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出神,但很快恢复过来:“初恋总是叫人难忘,这话穆先生认同吧?”
“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穆先生的初恋是我啊。”
任嘉轻笑,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挑衅。
“所以周易只是个替身?”
“也不能这么说,他俩都是冷白皮,眉眼相似,别说我还挺吃这一卦的。”
任嘉冷不丁地凑近穆寒:“不像穆先生现在心、黑、脸、黑。”
穆寒忽然失了兴致,一语戳穿任嘉:“没想到任老师一个人在家也玩得这么刺激。”
“还有东西新鲜别过夜。”
他送完东西头也不回地上车。
司机从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后座人的脸色,穆先生似乎是在生闷气。
真是稀奇,穆先生竟然还会独自生闷气。
“你确定周易今天不在?”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对,他只有周三回来过。”
“盯紧了这边。”
司机还想再说些什么,发现穆寒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再给周家找点事做。”
“是。”
等司机再次偷瞄后座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下巴。
那人正眉头紧锁地对着前置摄像头,看了有一阵子才收回手机,指端若无其事地揉了揉太阳xue,重新后仰假寐。
男人要什么白皮。
穆寒一走任嘉的气势被抽走大半,她无力地倚靠在门背面。
自己究竟能仗着这份底气走多远,如果到头来真的是她一厢情愿,她又该如何收场。
任嘉头一回怯懦地不敢知道结果。
直到管家叫她,她才回神。
任嘉提着盒子上楼,把东西搁在窗边,穆寒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这通气撒得不顺,心里也没好受多少。
纤尘不染的玻璃,将窗边人的苦笑与落寞形神俱在地临摹下来。
到头来这份折磨还不是丝毫不差地报应在自己身上。
任嘉打开盒盖才发现里面铺叠着一片片河豚刺身,新鲜得像是刚从飞机上运过来的。
“真该带你去吃河豚刺身。”
声音真实地犹如落在耳边。
如果这是你亲自编织的美梦,只要你邀我入梦,那我便心甘情愿地坠入其中,只求你永远也不要让我醒来。
求你。
让我好梦不醒。
96 Por una Cabeza
这天厚哥主动给任嘉来了个电话,带着哀怨:“我说,你是不是惹着姓穆的了?他的人怎么整天找事啊。”
“啊,他脑袋不好,别跟他一般见识。”
“别挂电话!”
任嘉抢先出声制止。
“姑nainai,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外面怎么传我和穆寒的?”
任嘉试探地问出口。
“传你们故事的人不多,倒是你和周先生的故事说得有模有样的,我都快信以为真了。”
“周易今天回来吗?”
说曹Cao曹Cao到,周易推门而入,将外衣递给管家之后径直回屋。
“他回来了,拜~”
周易洗完澡出来,发现任嘉还坐在沙发上,身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单层日式便当盒。
钿螺镶嵌的图案映出贝类特有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昨天穆寒送来的,东西被我吃光了。”
“即便他什么都没和你说过,你也依然相信他?”
周易走下楼梯,单手拿着毛巾擦拭短发。
“我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任嘉将盒子朝周易那边推去。
“他可能要订婚了。”
周易斟酌地将信息传递给任嘉。
她手下一顿,睫毛微颤,泄露了情绪。
“和、公家那位?”
“大概下周公布。”
“我还不知道那位叫什么呢?”
任嘉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微笑,双手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然。”
还真是个霸道的名字,想必人如其名该是一个肆意洒脱的女孩吧。
“想见穆寒吗?今晚有个舞会,他们也会去。”
他们,穆寒和公然。
“去。”
任嘉没有躲起来的道理,她不仅要去,还要大方地送上祝福。
周易的座驾准时地停在会场外,他却按兵不动。
五分钟之后,另一辆车停在入口处,有人上前开门。
特写镜头拉近,车内长腿率先迈出,身子随后探出。
穆寒站定整理西装,余光瞥到不远处亮着的车灯,有人在这专门候着他。
他走到车身对侧,绅士地接过车内伸出的柔荑。
女孩一袭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