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落接回府里养着的一个叫
秦澧兰的美姬挤兑了好几回,又撞见她放荡地缠着蒙落做爱受了惊吓,这才铁了心
要离开那里。
终于有一个三字名字的角色上线了,苦笑.jpj.
12.公主欲求
宛平公主病怏怏地仰靠在马车里的宽大座位上,马车轮子一转起来格愣格愣的就是
一阵颠簸。她命贴身侍女找个盒子赶紧收起天子赏赐的玉如意,一会儿磕着碰着这
御赐之物了她可吃罪不起。
行了半里路上了官道这才好受了些。她不由得怨历锦小气,不就多花点银子修整修
整这汤泉行宫附近的地方,他竟也不愿意。上回去了姣荷殿,除了种满珍稀品种的
荷花的湖泊疏通治理得和先帝在世时一样,外头建筑物的石雕早该修补一下了,殿
内藻井贴的金箔也没有添补,柱子的漆身也没有从前那样光亮亮的漂亮,殿内就添
了点名家作就的字画和彩绘屏风。
外人自然只有夸赞新帝不喜奢靡的勤俭之风的资格并一一效仿之。
她除了冬天都要去京郊打马骑行,一卷卷丝绸拿来制成屏风隔出一片地方来筹办筵
席;她怕黑,每年公主府的灯油就要靡费数十斛——灯罩都是彩绘琉璃的;她喜用金
器。茶盏用的是最晶莹通透的薄胎玉瓷,即使它们导热快掂在手上就是受罪。她没
有安全感,所以一切都要是最金贵最合她身份的,除了穿衣打扮她不爱讲究,世间
最好的东西都该是她的。
周显和霍義买通了她最近跟在身边颇有些恩宠的面首谢回风。碗口大的夜明珠装在
木匣子里,另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妆盒,打开看到里盛满了海外进购的猫眼石头,轻
蔑之情瞬间转为惊喜;一副黄金打的马络头,有人收藏了多年保养得极好的前朝女
将的吴戈犀甲。东西一样样递了上来,多少不情愿便也愿意了。
“公主,周爵爷您还见吗?”
进了马车里伺候的侍女雪末跪坐在方几前,芊芊玉指没留一点指甲,正替主子剥花
生米。
“见,怎么不见。”她哑了嗓子说道,又咳了几声,“在谢回风的宅子里见吧。最近
陛下对我颇有成见,怕是全都知道了。”
“那咱们怎么还……”雪末惊异道,“公主没受罪吧!”
她冷哼了一声,“他一直没和周显谈拢。我虽然是替那头说了几句话,也没直接把
这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拿出来问啊。”
“陛下以后不会发难么,奴婢担心……”雪末说,“这事情他们几个男人都办不成,为
什么来难为您呢?”
“男人办不成?唔,这话有点意思。”公主低低地发笑了,“我看就陛下还算冷静。
外头等着霍家姑娘的那几个真是急没眼了,别看霍義还风度翩翩的,心里头不定有
多慌张。”
“奴婢明白了。”跪坐在地的雪末对着公主躬了下腰,“您高瞻远瞩,我等及不上您
连两分聪慧也不得。”
“我正难受呢,”她放松了身子把腿搁在软凳上翘了起来,“雪末,帮我把毯子打开
披上。”
雪末兴冲冲地应了是。又按主子吩咐打开棉套里的锡壶,倒了杯临行前就准备好的
热茶。
生个病而已,她没有那么脆弱不堪。
陛下恼了她替周显说话又如何,过上一段时间指不定还需要她再回去替他自己周旋
呢。有她在中间帮忙,了结这事情便也不难了。
她还是想从这事情里及时抽身的。陛下有那么多心思揣在怀里,霍義看着就不是个
好对付的。他和周显一出手就是这般了,财力与权力都不容小觑。
和那边通过消息,在公主府歇了半日。她换上便服,躲进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里就
往谢回风住的地方去了。
“长公主,”同样一身便服的霍義亲自候着她的到来,“愿您长乐无极,福泽绵延。”
她刻意不去看他俊美过人的脸庞,可仅仅是瞥一眼他瘦削的男人的肩膀也足够让人
心思萌动了。
“你起身吧。”她下了马车,施施然往门内走去,“周显怎么不在?”
“他都要忙不过来陛下派给他的差事了。”霍義随她的步速走在后头,“公主如果有
要紧事吩咐下去,下臣可以代为转达。”
“这样。”她点点头,“情况直接说给你一个人听也够了。”
步入谢回风府邸的偏堂,公主落座后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
“舍妹从前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坏脾气,难得陛下平日里不曾为难过。”他略低了低
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