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后,叶未言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赤裸身子对镜审视这副身体。
镜中的她有清艳的容貌清艳,凹凸有致的曲线,匀称修长的双腿,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对付男人的利器。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披上浴袍去面对他。
安岸还是蛮上道的,已经躺下了。
“亲爱的…”叶未言轻咬着红唇,做出一个自认最是妩媚的表情。
安岸半阖的眼皮缓缓掀起撇了她一眼,垂在额头上的碎发微掩住双眼,黑瞳蒙上迷雾。
叶未言并注意到他的异样。拉下领口露出香肩,做作地抛媚眼,无需多说什么,一切都在动作上了。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声音干哑“可能…不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叶未言踩着标准的猫步走向他,手指触碰到俊脸的瞬间又猛地收回,因为烫手…
她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掌摸上额头,安岸阖眼,隐隐胀痛的脑袋似乎缓解了些。
叶未言一手盖着他的额头,一手盖着自己的额头对比“你发烧了。”
“嗯…”他无Jing打采应道,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不想她抽开手。
掌心更是滚烫得可怕。
见平日里又冷又飒的男人昏昏沉沉毫无Jing神的模样,叶未言轻叹了口气,拢紧浴袍起身去找药箱。
安岸难受得厉害,怎么都无法入睡,时而阖眼时而又睁着,呆然像个无助的孩子。
叶未言进来,撕开退烧冰贴贴在他的额头上,剩的就是喂药了,这无疑是一大难关。
看见七八颗黄的白的小药丸被她倒在手心后,他别过脸无声拒绝。
叶未言只好温柔地哄“咱们只要趁药不注意吞进去,绝对不会苦的。”
他长睫毛一颤“骗。”
“乖,吃一次药就好了。”她这命也苦,在新婚之夜还要照顾生病的老公。
推拉两次后,叶未言没有耐心再依着他的性子,一大把药丢进水里,待融化,捏住他的鼻子直接灌。
安岸的大手圈住她纤细的手腕抵抗,却带几分顾虑的收着力,任由她野蛮的对待自己,苦涩加上窒息感,令人绝望至极……
‘嘀’的开门声传来,睡在沙发上的叶未言撑起身子,睡眼惺忪的朝玄关看去,一个陌生的妇女走了进来。
她警惕的站起“你是?”
妇女笑眯眯的自来熟“惠姨,打扫这个公寓有一段时间了。”
叶未言‘哦’了一声扒了扒头发“惠姨,我是那个…”
“夫人,我知道。”惠姨撸起袖子,准备工作“许先生昨天还打电话告知我晚点过来收拾房间,看情况没睡在一起啊!”说完自个儿想了想,那位能结婚已实属罕见,没睡在一起实属正常。
叶未言解释“他病了。”
“难怪。”惠姨仍然笑眯眯的样子,走到阳台拿出清扫工具忙活起来。
感觉解释有点多余,叶未言咬了咬舌尖,回房查看安岸的情况。
退烧了,但是还睡得很沉,给他换了冰贴后,她静静地坐在一旁。
才一晚上时间,他瘦了一点,轮廓清晰分明,皮肤似乎变得更加白皙,越显憔悴,也越来越让人不知道从何虐起。
‘叮,上辈子的恩怨不要带到这里吧?’
“我高兴。”话是这么说了,她却不知不觉心生动摇。
惠姨拿着抹布走进厨房,叶未言正蹲在橱柜前找东西,最终拿出一罐没有开过的燕麦片“给他煮牛nai燕麦粥可以吗?”
“可以呀!”惠姨顺手递了nai锅给她后,打开橱柜重新整理“多放两勺糖,安先生喜欢的。”
叶未言笑了笑,惠姨知道这一点,说明真的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
她专心煮粥的时候,惠姨一直在旁小心观察着。而叶未言手上搅拌的动作逐渐变得不自然,笑问“怎么了?”
惠姨说“先生似乎在这里连住了五日。”
叶未言云里雾里“什么意思?这个公寓不能久住?”
“没事。”她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惠姨打扫格外细致,还有一点点洁癖和强迫症,叶未言煮粥时弄得有些凌乱的Cao作台,转眼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她昨天搁在衣物间里的行李,也被惠姨重新整理过了,一切物品仿佛就该放在那个位置。
看见惠姨把他们昨晚换下的衣服仔细折好收进袋子,一手拎衣服一手拎垃圾,准备拎出门,叶未言开始感到家里有外人的尴尬,伸手要抢“我自己洗就好了。”
惠姨根本不给她碰手里的袋子“Jing贵的衣服送洗比较好,店员很快就会送回来了。”转身前,她详细的看过各个角落,没有问题后才放心离开。
这责任感,导致叶未言往后只要看到地板上有一根头发,都忍不住弯腰捡起来。
睡了一觉,安岸的神经性头痛也好了不少,走出房门时,看到拿着碗从厨房出来的叶未言,眼里一阵迷惑,慢慢才想起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