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客。”
“糊弄我呢吧?理发要这么久?”
“没,真有。”宋在寒垂眼,看着水泥地。
赵善冷嗤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吃饭了没?”
“还没。”他连带着解释了下,“刚回来,就有个客人要染发,还没来得及做饭。”
赵善悠悠地“哦”了句:“来我家陪我吃饭,地址等下发给你。”
……
到她家时,她只穿着件宽大的男式白衬衫。下摆刚刚遮住她的tun部。露出白皙的没赘rou的双腿。
纯情又妖媚,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不知为何,却很和谐地在她身上呈现。
“等你很久了,饭菜刚热了一遍。过来,先吃饭。”赵善赤着脚,走到餐桌边。
约过几次炮了,倒是头回来她家。
她家挺大,两室两厅,又是电梯房。听人说,这房子是她老公留给她的,另加一笔不小的钱。
倒是阔气。
赵善盛了两碗饭,筷子摆在旁边。
菜很丰富,有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但看起来是餐馆外卖。也是,赵善不会做饭也正常。
宋在寒饿极了,狼吞虎咽吃了两碗饭。
赵善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看着他吃,好像这样就能填饱肚子。
他没什么形象地打了个饱嗝,看了眼她那碗,几乎没怎么动。
他想问她“胃口不好吗”,但又咽下了。
明知故问的关心话,问了倒嫌做作。
她手撑着下巴,笑了声:“饱了吗?”
“嗯。”
赵善将自己那碗推给他:“我吃不完了,你帮我吃吧。”
男人食量大,再多一碗也没事。
宋在寒没应声,不愿浪费,接过碗,三下五除二吃完,罢了碗筷,便起身作势要走。
“这顿饭谢谢你,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赵善双手环胸,挡住他的路:“我还不知道?你能有什么事。今天跑去大街上做什么?”
“找工作。”他立着,比赵善高了个头。
她惊诧:“你不干理发了?”
“嗯。”宋在寒说,“想换个活做。”
他又问:“你架这么大的势,就让我陪你吃顿饭?”
他看着她,她留着齐耳的短发,额头光洁饱满,坠着几绺发丝。她没卸妆,红唇如玫瑰绽放般艳。
她仿若化身人的狐狸Jing,就笑笑,也足以摄人心魄。
宋在寒在她面前,丝毫没有定力。又或者说,他本就不愿自抑。
五 在寒(3)
天气燥热,蝉鸣此起彼伏,室内冷气温度调得很低,丝丝缕缕的凉意似可入骨。
他想,一念失天下,一念得天下,不动声色身心皆失。
赵善手脚像八爪鱼触角,吸盘紧紧吸附着他。又像个水蛭,附上了便甩不掉,直至吸饱了血,才懒洋洋地爬开。
宋在寒却像螺丝钉,准确地楔入属于自己的孔。
他是她的猎物,她是他的归宿。
做这事儿,便如同烧水。即将开时,水咕噜咕噜冒泡,一个一个炸裂。沸腾时,水不住地翻滚。
达到高chao,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她。
她走进那家店,彼时,理发师并不是他。
她心情不虞,未找人搭话,将头发理了个Jing短,付了钱便走。店主坐下,同他说话,他心不在焉的。
那个女人身上喷了香水,馥郁的香气还残留在店内。可他的心魂却似被勾走了。
店主拍了下他:“想什么呢?”
宋在寒回过神,看他,问:“刚刚那女人,谁啊?”
店主愣了下,笑:“你说赵善啊?”
有地方口音,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赵珊?张善?他有点忸怩地说:“嗯。”
“不熟,来我这理过几回头发。”店主抽了根烟,道,“人长得漂亮是吧?不过结了婚。你小子啊,收收心。来往匆匆过客,你要上了心,北都不知道怎么找。”
宋在寒视线偏移,触到店门口的转灯,一触即松。
*
烟雾缭绕,记忆留白。烟头烧到手,他回过神。
床头柜上有个玻璃烟灰缸,里面堆着很多烟头,看样子,她平常没少抽。他找到个空地方,摁灭烟。
身边的赵善懒洋洋地翻身,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两只饱满、绵软的胸被压扁。
他掰过他的脸:“想什么?”
宋在寒摇头。
赵善倒回去,ru房晃了几晃,说:“我问你,乐不乐意当我男人?”她脚底板摩挲着他的小腿,有那么几丝引诱的意思,“不结婚,当情人。”
宋在寒仰起头,没作声。
赵善继续说:“你知道我离了婚吧?是他先出轨的,他理亏,又有愧,才给我留了这么多。当时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