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看着他,隐约有一丝预感,几乎直觉地不太想去听他要说的话。
可季寒初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哑着嗓子道:“我损你清誉在先,辱你清白在后,无论如何都有违家训,于你有愧。”
鞭子递到红妆手边,他平静地看着她,“你想如何罚我,都行。”
季寒初就是这种人,要他坦坦荡荡地迈出这一步,毫不顾忌地同她欢好,和要了他命差不多。
在他心里这不叫欢好,叫苟合。
红妆松了口气,原来就为了这事儿。
她丢开鞭子,拉过他手指亲了亲:“我怎么舍得罚你,你是我的小郎君,我疼你都来不及。”
说着话,小脚还从他结实的腰腹往下蹭,摩挲着那团黑丛林,隔着裤子按上他的坚挺,好大一根,生机勃发。
刚刚还在她体内插干不休呢,男人的这东西长得不好看,但就是能让女人欲仙欲死。
季寒初抓住她脚踝,她脚下,腕细,他的手掌刚好整个包裹住她的脚腕。
红妆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兴奋地准备着。
季寒初平静地看着她,静了很久,松开手。
他说:“红妆,我中意你。”
周遭一下安静下来。
红妆愣住,破天荒地感到一点不知所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软化了下来,软下去,软下去……软成了水,水里荡着一些声音,说着诱人的话。
她去听,听到脑子里闪过很多荒唐的念头。
太荒唐了,她想,真的是太荒唐了。
那些念头她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站起来,默默穿好衣服。
红妆将定骨鞭捡起挂好,从怀里掏出那个玉镯,捧到了季寒初眼下。
“还给你。”
季寒初没有动,他把头垂得很低。
红妆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我的,可我不在乎。你们觉得我是好人还是恶鬼,我也不在乎。季寒初,我只想告诉你,我比你想的要坚定,那些仇我不会放,该杀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看着季寒初,他沉默着,一个字都不说。
红妆蹲下来,与他齐平,看到他的双眼,微微泛红,在近得不行的距离里,她能发现他喉头滚得厉害。
他倔强地看着她,用不说话来拒绝。
红妆牵过他的手掌,把玉镯放在他干燥的手心,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像了结了一场恩怨。
“季三,你是个好人,但你命不好,遇着了我。劳你一番深情错付,对你不住。”
说完她就走了,头也不回的。
她没有回头,也没去看身后的季寒初。一直到她离开,他还是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那些荒唐的念头,和那句情意绵绵的“我中意你”,就像从未发生。
遮望眼<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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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放了殷远崖。
不是杀不了,到最后季寒初几乎已经是默许了这件事,当时他那么难过,她只要走到隔壁一个手起刀落,殷远崖这条命就能交代了。
她只是不想当着季寒初的面杀人,不管以前有没有,但这次她格外不想。
可放了殷远崖,真他娘的是后患无穷。
先是走在路上莫名有压迫感,像被人盯着后背,还带着不为人知的杀意。再是某一天店小二突然换了张生面孔,半夜天枢把她拎起来,带她去看水井里原来的店小二被泡得发胀的尸体。
给她熏得差点吐了。
天枢接过手边递来的一杯茶,不屑道:“你现在满意了?”
给他递茶的正是乔装成小二的殷家子弟,已经被天枢做成了傀儡,死气沉沉的脸上扯出僵硬的笑,脖子嘎达嘎达地响。
红妆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酌饮,“过两天就解决了他。”
“你解决个屁。”天枢说,“等你解决,脖子都给人抹了。”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往外瞄了一下,然后转身过来。
他们换到家新的“有间”客栈,掌柜的是个彪悍的黑心鬼,窗户年久失修,一打开,吱呀一声兀地响起,惊扰飞虫。
天枢抱着手,歪头指着外面,重重树影里坐着个清瘦的男人,苍白又沉默,一动不动,不知坐了多久。
天枢:“我早和你说过,叫你别忘了你师姐怎么死的。”
红妆上前关了窗,“我也说过,我没忘。”
天枢冷冷道:“我看你这丫头就是欠种蛊。”
红妆坐回桌边,挥挥手让蛊人下去,“我又没打算和他怎么样。”
天枢抬眼看着她,“最好是。”
他走过来,坐到红妆对面,又把她的佛珠拿去,打开,往里放蛊虫和毒虫。
她没和天枢学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