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我一些,若是一个小皇女,那就生得像簌簌一些……”
萧君山碎碎念叨,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话多起来。
白簌簌忽然想到话很多的老嬷嬷,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去,道:“都像的。”
门前忽然来了暗卫。
方公公接过暗卫递来的信件,给萧君山呈上,道:“皇上,这是卫先生托人送的信。”
听到先生两个字,白簌簌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待到萧君山拆开那一封信件,她眼巴巴地凑过来。
萧君山展开了那一封信,看着白簌簌的眼神,道:“……这时候就求着我了?”
白簌簌指了指上面的字迹,要萧君山念给她听。
这些日子,她使唤萧君山,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他要你好好听我的话,乖乖把孩子生下来……为什么你对着先生那么乖,对我就又凶起来?”萧君山把信念完,看着白簌簌。
卫韫玉的存在曾经是他心里的一个结,而今慢慢解开,他以为卫韫玉是白簌簌最重要的人,而今他明白了……
白簌簌连自己都托付给了他,还有什么比他更重要的呢?
白簌簌听萧君山把信念完,信上的字迹清疏,语调隽永,是她曾经最温暖的回忆,可她现在……
有了更重要的人。
白簌簌凑近萧君山,眼里像落了光,道:“你跟先生,是不一样的。”
她坐在萧君山腿上,靠着他的胸膛,忽然凑到他的唇边亲了一口。
萧君山微微失神,下一刻,却是反吻住她。待到分离之后,白簌簌眼里朦胧,脸红扑扑的,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就像一朵花骨朵,慢慢盛放。
“夫君是好的,也是坏的,是跟先生不一样的,也是我讨厌的……是我最最喜欢的。”
……
一晃眼已是大半年过去。
养心殿内。
萧君山听着众人的议论,淡淡道:“此案如何处置?”
“依微臣所见,擒获邓氏之后,剩下的人都按从犯之罪论处。”
这一句话出来,像是沸油里倒了冷水,底下的大臣纷纷道:“贪腐之罪事关重大,该严加审问,以儆效尤,牵扯到的人也一一盘查过去……”
萧君山听到一半,方公公忽然急急跑进来,喘着气道:“皇上,娘娘要临盆了!”
萧君山面色一紧:“她身边有谁在?”
他顾不得正在廷议的朝堂,急匆匆往坤宁宫赶去,道:“还不快把御医请来!”
坤宁宫。
白簌簌手里的针线笸箩忽然摔在地上,裙下的地面落了点点深黑的血迹,红珠连忙扶住白簌簌,慌张叫人。
萍姑主持大局,和她一同搀住了白簌簌,早就伺候在外的产婆急急进来,把白簌簌扶上床。
她们知道是给皇后娘娘接生,半点不敢马虎。白簌簌躺在床上,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头发一绺一绺的贴着脸。
“疼……”
白簌簌发出低弱的声音,手里抓紧缝了一半的虎头帽,她没经历过这样的疼痛,茫然的眼里落泪点点,这么一看,让人的心都揪紧了。
萧君山急匆匆赶了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白簌簌没有看萧君山,她什么都顾不上。
她感觉自己像剖成两半,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慢慢挤出来,旁人都喊她用力,经验丰富的产婆按着她的肚皮,用手法揉捏,大声道:“娘娘,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用力了,可是,还是疼的呀……”
白簌簌努力配合产婆,她死死抓着自己做的虎头帽,把绒面都抓破了。
她咬破自己的唇,唇角的鲜血流出来。
萍姑怕她咬伤自己,忙用丝帕去堵白簌簌的嘴,萧君山拨开丝帕,把手腕凑到白簌簌嘴边,白簌簌喉咙一腥,尝到了萧君山的血味。
她尝着萧君山的血,又腥又苦,眼泪都烫出来了。
她是疼的,他也是疼的。
他说过的……
自己心口疼的时候,他也会疼的。
白簌簌恍惚看着萧君山,别人都说她的娘亲是活活疼死的……
她也会疼死吗?
撕裂的疼痛像是更深一些,过了好久,有什么东西忽然出来,白簌簌听到宫人们欢喜的声音:“出来了!”
“出来了,看到小皇子的头了!”
宫人们看到了什么,惊道:“还有一个小公主……小公主也出来了!”
萍姑抱过沾着血丝的小公主,跟着产婆一同用热水擦洗。
红珠年纪少,帮不上太多忙,她久久看着白簌簌,眼睛跟着红了。
娘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虽然疼了些,可是生了一对龙凤胎,必然是有天意眷顾的……
连小皇子们的哭声都特别嘹亮,以后一定很有气力,跟娘娘一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