏楚铭口中的余孽,莫不是指的那些夺嫡失败的旧臣残党?
若真遇了刺杀,那,会很危险吗?
魏楚铭翻看公文时候很是上心,直到看完最后一页,才留意到自己怀里的小家伙似乎有些过分安静了。
垂眸看去,一人一猫恰好四目相对。
徐缓拂过的夜风也似微微一滞。
魏楚铭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随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包糖糕来,递到了爱宠的面前:“又饿了?”
郑茹兰:“……”
无语了一把,她一爪子将这只蠢蠢欲动地想要投食的手给推开了。
成天就想着拿吃的打发她,她看起来就很像是一个吃货吗?!
魏楚铭见自己似乎不太待见,却也并不着急,就这样举着糖糕又凑近了几分,循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