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黄毛丫头除了冲动什么都不会,成不了大气候的。”陈芸不以为意。
商律承穿上浴袍,回到床上坐下,找到手机在查什么,他头也没抬地说,“阮老头果然是老jian巨猾,竟然早对你有防备留了后手,我听说只要小晏和季凌衍离婚,阮老头留给她的那些股权会自动变更到季凌衍名下,现在他已经是星世集团最高股份持有者了,你拿什么和他斗。”
这话戳到陈芸的痛处,她气得跳脚,怒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他们离婚的事还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到最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你就不应该收买那个赵纾沅去撺掇季凌衍他妹妹,白白花了一笔钱,偷鸡不成蚀把米,气死我了!”
商律承轻嗤一声,“你要权,我要人,我不关心你怎么和季凌衍斗,反正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陈芸感到不安。
“律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阮清宴那疯丫头……”
商律承一个眼神吓得陈芸立即噤声,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看着他。
阮清宴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医院,她去见了星世集团的几位元老,那些人和阮锦堂一起创业,风风雨雨几十年走到今天,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在阮锦堂去世后,他们曾经找过她,希望她站出来接手公司,别把她父亲的心血交到一个外人手上。
他们口中的外人指的是季凌衍,两年过去,也许他们已经认可了季凌衍的能力,阮清宴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说动他们。
然而,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她约见的几个董事在她说出她想进公司的打算后直接就答应了,承诺说会齐心协力扶持她上位。
晚上,她去医院遇到骆向北时才知道原因。
骆向北知道她去见公司几位董事的事,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还当着季凌衍的面提了起来。
“太太,您明天就要进公司任职了,那我是不是该提前该称呼叫您一声阮总啊。”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起头。
昏昏欲睡的季凌衍睁开了眼,也看向她。
阮清宴微怔后摇头失笑,“不愧是骆特助,消息很灵通嘛。”
骆向北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季凌衍,没听到他发话,骆向北才大着胆子继续和阮清宴交谈,然后‘不小心’透露一些重要的秘密。
“几位董事与您的父亲是几十年的交情,他们对公司有着深厚的感情,季总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提前做了准备。”
阮清宴一惊,下意识看向季凌衍。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季凌衍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记不得了。
一个蒙在鼓里,一个记忆缺失,所以骆向北作为知情人有义务给他们作出解释。
“不得不说,季总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商场如战场,明争暗斗防不胜防,所以他事先就替您铺好了路,如果他有什么事,您可以顺利接手公司,保住您父亲的心血。所以季总并没有签那份股权转让协议。”
“……”
阮清宴说不上是感动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如果骆向北说的是真的,那季凌衍也太可怕了点。
未雨绸缪,机关算尽,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骆向北说的这些事,季凌衍隐约有点印象,某些零散的记忆碎片重组,因为头疼,他闭上眼睛。
夜里,阮清宴替骆向北给季凌衍守夜,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整夜未眠。
脑子里想的都是骆向北的那句话。
“季总对你的事真的是尽心尽力了,作为旁观者,我得替季总说句公道话,孩子的事,他的痛不比你少,你可以怨可以恨,他却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他真的很辛苦。”
她又何尝不知季凌衍辛苦。
她不喜欢欠别人,而她与季凌衍之间究竟谁欠谁多一点已经算不清楚了,为了不让痛苦延续,她放季凌衍自由。
闷燥的夜,季凌衍也睡不着,在她辗转反侧,叹气不自知时叫了她一声。
“阮阮……”
“嗯?”
听到他叫她,她下意识应声这件事似乎已经是身体的本能,回神后懊恼不已。
凭什么他叫她就得应啊。
而且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结婚之前他也叫她阮阮?
☆、报复
之后许久没有声音, 阮清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季凌衍,刚才是你说话吗?”
静静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音,阮清宴起身去看季凌衍,他睡得好好的。
阮清宴心想可能是他说梦话吧,也就没在意, 顺手帮他拉了拉被子后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眯眼趴着, 很快睡了过去。
护士来查房的时候阮清宴就醒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 她看季凌衍并不是完全不能自理,索性就回家了, 打算天亮再过来。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半, 她简单洗漱一番后睡下,还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