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品尝过某种食物觉得不错就懒得换了,或许其他口味的粥更好喝吧,但她不想冒险去尝试,维持现状也不错。
苏淮跟后厨老板喊话:“麻烦来两份海鲜粥。”
“行的,稍等哈!”
她立即不满地嘀咕:“干嘛老跟我点一样的。”
之前的nai茶也是。
他先在桌上垫了张纸巾,装鱿鱼串的餐盒打开放在上面,回答:“懒得想啊,好吃难吃都一起。”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冲她抛媚眼贱贱地勾唇,递给她一根鱿鱼串:“喏,吃吧。”
郑尔没接他的,自己另外拿了一串,讨了个没趣,他也不尴尬,拿在手里自己吃起来,边吃跟她闲聊:“味道真不错,我果然机智。”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明明东西是她点的。
他另一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眉眼温柔:“笨呐,因为我选择听你的啊。”
她怔住一瞬,而后扭过头不看他,姣好秀气的面容闪过羞赧,两片唇轻轻地开合:“你别乱说话……”
总是说些暧昧的言辞引人误会,说难听点就是撩sao。
她垂下头去,喃喃低语:“作弄我很好玩吗?”
苏淮微讶:“你什么会这么想,我没作弄你。”
她掀眼皮瞧他,眼眶红润,瞳仁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时老板端着两碗粥送来,她又低下头去,生滚粥很烫,两人之间顿时升腾起白色的雾气,她取了把一次性勺子搅粥吹凉。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又重复一遍,她语气寡淡地回:“没什么,反正我不喜欢,希望你以后注意点。”
他扑捉到关键词“以后”,眼角眉梢飞扬,笑着点头:“行吧,我会注意的。”
说着手掌碰了碰她柔软的发顶,郑尔气结:“也不许动手动脚。”
“哦。”
他收回手,也取了把勺子搅凉热粥,一边唉声叹气地控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当你的老同学我容易嘛。”
他弯腰佝偻着脖子看她,油腔滑调地说:“哎,气什么呢,大不了我也给你摸,想摸哪摸哪。”
她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又羞又恼:“不要脸,谁稀罕摸你。”
话音未落,郑尔反应过来他又开始说这说那地捉弄自己,皱着脸气急败坏地低斥:“闭嘴,不吃就走人。”
他委屈地应:“哦,吃。”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你还挺凶。”
郑尔抬起头瞪他一眼,后者愉悦地笑了声,她心里嘀咕一句神经病,加快了喝粥的速度,早吃完早摆脱这货。
苏淮也暂歇了打趣逗她,吃着自己的那份,只时不时眉眼含笑地瞧她一下。
吃完粥和鱿鱼串,郑尔也有了六七分饱,因着后面还有顿正式的晚餐,便不打算再吃其他的,
结完账两人步出粥店,并排着往停车的地方走,又经过卖鱿鱼串的小摊,老板也注意到了他们,笑呵呵地冲苏淮喊:“哎哟,可算是哄好了。”
他跟对方招了招手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跟个陌生人解释不清楚,郑尔烦躁地一甩头加快步伐,等坐进车里,也是看向另一边后脑勺对着他。
国庆出来玩就是人多,时不时有一两个人不遵守交通规则横穿马路,车子在繁华的街区缓缓前进,她面朝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一家人也有成群结队的朋友,眼神忽然定在两个穿校服背对着她的学生身上,他们站在一家冷饮店前排队,两个人肩膀挨得很近,男生比女生高不少,前者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甜筒给后者,正要转过身来,这时红灯变绿,车子驶了出去。
郑尔收回目光,垂眸低下头忽然就有点难过,莫名其妙的难过,这些年时常有,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次数越来越频繁,也并不是多么明显,细微到可忽略不计,可她却偏察觉到了。
她有一次和胡梓雨去吃牛rou火锅,闲聊时提到这一茬,对方叹声气告诉她,这叫怅惘。
随着年纪的增长,对过往的怅然。
很正常的现象,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习惯就好了。
她阖眼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喊他:“苏淮。”
“嗯?”
“你跟陈嘉颖还联系吗?”
他想了想:“加了微信聊过几次,之后就删了。”
“为什么?”
他皱眉:“烦。”
他那会刚参加工作忙得昏天暗地,睡觉都睡不够哪有空跟别人闲聊,一开始还会应付几句,委婉地表达自己在忙,哪知道对方跟看不懂一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删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不会是她支使你来问我的吧。”
陈嘉颖跟她是高中同桌,在苏淮的印象里两人常常同进同出关系亲昵。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们分手了还联不联系。”
此言一出,苏淮满脸莫名其妙,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