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引起麻烦。
当年她还是从太史津那里了解到,太史家子孙的抹额都是一种特供的锦缎。
这种锦缎产量极低,一年也生产不出来三匹,做衣服用太过于奢侈,所以便将这不普遍的锦缎用来做家族抹额。
抹额都会绣上一种繁复而又古老的云纹,与太史家老香堂里的云纹图案是一样的。
虽然没去过太史家的香堂,但是太史津少年时期头上戴着的抹额她倒是摘下来看过,那花纹的确古老,而且十分复杂,仿制十分麻烦。
太史子周她当年见时,不过是个半大的童子,扎着半绺辫子,那个时候蹲在花园里扑蝴蝶的时候,不小心被太史子谷给耍了,结果撵人的时候不小心绊倒,把脸磕在了石头上,结果把一颗ru牙给磕掉了。
她当时去找太史津,正好见到那十分惊心动魄的一幕,又恰好听到他那惊天动地的哭声,加之那时她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不勾心斗角时,其实还算得上良善,所以便中途将他给抱了起来,看着他那颗被磕掉的ru牙,也不知道怎么哄他。
这小子当时也皮,她从院子里随手薅了一把止血的草,捣碎了以后让他含在嘴里,没一会儿也就不流血了。但是他还是一抽一抽的,随后她从身上接下了一直在身上佩戴的平安扣,送给了他。这才算是平息了他那让人头疼的哭声。
所以,她与太史子周还是有过一段渊源的。
只是现如今近十年多的时光过去了,这小子怕是也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今日倒是碰巧遇上了他,不然她还要想办法要将他从太史家引出来。
果然是老天都在帮她!
太史子周看样子是知道她的,这点她不奇怪,只是她刚刚说的一番话倒是让他呆滞了片刻。少年唇红齿白,长得也是分外貌美,沉思的模样倒是引得其他桌位的姑娘频频侧目。
月初将碗里的鱼rou吃完,用帕子沾了一下嘴角,笑道:“你想不起来不要紧,不过我正好要找你。”
“找我做什么?太史家有愧于你,我们可以弥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针对……”
“你想太多了。”月初见他少年老成,想要与自己谈条件的模样,低笑了一下道,“不是你太史家有愧于我,是你小叔有愧于我。我刚刚说的清楚,我这人虽然行事乖张了一些,但是关于承诺,我一向是言出必行。往事已矣,一笔恩仇一笔了清,拖不到你们这些族人身上。再说我就一个人,如何动得了你整个太史家?”
“前辈谦虚了,青丘之人,无一敢小看您的。”
第一百二十章.道行
月初不得苦笑道:“还真是得亏诸位如此看得起我,若我真有滔天本事,当初又岂会被你家小叔算计了去?”
太史子周哑口无言,对于当初太史津如何让褚师月初俯首受降之事,他也不太清楚,家里对此事更是闭口不提。他们这些后辈晚生,即使想要窥探着往昔的秘辛也是毫无门路。
月初轻笑,抬手熟稔地招待道:“先吃饭吧,你这么警惕地看着我,倒是十分影响我的食欲。”
“你……刚刚说,找我做什么?”
太史子周此刻哪里还有心情享受眼前的美食,这童年中被长辈耳提面命告知的大魔头在此,若是吃得下去,他才是心大。
“我当初送你的和田玉平安扣,你可还留着?”月初放下筷子,也不再拐弯抹角。
“……”太史子周愣了一下,仔细地看着月初,沉默了片刻道,“你就是为这个找我?”
“怎么?有些失望了?”月初好笑道,“难道我应该将你绑回去,告诉太史家那群老头小萝卜头,你太史子周在我手中,教他们拿着太史津的狗命来赎?”
“他们不会拿小叔的命来……不对,你怎么骂我小叔呢?”太史子周忽然不满道。
“你这关注点……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月初抿了口茶水,低笑道,“我不能骂你小叔吗?他虽然是你太史家现如今最有威信的人,但是在我眼中,他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男人。我骂他两句,骂不得吗?”
自然是骂得。
但是太史子周觉得异常憋屈。
他们家后辈晚生各个都以他小叔为楷模,希望能够在日后为太史家独当一面,但是太史津天赋卓绝,非常人可比,所以他们也只能看着那倾城绝世的仙人之姿,顾影自怜罢了!
“我问你,平安扣可还在?还是你将那东西扔了,又或是送人了?”月初正色问道。
“你不是送我了吗?又问这个,是要拿回去吗?”太史子周不答反问道。
“送你了,不能再要回去吗?我都与太史家恩断义绝了,这东西物归原主,没什么不对吧?”月初反问道。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的人,这平安扣有什么玄机?”太史子周眸中闪过明光。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月初也不避讳,单手托腮道,“反正这东西我得到得不到都无所谓,倒是你小叔,若是少了我接下来的指引,怕是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