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奇怪的快感占据了自己感觉中的大部分,即使身体依然很痛,可还是会觉得有些舒服,脸颊上也被自己的泪打湿了。
但不管是什么,总之是被不明生物袭击了,自己却没法还手,散兵此刻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刚想要伸出手,好像就撞到了一堵墙,撞墙的同时手突然就动不了了。试试腿呢?伸出腿,又撞到了墙,和刚才一样,同样的又动不了了,可是身体内的痛感与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在这持续的冲击之下,散兵只得努力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虽说挣扎中也逐渐掌控了自己对身体的感知和控制,可无论是扭腰,挥手还是踢腿,依然是毫无作用,没法向前哪怕一步,再不快点逃离的话自己就要没力气了。
就在散兵越来越没力气挣扎的时候,突然的感觉到了一阵恶心和反胃,想要吐出来的时候还感受到了呼吸困难,口中不自觉地发出了淅淅沥沥的呜咽声。身体疼痛再加上喘不上气,此刻他的眼眶不可控制的盛出了生理性泪水,随时都可能滴落。
‘而且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记不太清了。’散兵在脑中搜索着答案,可无论怎么回忆,都像是断片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终于想起来了,斯卡拉,你所处的地方只是意识的世界,你在那边受到的伤害是不存在的。现在,试试操纵自己的身体,这是你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唯一办法。”
?!好疼。
但过了好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多托雷到底听没听见,散兵又试着站起来,双手撑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体力好像恢复了不少,蓦地回想起来多托雷说的‘在那边的伤害是不存在的’这句话,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很多,不适感也消散了些。再望向晶面,猝然感觉脑袋很晕还带着电流痛过,直接晕了过去。
口中异样的感觉似乎好受了不少,呼吸也逐渐跟随者对方的行动而动作,也没那么痛苦了,甚至还有些舒服,以至于叫出声来,不过反正这里什么也没有,不怕被人听到,不如让自己能稍微舒服一点。
好像走了好远,已经觉得很累了,可是周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怎么的,散兵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痛感,还是从身体中心传来的,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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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呃啊啊!唔呃呃哈啊”
散兵觉得自己的脑子晕晕的,随意挪动了一下身体,伸出手,什么也看不见,这个鬼地方他连他自己都看不见。不过虽然感觉不对劲,但起码能动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
这种痛感是一簇一簇的,还带着些许的冲击力,几乎是只有零点几秒的间隔,每一次的撞击都能让散兵快要惊呼出声,如果只是痛觉,散兵经历的很多了,可是痛的同时,还有些别的感觉,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快感?
他把意识回归身体的办法,当然办法不止这一种,他只是选择了自己目前最感兴趣的一种而已。
快感还在持续上升,散兵的淫叫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他觉得自己有在克制的,哪怕没人看到也自知不应该这样,但是身体却不顾他的意识擅自兴奋了起来。最终在一阵灭顶的快感中到达了极限,高声呻吟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点点失落、无力、放空的感觉。
意识即将远去之时,失焦的双眼忽然看见了一片亮光,同时在体内的冲撞动作也停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面不足一米的圆形晶面,既像镜子一样能映照出自己又能透过去看到对面。由于此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如今得以见到镜面反射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没穿,脸上还出现了羞人的潮红,腿在打着颤。
“博士”散兵小声呼叫着,希望能获得一点帮助。
多托雷的意思应该是,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分离了,现在自己需要在这边掌控那边身体的动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明明很想逃开,但身体却享受着这种感觉,意识逐渐涣散的散兵,最后只能在心中痛恨命运的捉弄和自己的无能。
被冲撞感仍在持续,体力不足以及周围全是墙使得散兵只能任由对方动作,趴在地上默默等待结束的时刻。
试着动了动手指,可这晶面实在是很模糊,明明映出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可往里面看却很模糊,只有一些迷糊的色块显示。没办法,只能加大一点动作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刚要起身,四周还是墙,自己压根就没有办法有什么大的动作,实在没办法做什么。
而晶面里所印出的也是他,穿着一件里衣的自己,外套不见了,下半身衣服更是都没有了,如同高度近视了一般细节部分看不清楚,但是好像也是趴在什么地方,旁边还有个蓝色的身影。是多托雷?
“多托雷?”说出这个名字时,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现在了脑海中。‘对了,自己是在多托雷的实验中,好像是意识’
虽然思绪被打断,散兵还是认真的听着多托雷的话语,毕竟这是自己脱离这里的唯一办法,他绝对不想再待在这种寂静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