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三殿下,木大人,杭州那边来信。"
木瑜没有反应,祁元轩便说道,"拿来看看。"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祁元轩脸色凝重,递给一旁幕僚。
"什么!富义仓被水淹了!"
这人吓得站了起来,其余人也是一脸震惊。
"不可能,富义仓有天下粮仓之称,无论是防鼠防chao防火防霉等面面俱到,怎么可能会突然失水!"
"会不会是这次水患严重,雨水未能及时排泄而水漫粮仓?"
"这也不应当,杭州也不是第一次水患,五年前那次粮仓不也没事么。"
"就是,而且今日太阳都出来了,离杭州亦是一日路程,这雨还能有多大。"
"怕是有人借天行事,陷害三殿下呀!"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祁元轩轻叩了下桌面。
"行了,粮仓走水之事到了再细查,幸好我们人未到苏杭这事到底也落不到我们头上。只是粮食短缺是问题,若是人死太多亦无法交待。"
"而且这粮仓都进水了,那些粮田怕是……"
祁元轩看向木瑜,有些不悦。
"木瑜,你可有什么想法?"
木瑜看了眼祁元轩,又挪开视线。
花厅渐渐安静下来,起初一两日还有人主动出声替木瑜解围,但现在大家都察觉到一丝苗头。
三殿下和木大人之间怕是出点问题了,之前木大人与三殿下感情极为笃密,做事亦是费心费力,可现在连会议上都时常走神,几乎不开口说话。
"咳咳,木大人,你觉得这粮仓走水可如何是好?"
"粮仓既然走水,便发放出来低价卖给灾民,这样既解决灾民问题又不浪费粮食。粮仓走水是有蹊跷应当调查一番,也许能有新的发现。"
有人迟疑,"可是粮仓现在都把粮食发放出去了,入冬可这么办?那么多粮田被淹,今年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我们这次不也带了赈灾粮食,能补多少先补上。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洪涝问题。杭州知府已经昭告天下找到了一些知晓水利之士,我们这也有子粒在,子粒Jing通水利也懂农事,到时候再召集些乡间老农,总能想办法在入冬前再种出些粮食来。"
会议又正常开下去,直到月挂半空才散会。
祁元轩是头个走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都散了,子粒最后走到木瑜面前。
"木大人最近可有什么心事,我瞧大人神色疲倦,可是最近太过Cao劳了?"
木瑜起身朝子粒回了个礼。
"多谢子粒今日提醒关心,近日身体不佳倒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子粒摇了摇头,"我看大人是心病,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木大人和三殿下感情深厚,有什么问题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
祁元轩出来后转头便朝苏桃的房间走去。
丫鬟在外厅见到他立即跪地,高声说道,"三殿下!"
苏桃在里头沐浴,闻言一惊,慌忙起来拿衣服。只是还未穿上,祁元轩已经快步绕过屏风走进来。
脚步也是一顿,脸上又重新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我当丫鬟怎么那么惊慌,原来是美人出浴。"
苏桃不得不往后退,拿着衣服挡住重点部位。
"你,你别过来。我都按着你的话做了,你不能再碰我!"
祁元轩目光有些Yin沉,"我让你陪木瑜上床,是让他寻欢作乐知晓男女之趣,却不是让你捉弄戏耍他的感情。"
"我没有!"
苏桃被逼到了床边,退无可退。
"呵,你没有?你可知这几日木瑜茶不思饭不想,人跟丢了魂似的,你倒还自在逍遥得很。"
祁元轩贴近苏桃,一手捏起她的下颚,目光稍在她朱唇上停留。
"今天便去寻木瑜,让他重新和你交好。别以为下了船就完事了,你那个丫鬟和老太婆可都还在我手上。"
"你,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现在自然没事,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知道了。"
苏桃羞愤难堪,随后态度又软了下来,哀求说道,"求求你了,是木大哥看不上我,真不是我要使性子。"
祁元轩低头,两人越发亲近,呼吸交融着,似乎下一秒就能吻上对方。
"你求我?傻姑娘,你该去求木瑜。不是木瑜,你不过是唾手可得的玩物而已,一个玩物又有何资格说话。"
苏桃心下一片凄凉,无力感浸透全身,连男人摸上她背脊的手都无心反抗。
"扑通!"
屏风外的丫鬟又是一跪,声音更加惊慌错乱。
"木!木将军!"
两人倏地分开,苏桃心跳快得不行,听着脚步声越看越逼进。
情急之下,祁元轩闪身躲上床放下一个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