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
拖延与退缩在意料之中,李玩了解钟绿为人,必须再三确认对方会走五十步并已经走到第四十九步,她才会耐心地开始走自己那五十步。
“好,我等你。”
她有预感,无论如何这都会是两人关系的转折。
事情发生了,不可能心安理得拒绝接收装作不知情,换句话,他不想让人知道,根本不会开口多此一举,李玩不过在这事上逼迫她站队。
“你不会杀人了吧?”钟绿洗完澡出来,直接问出口。
“你又乱想什么。”李玩半躺在床上,拉住她的手。
钟绿心刚放下,至少不是犯罪违法的事。
李玩又慢悠悠补充道:“应该不算是吧?”
什么叫应该不算?
“堕胎不算吧。”
“你搞大了人家肚子?”钟绿难以置信,搞什么,纠结这么半天还神神秘秘的结果是这种下流事。
李玩没说话,静静观察了会钟绿脸上的神情,她真是有点可爱,“是我爸。”
钟绿下一句骂他的台词都快要出口,此时没接住话,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家庭lun理剧。
李克第二春来得快,或许一直都存在也未可知。
徐从玉自儿子成家立业后也积极专注在自己如何过得快活上,这段婚姻带来长年累月的折磨已完全消耗掉所有念想,现时不过算作完成任务而已。
“监工”换成了李玩,一种因利益传递而出现的自然延续。
“她怀孕了,我不可能留后患,这件事情也不太值得花时间,所以最好是她自愿。”
巧妙接近她,给她错误暗示,让她觉得可能,一个年轻一个年过半百,诱惑太大总让有野心的人冒险赌一把。
“我以为你不想要。”她指利隆,但说完钟绿就知道闹了笑话,自己是过于天真。
果然李玩轻蔑地笑,“我要不要是我的事,但还轮不到他们。”
“她不知道你结婚了吗?”走这条路的人也会有这钟愚蠢的幻想?
“你觉得婚姻对我们算什么?我爸难道没结婚?”李玩反问。
这难倒了钟绿,我们是指他和他爸,还是他和她?好像哪个都成立,哪个都好像不算什么。
她脑中无缘由地浮现出一个女性形象,长卷发,大概二十二三岁,总之是年轻,大概率还在上学。
思维又跳跃到那次下午茶,和邵觉第一次碰见听到的话。
是在那时候,还是更早?
李玩看钟绿仍在思考,打断她,“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没什么影响。”
没有影响?怎么会没有。
这不是同居显露某种生活习惯一样无关紧要,主动暴露出自我的另一面,她作为知情人,总感觉会像电影里常演的知道某种隐秘的角色,不留神就会被灭口。
“你父母知道吗?”钟绿犹豫着问。
“我们现在才是一个家庭。”李玩不满地提醒她。
是的,不可能再各自独善其身,他们现在已经是个一致对外的利益共同体。
婚姻算什么,大概算这个。
钟绿想,在更了解他之前,还是多少留些心眼,搞不好日后调转枪头来对付自己。
她换上一副轻松语气,结束这件事的对话。
“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们一直都睡在一张床上。”
chapter 31
“你不会跟你爸一样吧?”
这种程度的调侃她经常用,只是现在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李玩黑了脸,非常嫌弃,“你觉得我会像他?”
很好,刚自我反省了要留心,她就把人给得罪了。
钟绿在黑暗中看着另一侧背对她躺着的身影,考虑了两秒是不是要道歉。
她靠近过去,想着从哪下手,最后伸出右手从背后抱他,“我....不好意思刚才。”
实在别扭,她人生还没有过这种不知该怎么描述的心情,只怪自己说错话,踩了尾巴。
晾了她三分钟,李玩在心里默数完一百八十秒才转过身。
钟绿以为他没动静睡着了,被他突然转身吓到,盯着他的眼睛,和他们第一次接吻那晚有点相像。
“宝贝,道歉不是这样道的。”在露出的肩颈之间,他咬了她一口。
钟绿被这声“宝贝”叫得鸡皮疙瘩都起了,莫名有点后背发凉。
此刻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来跟一个生气的男人发生性行为,她用卖惨来婉拒。
“我腿断了还没好呢。”
李玩本来就是吓唬她,她想一想就知道他今晚“出差”回来有多困多累,根本没Jing力做。
是她慌了。
这个发现让他有点得意,没再有后续动作,只是抱着她,“嗯,睡吧。”
醒来的时候比平时早,钟绿被抱得不舒服,朦胧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