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最后,贺绥实在受不住,即便商尧臣故意咬着他的ru尖让他清醒,他也再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的确是喝了很多酒,宿醉再加上毫无人性的侵犯,就算睁开眼,微弱呼吸着,空气中浓烈暧昧的气味进入胸腔,晕涨的脑袋天旋地转,贺绥刹那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地落针可闻。
绝望?崩溃?
其实更多的是不能接受的惊愕与无可奈何的颓然。
如果是现实世界,如果是不能回家,如果事情没有希望,那么此时此刻被男人cao得屁股开花的贺绥大概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好比说拼命拿刀把罪魁祸首给割了……
这会儿死寂一般躺在床上,没有寻死觅活,打不过商尧臣是一回事,另一个原因便正是觉得事情并非到了绝路。选择活着,就有机会回家,就有机会回归正常的生活。
只不过到了这个地步,贺绥竟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他的脑子太乱,翻来覆去不过一句话——商尧臣干嘛要强jian他?
还他妈偷偷放药……死变态玩儿得挺花。
贺绥委屈死了,他想,老子是来给你当哥们儿不是来给你当媳妇儿的!你他妈想玩儿就不能等两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水到渠成地抛出介绍你俩见面的机会,你他妈上老子干嘛啊?!!
简直没处说理。
事实上,道理很简单。
完成任务,然后回家。
完成任务的心情越迫切,渐渐地,贺绥事后冷静下来看开一点后,越来越觉得自己对林亓一有种ntr的尴尬感。
毕竟,即便不是自愿,事实已经发生了,他弟的老攻,昨天晚上把他给强上了……真的是惊世骇俗、骇人听闻!
甭管商尧臣从前到底有没有过,有过的话到底玩儿得有多花,但只要他能按照剧情遇见林亓一后对后者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贺绥都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主受安排出去。
但是眼下事情放在自己身上……
这这这……
好恶心啊……
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林亓一啊!
总不能告诉他说“你哥被你命中注定的老攻cao得屁股开花,但你哥不是自愿的”吧,到时候两个人把他杀了都是好事,倘若因为这事两人感情受到影响,那他这任务还能完成吗?
……
是的,在贺绥心里,总归觉得事情会如剧情发展那般,主角永远心意相通,依旧和和美美,而他自己功成名就回到自己的世界——这样的happyendg。
姑且归为自我安慰吧。
贺绥抖了抖脚上的铁链。
轻微的动作,却引得浑身的疼痛。
他重新闭上眼睛。
心想。
再不给自己一点安慰,他就要死了……
a市的高楼,向来如同钢铁巨兽,野心与欲望在暗处扎根,却又肆意滋生,从而使得一幢幢大厦化为锋利的利刃,直直地劈开天空。
穿过落地窗的阳光直扑进来,办公室Jing致明亮,窗前的绿植花卉尽情舒展,绿意盎然,十分具有活力。
秘书身着得体修身的浅色小西装,踩着5厘米的高跟,妆容Jing致,倾洒而下的阳光温暖而不浮躁,她的额角却冒了细密的汗珠。
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即便面前这位将只有两三页纸的资料翻来覆去、漫不经心地看了好几遍,她也大气不敢出。
直到那位向来杀伐果断的总裁将纸张揉成一团,丢进了桌边的垃圾桶,她才慢慢抬起头来,听见那道低沉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传来:“贺经理的家里就只有一个弟弟了啊。”
贺经理就是贺绥。
回想刚才看过的资料,商尧臣慢条斯理地吐出那个名字:“林亓一。”
纸张上是黑白的复印人像,少年Jing致的五官在碳粉勾勒出的灰白对比度里,不减任何风度,甚至略显温柔。
也就是这时候,商尧臣忽然想起了什么。
或许贺绥不知道,但他忽然记起,不久前的某一个下午,他是见过贺绥的这位弟弟的。
白色衬衫外套干净轻薄,下身是修长笔直的黑色长裤,少年单肩挎着书包,站在公司不远处的马路边,身姿削瘦却挺拔如松,视线逆着人群,直直地看着下了班朝他走去的贺绥。
指尖嗒嗒地扣着办公桌,觉着有趣似的,他轻笑一声。
那时他坐在车里,便看见了少年那双被风吹起额前碎发而微微遮挡住的双瞳——温柔似水,含情脉脉。
是几乎溢出的却不得不竭力克制的爱欲。
秘书点头,回答:“是的。据调查的资料显示,两兄弟本来都姓林,不过后来贺经理家里突遭变故,父母意外去世,而且据说当年贺经理的父母是私奔,所以死后只留下两个孩子相依为命。贺经理18岁后,便自己改了姓跟母姓了。”
自此,这一对亲兄弟,同根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