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层塔,在哪里呢?”
“这可能就是你们要去真正思考的问题了。”
留下话,他甩甩袖子就要走。
“我想见塔主。”顾汀州拦住烛Yin,沉声:“事情都到这般境地,如果塔主真的想解决问题,那她就该亲自出面。”
烛Yin:“等你闯过第十层塔,即使你不想见塔主,也会见到她的。”
说完烛Yin走出了门,等钟斯羽追上去的时候,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钟斯羽低声骂了个脏字。
……
来的奇怪,走的也奇怪,留下的只有残乱崩离的人世。
许是因为封印真的解开,许是因为现在控制塔的是广遥,塔兽们开始无所忌惮……一位妇人刚从甜品店出来,想把手上的额冰激凌递给身旁的小女孩,小一秒女孩却突然被天空上飞来的四翅八爪的东西一把带走。
“妈妈——”女孩无助的哭,她的母亲却只能尖叫着看女孩的身影不断缩小。
还有离奇事件,比如早上进门是是好好的学校,下课铃打响推门就变成了上世纪的幽冥鬼校,整个学校进不去,出不来。
2019.12.21,真正的世界末日的帖子一直被顶置在热搜第一。
依照往年的所谓末日求生法则,超市首先被抢砸,医院药品打量被盗,真正需要救助的病人得不到医治,工地上挖掘机都在打动,说要进行地底长住……
这么说的人,下一秒就被地下冒出的巨大蠕虫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
推开早就无人废弃,狼狈一片的红场酒吧的大门,钟斯羽熟练的左转,左转,右拐上楼,那里有一面砖墙,横三竖八,钟斯羽撬开砖块,取出一个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的铁盒。
盒子耐水防火,即使在红场最初的那场大火里也幸存了下来。
吹拂盒面上的空气,再三确定左右无人后,钟斯羽撬开金属盒,从盒子里取出了一个冰凉的金属卷轴,卷轴上甚至都用密文上着暗锁,打开三道暗锁,钟斯羽才能最终展开这道卷轴。
这个卷轴,是很早之前的前辈偷偷留下来的,据说藏着第十层塔的秘密。
就着发暗的手机后视灯光,看清卷轴上只写了一个字——
死。
如果是死,前面又哪里有路?
……
旧城市第一监狱的后铁门缓缓拉开,许久不见的阳光刺的穿橘色马甲的人微微闭了闭眼。
那天,钟斯羽从监狱里假释走了一个人。
他的腋下夹着一个档案夹,是有关江浅浅的。最初上海见面,王友鳞说不认识江浅浅的时候,钟斯羽面上没表现什么,但心里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也许是谨慎惯了,他就找人查了一下,不过不是查江浅浅,而是王友鳞,他当时是觉得这姓王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在塔里也不怎么与他亲近。
这份报告,在他们入塔之前就寄了出来,那时候不管是江浅浅,或何诜诜的痕迹都没有从这个世上抹去。
可查了半天,有问题的不是王友鳞,反而是江浅浅。江浅浅的简历没有问题,他找人合适过,每笔档案的转移时间都是准确的,可奇怪的是……小学、初中、高中,那么多年,没有一个同学记得江浅浅?即使是泯然众人脸的同学,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吧?
“还记得,江浅浅么?”对面人坐下,钟斯羽省略客气直接劈头问道。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入塔的理由,像顾汀州是因为重病,而江浅浅……则是因为被追杀。
江浅浅虽然因为成功通过第一层塔没死成,但追杀她的那个人在不久后也因为其他的理由被判入狱。
“江浅浅?”消瘦男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记得啊,怎么不记得。”
现在,记得江浅浅的除了他和顾汀州没有别人,正当钟斯羽坐直了身体准备再问的时候,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钟斯羽,出其不意道:“嘉世的吧?”
他扫了钟斯羽身旁,一直静默像不存在般的顾汀州,笃定道:“同光的?”
男人敲着指尖,看着顾汀州,一字一句道:“我是同光最早的社员之一。”
顾汀州钟斯羽齐齐皱眉,这要是真的,那这个男人……
男人神色平静:“我已经一百六十岁了。”
“我知道你们在找最后一层塔。”
“我也在找最后一层塔。”
顾汀州:“你找到了么?”
男人:“差一点,被她逃跑了。”
钟斯羽:面色奇怪的问“逃跑?”
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顾汀州和钟斯羽脸色都同时大变,他说——
“江浅浅,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
“到了现在,你们还没看清楚真相么?”什么真相,什么逃脱?第十层塔不过是个从不存在的骗局,甚至塔也不过是个史上最大的彻头彻尾的骗局。
“想想那两个一摸一样的姑娘,是不是出现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