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气氛因为宋凌瑄口无遮拦的玩笑遽然沉重起来,褚郗装作洗牌的样子偷瞥着郁唯安,见他神色无常,笑哈哈的说“这里都是男人,你叫一个女孩子来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宋凌瑄啊了一声,憨笑,“啊,我给忘了,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自罚,自罚我做十个俯卧撑。”
说着就开始趴撑着,褚郗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腰背上,一下就给宋凌瑄压的和地面亲密接触。
房间里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我擦,褚郗你大爷,你一百多斤的壮牛身体压在我这几十公斤的小咩羊身上,肋骨会断的,快起开。”
宋凌瑄四肢张开扑腾,屁股不断往起拱,又被褚郗给他屁股拍了一巴掌,“起什么起,你不是做俯卧撑,开始啊,唯安,你给他数数。”
隋案和郁唯安性子内敛一些,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只顾着傻乐。
被点到的郁唯安看着宋凌瑄吃力的摆好姿势,开始报起了数“一。”
宋凌瑄勉强做了一个。
“二……”
做到第五个,宋凌瑄就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认怂“不行,真不行了,我到极限了,你们两合着火折腾人,焦,啊不,隋案你说是不是?”
隋案哪知宋凌瑄还给自己拉下来,还带了惹人烦的焦,转了身,“我不知道,别问我,我又没看你们干嘛。”
“啊?我地妈,你们三,算了,算了,我躺着任压……啊——”
闹腾了几分钟,几人开始第二轮的时候,宋凌瑄说要跟郁唯安换位置,“我这个方位风水不好,一开头就抽了一张臭牌,来来来,我们换换。”
郁唯安起身跟他换了,宋凌瑄还真拿了张大的,最小牌的是隋案。
惩罚是让隋案给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人打电话。
隋案开始扭捏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打过去说什么,换一个吧。”
宋凌瑄贼头贼脑的歪着身去看隋案的手机,隋案一档,宋凌瑄没看着,“小气啊,我就看看谁啊,总不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初恋女友吧。”
于是话题一下转到了初恋的话题上,问题也被甩在郁唯安头上。
郁唯安尴尬的摸着自己的牌,“我的牌不是最小,拒绝回答。”
宋凌瑄哎哎道,看了一眼盯着郁唯安的褚郗,拱火道“不是吧,初恋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你的初恋不是褚郗,怕说出口让他吃醋?”
郁唯安瞄了一眼正含笑看他的褚郗,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怎么会不是褚郗—”
呦呦的起哄声起,郁唯安的脸也热的红了一片,可这丝毫没有满足宋凌瑄的捉弄,后面的一轮,轮到郁唯安输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郁唯安脱裤子。
“你什么恶癖啊,喜欢吃脱裤子放屁吃。”褚郗说。
“什么鬼,愿赌服输好不啦?看看又不会掉块肉,都是男人,有什么舍不得?”
“啊,那我脱给你看,你这个死变态。”褚郗说。
两人又开始闹腾着,也不知怎么的,连隋案都参与了进去,最后游戏惩罚演变成谁输谁脱,结束的时候,郁唯安只脱了一双袜子,隋案脱了一件毛衣,褚郗脱了外套,宋凌瑄脱的只剩下短裤和上衣。
男人们吵吵闹闹的说话声,那些乱七八糟的,天马行空的对话,偷溜满室的阳光,像极了最初时,梦想中的生活。
有好友,有喜欢人,还有苏矜…
一想到苏矜,他就觉得这一刻的快乐像是偷来的一般让他心里充满罪恶感,这种罪恶感让他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汲取知识,通过考试。
考试的前一天,褚郗因为收到褚政北截到一个匿名举报,问题是因南郊规划上的“自由用地”被指利用职权徇私舞弊,所以要去宁京一趟。
事发突然,褚郗被这封匿名举报打的措手不及,他是南郊的事交给了焦律以后,也算如了焦律和郁铮的愿,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是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松懈下来。
再说这事就算举报,也该是焦律,不该到他头上?这就冲着他来的……
是谁已经没有时间细想。
家里的电话一直不停的响,褚郗一直在讲电话,让人秘密调查,之后,郁唯安又和褚政北打了电话,郗接了褚政北让他去宁京做个说明。
“……来宁京也得找个名头,我这两天正好做了个小手术,你就说来宁京看我。”褚政北说。
“好,那我让人尽快订票,那您身体现在怎么样?跟我妈说了没?”
“老毛病,不用担心。”褚政北说,“来的时候,多让人盯着,安全第一,有些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褚郗和褚政北通完电话直接打给了秘书处,郁唯安瞧着他忙,想着自己要不先帮忙收拾行李,然而到了衣帽间,褚郗后脚跟了上来,拉住他的手,“不用收拾,我一会就走,有事跟你说。”
“你说。”
“后天就是考试,你安心考,其他的事不用操心。”